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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若是自宮,未必成功

兩位華山高足闡明緣由后竟又哭泣起來。

“兩位大俠,你們這又是何意?為何哭泣?”林平之有些慌,方才話還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痛哭流涕起來。

“只是……只是……”岳肅欲言又止。

蔡子峰繼而答曰:“只是我等翻閱此經時,發現此經與紫霞秘籍多有出入,似非傳說中的紫霞接續之神功。”

林平之心下有些無語,原以為是他們悔不當初,為犯下盜閱經文這等錯事而悔哭,卻沒想到是因為經文沒對上他們自家的秘籍。

“君子劍的前輩著實有些不君子啊。”林平之心底感嘆一聲。

雖然沒見過君子劍本人,但傳聞中這位在陜西地界懲惡揚善,誅殺匪盜,維護公道,待人如沐春風,為人更有古之君子之風,遂得名號君子劍。

“既然不似紫霞后續,那可否將經書抄錄交于我帶回南少林?”林平之問道。

兩人哭聲立止,然后其中的岳肅帶著淚花幽幽道:“渡元大師有所不知,我與師弟并未將葵花寶典抄錄下來,而是他記一半,我記了一半,回山之后我倆多有論證,但首尾難以銜接,所以至今未曾記錄書中。”

‘你當我穿開襠褲的小孩呢?’林平之眉頭一皺,直呼大事不妙,自己就這般被耍了一通。

只是這兩位華山派弟子也不看他表情,自顧自地說道:“渡元大師,紅葉禪師鉆研此經多年,不知可有傳授?”

“嗯……”林平之沉吟一陣,沒有即刻作答。

“還請渡元大師教誨,好叫我與師弟死心。”岳肅抱拳而躬身,且一垂到底。

見他這么虛心,林平之也只能昧著良心答應下來。

要說這葵花寶典他看過沒,那自然是沒有看過,紅葉禪師對此經諱莫如深,只道此經邪異,小娃娃不宜觀看。

兩個華山派弟子聽林平之答應后,那自是喜不自勝。

“多謝渡元大師不計前嫌,為我等答疑解惑!”他們只以為林平之是紅葉禪師愛徒,所以也有研究這本葵花寶典,怎知林平之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過。

只是他們口述第一段經文便讓林平之呆立不能動,腦袋都木木地,仿佛被醋壇子澆軟了腦子。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林平之如遭雷殛,渾身酥麻,仿佛胯下冷風吹,心中寒意生,快速蔓延全身。

‘果如師父所言,這葵花寶典太邪了。’林平之恍惚之間回過神,卻也是對后面的經文左耳進右耳出,囫圇沒聽個全。

“渡元大師,您可否為我等解疑此冊,是否有錯處?”岳肅期待地張大眼睛看著林平之。

“呃,方才聽一遍沒聽全,還請岳大俠再說一遍,說慢一些,我好一一比照。”林平之趕緊找個借口來應答。

岳肅雖有疑惑,但還是暫時按捺下來,畢竟林平之的渡元身份就放在這,他們也沒有認錯人,也不是魔教中人改頭換面假扮的。

隨著岳肅口述一遍后,林平之期間也是頻頻點頭,是不是蹙眉,仿佛真就在認真聽一般。

只是越是聽,林平之就越覺得這門葵花寶典或許并不似開篇那般邪異,實乃正宗道家練氣的高深法門,若是練成了,保不齊真能躋身武林前列。

只是開篇這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實在讓人膽顫心寒,殘缺之人才能習練這門絕世神功吧。

那豈非太監武學?

反正打死林平之他都不會習練這門武功的。

“還請教。”岳肅念了自己記下的葵花寶典上部后,便又請教。

林平之這次的感受比上一回好多了,所以也就將岳肅的口述都給記在心中,然后在心中編排一番,雜糅自己修行過的南少林武學,以及紅葉禪師要他博聞強記的諸多江湖雜學,心念急轉之后,放在一盞茶后于岳肅的催促下答應了一句。

“此中有十八個錯處,還請岳大俠默念對照。”林平之此刻便想跟岳肅瞎扯一通。

“竟有這般多?”岳肅大吃一驚。

而一旁的蔡子峰則嗤笑一聲:“我就說你記性不行吧。”

“待會再看看你的。”岳肅冷哼一聲。

“大師,不知這開篇……是否有錯處?”岳肅轉身又問向林平之。

他眼巴巴地望著林平之,似乎就想得一個回答:錯了。

但林平之卻搖搖頭:“開篇無錯。”

岳肅腦袋垂伏:“唉,如此神功,怎如此…如此……”

“如此殘忍是吧。”蔡子峰似乎很喜歡接別人的話茬。

而且每一回還都沒接錯,確實是岳肅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

“唉,還請大師指正其余錯處。”岳肅拱拱手,無奈道。

林平之見他垂頭喪氣的,倒不覺得好笑,因為他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此中氣繞任脈諸竅,煉丹田,氣成如新生,妙及無比。有錯也,該為諸穴,匯丹田……”林平之只是指出了部分無傷大雅的文字,可不敢將任脈改督脈,這很可能使有心修習此經卷的人真氣行走差錯,當場爆體而亡,那般一來,他可就有大罪過了。

他終究是武功淺薄,武學見解仍舊浮于表面,之前還想著修改那么一兩個關鍵的文字,好彰顯自己三個月來也不算白學,可現在這么一比照,與前人創造的葵花寶典對比一下,他只覺得自己在武學之道還有非常漫長的路要走。

“大師這般一改,當真是令在下茅塞頓開啊。”岳肅把新改的文字一一比照,心底還真覺得經文好看了許多。

是的,林平之終究是多讀了幾年書,他爹林震南以往沒少逼他讀那四書五經,詩書禮易,所以他這么改動下來,雖然全文意思沒有變化,但是經文確實是流暢許多,不再那么拗口難聽。

“渡元大師,且聽聽我記下的下半部如何?”蔡子峰這時也擠了上來,先把岳肅推搡到一邊,然后對林平之抱拳拱手作揖到底。

“阿彌陀佛,煩蔡大俠請口述。”林平之雙手合十,便也應下這個差事。

“大師您且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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