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徐管事
- 八旬老漢的逆天修仙路
- 愛劃劃的小黑
- 2089字
- 2025-05-20 00:01:00
“楊賢侄。”
“若去剿匪,震遠武館來踢館,你是打算讓為師親自下場?”
趙乾大宗師一點不念及舊情……
楊文山臉色一僵,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趙青兒脆生生的嗓音打斷。
“師兄~”
“怎么沒聽你說起過我那三位嫂嫂?”
好嘛。
趙青兒發現盲點,張嘴就是火星撞地球……
宴成看得一樂,連連扒了好幾口,下飯的很。
楊文山心知這是送命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哪里還顧得上三個已經被擄走的小妾,眼下只有安撫好大腿才是關鍵。
“師妹,父母之言,不敢不從……”
甩的一手好鍋。
“行了。”
趙乾拂袖,父女倆一唱一和。
“要救人,去找縣衙。”
楊文山抿了抿嘴,灰溜溜退到一邊,目光幽幽。
楊家為了巴結趙大宗師,又是出錢,又是出地。可到頭來,趙青兒這根‘大腿’還沒撈著,反倒當眾出了丑。
鬧劇散場,宴成回到西跨院,臉上的憨厚神色漸漸褪去。
心頭思緒翻涌。
這世道的刀,從未停止過揮舞。
楊家少說也有千畝田地,聘請的護院功夫不會太差……
不由心頭有些沉重。
當然不是同情楊家,只是對自己不夠強而擔心。
看著面板上的字,第一次覺得這進度太慢。
嗯。
陽光正好,先睡上一覺,轉身癱在樹下躺椅上。
微風劃過,吹散了一切苦悶。
……
“老宴頭!”
一聲吆喝炸響在耳邊,宴成的午覺戛然而止。
午覺被吵醒,宴成自然不會有好臉色,黑著臉看去。
楊老叼帶著徐管事站在躺椅前,陽光從他們背后刺過來,趾高氣昂的很。
“老宴啊,”
楊老叼腆著肚子,綢緞衣裳泛著油光,
“你記得老爺我對你的恩情吧?”
嗯?
還來……
宴成慢吞吞坐起身,頭發被壓得翹起一撮。他瞅了瞅徐管事手里嶄新的煙桿,舞地飛起,眉頭頓時一挑!
這回他有牙了,自然不會沒齒難忘。
宴成掏了掏耳朵。
“大點聲,爺爺聽不見!”
徐管事煙桿‘當’地敲在躺椅扶手上。
“放肆!老爺是讓你把屋子騰出來!這差事……”
說完挺了挺自己胸膛。
宴成掏了掏另一只耳朵。
“大點聲,爺爺聽不見!”
……
徐管事這才反應過來,宴成是在拿他當傻子耍。那張老臉頓時漲成豬肝色,三角眼里兇光畢露。
“不給是吧?”
他猛地掄起煙桿,帶著風聲直刺宴成鎖骨,正是當初在老陳頭家使過的狠招!
宴成眼皮都沒抬。
“咔嚓!”
兩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骨頭碎裂聲令人頭皮發麻。
徐管事的膝蓋突然詭異地朝后彎折,整個人打了個彎,‘噗通’一聲,腳朝后,面朝前跪在宴成躺椅前……
他那張老臉先是慘白,繼而漲紅,最后扭曲成個紫茄子。
“嗬嗬。”
的抽氣聲,從喉嚨里擠出,愣是沒叫喚出來。
楊老叼看著被被踩成蛤蟆的徐管事,掉頭就走,就是那腿有點不聽使喚,一步一挪,比宴成瘸多了。
“楊老爺……”
宴成索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勾住了他的魂。
“去!把爺爺的賣身契送過來。”
一只手將徐管事拎起,先他一步扔出院門。
“現在就要!”
楊老叼膝蓋一軟,跌坐在地,手腳并用的爬起身,透過襠部正對上宴成戲謔的雙眼……
他嗓子一陣劈叉,額頭冷汗連連。
“宴、宴老…”
“這就去……”
宴成隨手抄起斧子,手在刃口蕩了蕩,沒錯他要去劈柴。
“嗯?!”
楊老叼連滾帶爬往外竄,慌亂間一腳踩在徐管事的煙桿上,‘咔嚓’一聲脆響,煙桿再次碎裂。
估計這回沒人給他買新的了……
“老、老爺…”
徐管事急了,面目扭曲之間死死抓住楊老叼褲腳。
“你、你爬灰…”
楊老叼臉色瞬間慘白,十分念舊地捂住他的嘴,連拖帶拽。
遠處趕來的楊文山愣在原地,明顯聽見了什么,一個縱躍正好踩在徐管事咽喉上。
就見徐管事劇烈掙扎,雙手本能地抓撓楊文山腳部,面部迅速充血漲紅,眼球外凸。
之后就是肢體胡亂抽動,瞳孔固定,想說的話永遠藏在了心中。
“父親!受苦了,孩兒這就背您回去……”
他彎腰提起好父親,看也沒看徐尸體,轉身就走。
倒是隨行的兩個雜役極有眼色,一個抬肩一個搬腿,麻利地清理痕跡,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
宴成看著被楊文山提溜在手中的楊老爺,咂了咂嘴,嘖嘖兩聲。
噥。
這才是老當益壯!
……
吃了頓瓜,宴成起床氣也消了。
繼續對著木墩努力起來……
【斷木:999/1000(鎖)】
【斷木技能升級】
【斬鐵:1/10萬(鎖)】
【效果:劈金斷石,無堅不摧】
宴成手中的斧頭突然‘嗡’地一震,他隨手往地上一劃。
“嗤啦!”
青石板如豆腐般裂開,縫隙中竟冒出絲絲白煙。
斧刃過處,地面留下道一尺長焦痕,像是被烙鐵灼過。
果然如此,這怕是與趙宗師那一手劍氣有的一拼。
就是不能做個遠程,只能近戰。
或許引導法中的氣感就是關鍵。
宴成左右搖擺起來,不一會就感覺懷中有團熱氣,剛伸手去握斧子氣就散了……
還得練……
一晃眼,兩個月過去。
天氣轉涼,冬天來了,這是個悲傷的季節,每一天都有凍死的人出現在街角。
大雪紛飛中,宴成掄著斧頭在小院撒歡。
東一榔頭西一棒。
也不會什么武藝,很是干巴。
但也樂在其中。
沒錯!
他十斧子下去,總會有那么一斧子能劃出一道勁氣。在地上犁出三尺長的溝壑。
時靈時不靈的。
還好有先見之明,留在了武館。
頓頓有肉!
擱在趙丘哪里禁得住他這般消耗。
……
宴成蹲在廚房門檻上,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吸溜得正歡。
“聽說了嗎?震遠武館的人把楊師兄腿打斷了!”
一個雜役壓低聲音,筷子戳著碗里的咸菜。
“就昨兒夜里,在酒樓后巷。”
“陳教頭不是在場嗎?”
“咋沒出手?”
“嘿,你猜怎么著?”那雜役左右瞄了瞄,湊得更近,“陳教頭就擱二樓喝酒,連窗戶都沒開!”
宴成耳朵一豎,湯碗停在半空。
好小子,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