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并非夢境
- 讓魔法少女再次偉大!
- 某不知名蒼系偶像
- 2147字
- 2025-05-22 17:00:00
夢中驚醒,睜眼,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久違的從自己床上醒來,張守澤迷茫的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仿佛自己不該在這里。
“我不是...”
從朦朧中蘇醒的青年下意識朝脖子伸手,上下蠕動的喉結帶著微涼的體溫,
光滑如初,甚至連昨天晚上刮胡子的劃傷都仍在原位,自己完好無損。
“只是一場夢?真的只是一場夢?”
回想起昨晚可怖的地下廢墟,張守澤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父母、生日、穢獸,如果再夢到韓昭夢的話,那昨晚的噩夢就該是自己前半生的縮影了。
不過...
那真的是夢嗎?
燥熱的暖氣房里,額角滲出的冷汗順著下巴滴在鎖骨上,
像廢墟天花板上滴落的陰涼水滴,讓張守澤忍不住哆嗦。
拿起手機,看著屏幕右上角紅色的電池和上面的時間,一股突兀的饑渴感襲來。
催促著他在房間里尋找食物。
從小冰箱里拿出之前竹雯熙交給他的礦泉水,饑渴的張守澤隨意的擰開瓶蓋,仰頭牛飲。
眼前的視野突然變暗,廢墟陰涼的冷風拂過張守澤的面頰,
無數的凝視再度聚集,手中的水瓶也變成了盛血的圣杯。
清涼的純水涌入口腔,帶著粘膩溫熱的順滑感劃過喉嚨,
像昨晚的黑血,甘甜、粘稠卻又入口即化,讓人欲罷不能。
擺在盤中的菠蘿包長出純黑的毛發,粗短的四肢抽搐,
幽綠色的復眼死死地盯著上下滾動的喉結,好像張守澤的喉結是什么應許之地般想要鉆入。
再度浮現的噩夢讓張守澤汗毛豎立,夢中崩潰的情緒再度翻涌。
手中還剩一半的水瓶脫手,砸在地上,清澈的水流順著瓶口涌出,在地板上靜靜流淌。
桌上剛剛拆開的菠蘿包被打翻在地,被狠狠踩扁,復又在流水中泡湯,沖散的面包屑隨著涓流漂泊。
“嘔!”
沖進衛生間的張守澤抱著馬桶,酸腐的胃液被口水包裹,沿著嘴角滴落。
眼前的一切重歸正常,但張守澤卻依舊被困在那片廢墟之中。
他的耳邊突兀的回蕩著父母的關愛,模糊的眼前不時閃過生日宴會上被點燃的蠟燭。
唯一讓他值得慶幸的,是這幻覺只持續了片刻,在他實在是連胃液都吐不出來之后便重歸寂靜。
哦對,還有一點,那就是自己沒有夢到韓昭夢,這也是好事。
一想起韓昭夢讓人火大的訕笑,張守澤內心的驚恐和惡心都消去了幾分。
“咳咳,TMD,昨晚絕對不是夢!”
看著馬桶里混濁的液體,感受著突然涌出的異樣飽腹感,
張守澤終于確定,自己昨晚并不是做夢,而是真的被人擄走,然后又被送回來了!
“竹雯熙...,不行!”
剛想喊人的張守澤瞬間收聲,頂著腹中詭異的脹痛和飽腹感,緩緩躺回床上。
他不能喊竹雯熙,而張煌顏和殷文欣就更不用想了。
這倒不是張守澤懷疑竹雯熙是壞人,而是如果有人有能力能在最起碼一名魔法少女監視自己的情況把自己擄走,
那自己就算是告訴了竹雯熙也沒用,她都察覺不到自己被抓走,又能怎么對抗?
至于張煌顏?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有韓昭夢這層關系在,張守澤并不覺得對方會害自己。
他唯一不信任的,就是那個明明一直在做壞事,卻還覺得自己委屈巴巴的殷文欣。
但...
他認識的,能在穢獸和魔法少女這方面幫上忙的,就只有這三個人了。
“老板,你喊我?”
少女本就沉悶的聲音在穿過厚實的木門后更加低沉,微弱的聲音讓張守澤有些分神。
“我沒...,張煌顏醒了嗎?”
張守澤本想否認,但眼前再度一閃而過的廢墟終究是讓他改變了主意。
“醒了,現在正在想辦法修她的手機。”
“我馬上出去,你們倆在客廳等我。”
門后的少女哦了一聲,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撐起身子,張守澤搖晃了幾下腦袋,抓起手機出門。
客廳里,悶悶不樂的竹雯熙局促地站在一旁,看著從走廊拐角走出的憔悴之人,幾次欲言又止。
比起還在為昨天驅逐同伴而難過鬧別扭的竹雯熙,
昨天親自趕走了同伴的張煌顏則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久違的睡了個好覺的她,此刻正精神飽滿地鼓搗著已經壞的不能再壞的手機,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
“別自己擺弄了,我給你錢你去外面找人修。”
無視了想要關心自己的竹雯熙,張守澤點亮屏幕,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小號轉了筆錢。
“修手機,順便自己買點生活用品,這錢從你下個月工資里扣。”
張煌顏聞言抬頭,視線在竹雯熙和張守澤之間游移,最終下定了決心。
“謝了老板,我去去就回。”
沒有絲毫猶豫,知道自己礙事的張煌顏果斷抽身,不去打擾兩人的秘密時間。
“好了,礙事的走了,你有什么話先說。”
張煌顏既走,張守澤也就沒了之前的最后一點客氣。
面色鐵青的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耐煩地催促著欲言又止的少女。
“我,我只是想說,昨天是我不對。”
竹雯熙不甘的緊咬薄唇,背在身后的小手扭在一起。
今早,她曾鼓起勇氣質問張煌顏為什么要直接驅趕她們,而不是和自己一起稍稍壓力一下老板。
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和張煌顏一起賣賣慘,張守澤大概率是會心軟的。
就算不會接納她們,也會幫她們找個地方去,比如殷文欣那里。
但...
“你要現在的她們去打穢獸?”
竹雯熙仍記得當時張煌顏臉上的蔑笑,“本來就是一群廢物,現在更是廢物,難道要她們去送死嗎?”
“她們只是過不好,又不是活不下去,干嘛去送死?”
“果然,殷文欣手底下的兵都和她一樣沒良心。”
“是我錯怪了老板,老板是不想她們去送死才不要她們的。”
張煌顏的嘲笑和諷刺歷歷在目,刺痛著竹雯熙的心靈,將她不愿去想也不愿面對的真相揭穿。
戰爭是殘酷的,穢獸是殘忍,之前魔法神殿還在、自己的魔力還沒衰退時如此。
而現在也只會更糟。
“知道錯了就行。”
聽到對方的服軟,張守澤臉上的難色也消去了幾分,卻也多了幾分不耐煩。
“既然說完了,那現在就給你布置第一個任務——教我怎么自主控制變身和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