【叮！遭受練氣九重修士石猛的拍擊，苦痛轉化中......歷練點+18。】

林凡紋絲不動，臉上甚至露出了幾分欣慰的笑容。

這石師兄，真會來事！

一來，就是歷練點進賬！

“石師兄，你可算來了！”

他咧嘴笑道。

這話說得，倒像是林凡等候多時一般。

玲瓏堂的眾人，包括沈風和柳月，都愣住了。

夭夭小嘴微張：“林凡，你……”

她以為石猛是趁著林凡昨日消耗過大，今日來尋仇的找回場面的。

凌霜華的眉頭也蹙了起來，清冷的目光在石猛和林凡之間流轉。

張巖更是下意識地擋在了林凡身前，警惕地看著石猛：“石師兄，你……”

“哎，張巖師弟，莫要緊張。”石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顯得格外憨厚，“我與林師弟一見如故，昨日切磋，受益匪淺，今日特來，是想再向林師弟討教幾招。”

討教？

沈風和柳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古怪。

這石猛，昨日被林凡“教訓”得那般狼狽，今日竟還主動送上門來？

莫非，有什么圖謀？

林凡卻仿佛沒看到眾人的異樣，他撥開張巖，上前一步，對著石猛拱手道：“石師兄客氣了。說來慚愧，師弟我昨日雖有所感悟，卻總覺得道心蒙塵，未能通達圓滿。”

他一臉“苦惱”之色，繼續說道：“正愁無人與我印證所學，錘煉道心。石師兄此來，真是雪中送炭啊！”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仿佛他真的遇到了修煉瓶頸，急需石猛這樣的高手來指點迷津。

石猛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哈哈大笑：“林師弟此言，正合我意！不瞞你說，昨日聆聽師弟一番‘教誨’，我回去之后，也是輾轉反側，對那‘攻守平衡’之道，有了些許新的體會！”

他拍了拍胸脯，戰意盎然：“今日，定要與林師弟好好切磋，印證你我所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音。

夭夭眨了眨眼，看看林凡，又看看石猛，小聲對凌霜華嘀咕：“凌姐姐，他們……在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凌霜華搖了搖頭，清冷的眸子里也帶著幾分不解。

沈風和柳月卻是若有所思。

林凡昨日那番“以身為磨刀石，助張巖領悟攻守平衡”的言論，他們還記憶猶新。

莫非，這石猛當真從中悟到了什么？

“好！”林凡朗聲一笑，“石師兄，請！”

“請！”石猛也不客氣，當即拉開架勢。

兩人再次走到訓練場中央，相對而立。

夭夭等人識趣地退到一旁，準備觀戰。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心情與昨日截然不同。

昨日是擔憂林凡不敵。

今日，他們更好奇，林凡這位師弟又能整出什么新花樣。

“林師弟，小心了！”石猛低喝一聲，周身金光再現。

金剛拳！

他腳下一踏，身形如猛虎下山，一拳轟出，拳風呼嘯，威勢比昨日更勝幾分！

林凡依舊不閃不避，任由那一拳砸在自己胸口。

【叮！遭遇練氣九重修士石猛攻擊！苦痛轉化中……歷練點+245！】

嗯，不錯，還是熟悉的味道。

林凡心中暗道，這石師兄，果然是我的福星。

他臉上卻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仿佛在細細體悟石猛拳中的力道與意境。

石猛一拳擊中，見林凡身形只是微微一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感覺，林凡今日的氣息，似乎比昨日更加沉穩厚重。

多了一絲圓滿的意味。

越發渾厚、不可捉摸。

“再來！”石猛大喝，攻勢連綿不絕。

“砰砰砰！”

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林凡身上。

【叮！遭遇練氣九重修士石猛攻擊！苦痛轉化中……歷練點+267！】

【叮！遭遇練氣九重修士石猛攻擊！苦痛轉化中……歷練點+251！】

……

林凡站在原地，任由石猛施為，臉上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沉思，時而又露出一絲恍然。

仿佛。

正在悉心體悟的求道者。

石猛越打越是心驚。

他發現，林凡今日承受他的攻擊，似乎比昨日更加從容。

而且，林凡始終不還手，只是默默承受。

這讓石猛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林師弟，”石猛猛地收拳，后退兩步，喘著粗氣問道，“你為何不還手？”

他有些不解：“你我切磋，當是攻守兼備，你這般只守不攻，又是何意？”

林凡聞言，緩緩睜開雙眼，掠過精芒。

他故作高深地嘆了口氣：“石師兄有所不知。”

“我輩修士，修煉的不僅是術法神通，更是這顆道心。”

“道心不堅，則根基不穩。道心不純，則前路渺茫。”

林凡負手而立，語氣帶著幾分滄桑：“我先前與師兄切磋，雖有所悟，卻總覺道心之中，尚有瑕疵。今日，便是要借師兄這剛猛無儔的拳法，錘煉我這顆道心，磨去塵埃，使其通透圓滿！”

一番話，雖是云山霧罩，但卻高深莫測。

細細想來，好像......

還挺有道理?

石猛聽得一愣一愣的。

錘煉道心？

他看著林凡那副“高人”模樣，再聯想到昨日心中的感悟——

莫失本心。

我輩修士，修的是長生大道，而非殺伐、爭勇好斗。

一味地猛攻，只會耗盡氣力，卻一無所得。

是了。

你看林師弟，巋然不動，不需出手自己便落入下風。

忽然間，石猛只覺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

豁然開朗！

“道心……錘煉道心……”他喃喃自語，眼神漸漸變得迷離。

是了！一定是這樣！

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有強大的實力，更要有堅不可摧的道心！

林凡師弟，這是在用他自己，來為我演練何為“道”啊！

石猛越想越是激動，越想越是覺得林凡高深莫測。

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波動，周身隱隱泛起一層更加璀璨的金光，比先前施展金剛拳時的光芒，更加純粹，更加凝練！

“嗡！”

一股玄奧的氣息從石猛體內彌漫開來。

他閉上了雙眼，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

“這……這是……”沈風和柳月感受到石猛身上的氣息變化，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頓悟！石師兄竟然頓悟了！”張巖失聲驚呼。

夭夭和凌霜華也是美眸圓睜，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們怎么也想不到，石猛竟然在與林凡“切磋”的過程中，當場頓悟了！

林凡看著石猛身上那越來越盛的金光，撓了撓頭。

什么情況？

你悟了？

你特娘的悟啥了？

我就是想讓你別說這么多屁話，多揍我兩拳，好湊夠歷練點，把御風術點滿而已啊！

片刻之后，石猛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神光湛然，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些許變化，少了幾分粗獷，多了幾分沉穩。

他看向林凡，臉上充滿了感激與敬佩，對著林凡深深一揖：“林師弟，我悟了！多謝師弟指點！”

這一拜，發自肺腑，情真意切。

執弟子禮。

林凡：“……”

不對。

九分甚至有十分不對。

我怎么啥也沒悟到？

難道是我境界太高？

他心中瘋狂吐槽，臉上卻不得不維持住“高人”風范。

林凡輕輕頷首，語氣沉穩地說道：“不錯。看來石師兄已有所得。”

他話鋒一轉，眼中露出一絲“期盼”：“既然如此，便讓師弟我看看，你領悟之后，又有何等成色？”

石猛聞言，精神一振，朗聲道：“好！請林師弟品鑒！”

說罷，他再次攻向林凡。

這一次，石猛的拳法，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

依舊是金剛拳，但拳勢之中，少了幾分狂猛，多了幾分厚重。

每一拳轟出，都帶著一股沉凝如山岳般的氣勢，仿佛不是單純的攻擊，而是在演練某種拳理。

【叮！遭遇練氣九重修士石猛攻擊！苦痛轉化中……歷練點+310！】

喲呵？

頓悟之后，攻擊力還提升了？

林凡心中一喜。

早這樣不就完了！

不枉我一番“教誨”！

他繼續站在原地，任由石猛攻擊，臉上的表情也配合地露出幾分贊賞與欣慰。

時而，微微頷首。

石猛越打越是順暢，越打越是覺得拳法中的諸多滯澀之處，豁然貫通。

他仿佛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每一拳都打得酣暢淋漓。

而林凡，則默默地看著自己屬性面板上，御風術的熟練度，在飛速提升。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夕陽的余暉再次灑落，將整個訓練場染成一片金黃。

“呼……呼……”

石猛終于停下了攻擊，他全身大汗淋漓，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

他感覺，自己對金剛拳的理解，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距離圓滿的境界，亦不遠矣！

林凡看著癱坐在地的石猛，又看了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術法：裂石拳（圓滿）隨風步（圓滿）御風術（圓滿）】

成了！

御風術，圓滿！

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次是真的滿意。

接下來，就只剩下沖擊筑基、獲取新的功法了！

“石師兄，感覺如何？”林凡上前，將石猛扶起。

“痛快！實在是痛快！”石猛抹了把汗，哈哈大笑，“多謝林師弟成全！”

他現在對林凡，是徹底的心服口服。

不止是敬佩，更是崇敬！

在他看來，林凡簡直就是他的指路明燈。

將他修行中的困厄一語道破。

此乃良師！

眾人休息閑聊。

夭夭好奇地問道：“沈師兄，柳月師姐，你們說，那些真傳弟子，為什么都那么神秘啊？平時都見不到人影的。”

凌霜華和張巖也露出好奇之色。

他們進入內門也有一段時間了，卻從未見過傳說中的真傳弟子。

沈風聞言，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他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此事說來話長。”

他頓了頓，解釋道：“我們青云門，如今共有九位真傳弟子，各自據守一峰。每一座真傳峰，都是一處陣眼。平日里，真傳弟子需鎮守峰頂，維持陣法運轉。”

“陣法？”林凡心中一動。

柳月接口道：“沒錯。這座大陣，名為九靈鎖妖大陣，就是為了對抗......小妖山。”

“小妖山？”夭夭聽到這三個字，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她嘻嘻一笑：“小妖山？聽起來好像有很多小妖怪的樣子，好玩嗎？”

沈風苦笑道：“好玩？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小妖山深處，妖獸橫行，甚至有三階的妖獸存在。別看你們內門考核斬殺了一頭噬冰蟒，但，那不過是最外層的小妖怪。更深處......有大恐怖！平日里，有九靈鎖妖陣鎮壓，它們還算安分。但……”

他話鋒一轉，語氣沉重了幾分：“最近這段時間，小妖山似乎有些動蕩不息，妖氣比往常濃郁了不少。宗門高層懷疑，可能有大事發生。”

石猛此刻也湊了過來，聞言點頭道：“沈師兄所言不差。我們金剛堂的真傳大師兄，金剛子師兄，已經在金剛峰上待了快小半年沒有露面了。聽堂主說，就是為了全力催動陣法，穩固金剛峰的陣眼。”

他嘆了口氣：“唉，風雨欲來啊。希望這次內門大比，能順利舉行吧。”

眾人聞言，心情都有些沉重。

夭夭端著茶杯，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了她眼中的復雜情緒。

小妖山……動蕩不息……

她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