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為不速客
- 秦時:劍道魁首
- 平地秋蘭
- 2010字
- 2025-05-22 12:23:55
咸陽城外。
高大巍峨城墻,城門口兩側整齊排列著兩隊身披黑色鎧甲士兵,他們手持長矛。
對于進出城之人,無一例外,都會被仔細檢查盤問。
秦國在商鞅變法后,就實施了嚴格的戶籍制度,所有百姓都被登記于戶籍,不得隨意流動。
百姓外出需要有官方許可或相關憑證,比如在進行長途販運、公差等活動時,應該需要類似“傳”之類的通行憑證,來證明身份和出行目的,以便在城門口接受檢查。
陳青流站在一個大樹枝杈上,向遠處眺望。
看來走正途是行不通。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悄無聲息地翻墻而過。
白天肯定不行,要等到晚上了。
陳青流在這根枝杈上,隨意盤腿坐下,閉目養神,雙手握拳輕輕放在膝蓋上。
日落月升。
直到夜深,陳青流這才睜開眼睛。
天空云淡風輕,舉目望去,視野所及,一輪高懸,更顯龐大,天河星辰,都被其月芒遮蓋,不見蹤影。
又看見遠處又有幾粒黑點,縱橫跳躍,蜻蜓點水,轉瞬即逝,往城頭上趕。
陳青流淡淡一笑,不曾想還有同路同道之人,腦子都聰明,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也不再磨嘰,身形從樹杈上一躍而下,腳尖輕輕點地,身形猶如游鶽向城頭掠去,悄然間無聲無息。
陳青流站在城墻上,衣袖在風中獵獵作響。
距離他不遠,有兩具新鮮尸體,死相凄慘。
其中一人,被長劍洞穿心竅,鮮血汩汩滲出,另一人則跪倒在地,上半身向前傾著,脖頸處斷口處鮮血如注,頭顱已不知去向。
“又來一個,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蟊賊怎會如此之多,讓人不得安生,咸陽城也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在尸體旁邊,黑衣男子甩了甩長劍上的鮮血,然后他微微屈起胳膊,將劍身與臂彎貼緊,緩緩抽動,用粗糙袖口,擦拭殘余的血跡。
陳青流看著他,神色淡然。
這人先是愕然,隨即大笑不已,“有趣,如此鎮定,難道是位宗師,這可真要快嚇死我了。”
與此同時,黑衣男子身后,又有一青年出現。
他笑呵呵道:“你們聊了些什么,這么好笑?”
黑子男子說道:“沒什么,只不過這家伙看上去有點奇怪,可能是個硬茬子。”
青年饒有意思,在陳青流身上上下打量,“確實,不像是傻子,那就只能是高手深藏不露了。”
陳青流默不作聲,思緒深沉,不是擔心自身處境,只要他想,說話這兩人,隨時可以萬劫不復。
反而在擔心另一件事,咸陽城內外,白天黑夜,防衛如此嚴密。
鸚歌她一個先天境初期修為,是怎么潛入的?
他自己如此猛撞,是基于自身實力。
就像鳥兒所篤信,從來不是腳下那纖細易折的樹枝,而是自己擁有的那雙翅膀。
這丫頭能有什么?
陳青流撇了眼躺在青石上兩位仁兄,心想千萬不要朝最壞的事情發展。
黑衣男子嗤笑道:“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青年嬉皮笑臉道:“要不將他關進牢獄,拷打下看是哪方勢力。”
陳青流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就憑你兩個。”
驟然之間,一股恐怖的壓勝,赫然出現在城墻之上,令兩人近乎窒息,雙膝彎曲,險些跪地。
以至于這咸陽城頭,都出現了細微震顫。
陳青流身上氣機漣漪,轟然擴散高漲,從城墻上升起,撞碎天上云海,直達天幕。
頃刻之間,又縮成芥子大小,歸于自身。
與此同時。
一座宏偉莊重占地廣闊的府邸內,六股截然不同的氣息,瞬間浮現,仿佛被驚醒一般。
每道氣息,如同一座山岳,蠻橫且冰冷刺骨,仿佛能凝固周遭空氣。
咸陽王宮外,房屋里一位閉眼修煉的年輕人,體內真氣轉運陡然一滯,他猛地睜開雙眼,轉頭望向城墻那邊,眼神盡是不可思議,又帶著一絲好奇。
一座高樓矗立在鳳凰臺上,正是秦國陰陽家的形勝之地,摘星樓。
在最頂端,云霧繚繞,似輕紗般緩緩流動,朦朧虛幻。
中央一襲幽藍長裙女子,靜坐于占星盤上,淺紫色長發如瀑般垂落,周身清冷月華濃郁,神秘威嚴。
她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輕輕蹙眉,一抬手,無數神秘符文浮現半空,單手掐訣,推演不斷……
陳青流所散發氣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咸陽城這片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他走到兩人跟前,聲音淡漠道:“我問,你答。”
青年臉上大汗淋漓,戰戰兢兢,聲音顫抖道:“大人你問,凡所知,無不言。”
這種心理及身體上帶來的壓迫感,讓黑衣男子不停大口喘氣,無從是非,飽受煎熬,甚至有種拿劍自裁,一了百了的沖動。
陳青流開口問道:“在你們記錄中,有沒有一位女子,在不久前來到咸陽。”
青年苦思冥想,絞盡腦汁,都沒找到與話中相符合之人,“大…大人,可否說的再詳細一點。”
陳青流默然無聲。
見這人沒有搭話,青年頓時心如死灰,“能不能給個痛快?”
陳青流說道:“你們是屬于羅網。”
兩人聽后,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幫忙回答道:“我們不是羅網之人,可以對天發誓……”
陳青流點點頭,手腕翻轉,長劍亮如秋泓,一道劍光閃過,斬斷了兩人生機。
是與不是,都要死。
他沒有繼續逗留,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剛才動靜太大,應該馬上就有人過來。
事實正如陳青流所預料。
在他剛剛離去,半盞茶時間都不到。
六道身影,齊刷刷,憑空乍現在城頭之上。
他們身上氣機漣漪濃厚到,看不清各自面貌。
他們六人聚合在一起時,那股氣息仿佛形成了一個巨大氣場,猶如實質般壓迫著周圍的一切,讓人喘不過氣來。
仿佛置身于一個被死亡籠罩空間,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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