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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詔李白入京(求追讀)

  • 大唐:請陛下歸天
  • 太清妖道
  • 3250字
  • 2025-06-07 18:38:44

春明門外,渭河之畔。

細雨迷蒙。

韋諒持著雨傘,安靜站在賀知章身側,替他擋雨。

韋堅離京,在昨日便已經陛辭過了。

甚至所有該見的人他都見過了。

也包括太子那里。

但他今日正式離京,作為近親,太子李亨雖然不方便出城,但還是請托賀知章出面送行。

“此行珍重,諸事拜托了。”賀知章舉杯,認真的看著韋堅,然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多謝賀監,也多謝太子?!表f堅舉杯拱手,對著十六王宅的方向沉沉拱手,然后將杯中酒飲盡。

賀知章輕輕點頭,但面色凝重,韋堅這一去意義重大。

韋堅放下酒杯,稍微松了口氣,看向韋諒,他神色溫和起來。

韋諒對皇帝,對李林甫的分析,對未來的透徹,讓韋堅都感到驚訝,但細想,卻是最有道理的。

不知不覺中,韋堅已經從心底接受了這些。

可里里外外說了那么多,有最該說卻最沒有說的一句話,就是……

和東宮保持距離。

即便他們是太子的近親,但在皇帝和太子之間,依舊要傾向皇帝。

這,很世家。

這也讓他對自己走后,長安的事情徹底放心下來。

韋堅神色嚴肅起來,道:“大郎,家中的事,大體已經交托給你了,唯獨剩下最后一件事?!?

“阿耶請講!”韋諒微微躬身。

“你阿舅來信了,他大概三月十五左右會抵達長安,到時,你代為父去迎接?!鄙晕⑼nD,韋堅補充說道:“你表舅那里,應該也會去的,到時你和他商量?!?

“是!”韋諒神色肅然的拱手,他的親舅舅,姜慶初要回京了。

韋堅抬眼看向賀知章。

賀知章面色微沉,輕輕點頭。

韋堅這才徹底放松,然后拱手道:“賀監,下官告辭,賀監保重?!?

“放心!”賀知章溫和的點頭,然后目送韋堅轉身上了馬車,最后在一眾隨從的護衛下,朝陜郡而去。

韋諒站在一側,看著馬車在雨幕當中消失,一時間他感到心中無比的沉重,整個人這個時候也越發的清醒。

他這個老爹,目光敏銳的連韋諒都感到驚訝。

陜郡的那條漕渠,從大唐開國到現在,百余年了,看到它能用的也不是沒有,但廢棄六七百年的漕渠,想要重新貫通,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但韋堅不僅看到了,也找到了辦法。

不容易。

若是真的能夠多花幾年,徹底開通,不僅能躲過未來的皇甫惟明案,還能一步而入宰相。

“好了,小子,該回城了?!辟R知章轉過身,笑著上下打量韋諒:“和老夫好好說說,‘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這句詩,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學生雖然如今是千牛備身,但畢竟也是從小四書五經過來的?!表f諒有些無奈的轉身,打著傘,護著賀知章往外走,同時說道:“其他的,就是酒后之事,天地之間,妙手偶得。”

“好一句,酒后之事,妙手偶得?!辟R知章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樣子,這酒中仙人,今日又多了一個。”

酒中八仙,賀知章,李白,李適之,汝陽王李琎、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

韋諒自然不可能憑借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就成為和賀知章,李白,李適之齊名的人物。

他最多不過是憑借自己未來郡主駙馬的身份,加上一點詩才,能夠和李白李適之說上話而已,僅此而已。

“賀監過獎了。”韋堅輕輕躬身,然后好奇的問道:“賀監,李太白的事情如何了?”

“快了。”賀知章平靜下來,點頭道:“正月祭祀太上玄元帝君,二月又有科舉,都已經結束,是時候,請太真長公主與陛下談及李太白的事情了。”

說完,賀知章看向韋諒,笑著說道:“一句‘滿船清夢壓星河’,足夠李太白也高看你這小兒一眼了?!?

“能見太白先生一面,學生三生之幸?!表f諒輕輕躬身,神色真摯道:“常聽李太白曠世詩才,又有經世濟國之能,學生正好學習?!?

“好!”賀知章很開懷的大笑起來。

“另外,聽說太白先生劍術也是天下一絕。”韋諒抬頭,向往的說道:“若能習得一二,縱橫天下當是無礙了?!?

“是啊!”賀知章感慨的點頭。

……

三月中,陽光溫煦。

韋府,韋諒從宮中值守而回,先去后院向母親姜氏問安。

整個后院,里外仆人腳步匆忙在將院中曬了一日的東西逐漸的收起來。

韋諒有些詫異的進入房中。

姜氏此刻正坐在內房整理一箱子書籍。

“阿娘!“韋諒進門,拱手行禮,同時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姜氏抬頭看了韋諒一眼,感慨道:“這是你外祖父收藏的文本典籍,書畫繪本,兵書戰策,建筑營造之書,還有早年記錄的一些西域情勢,東島風物一類的東西?!?

姜家實際上是以軍功起家的,尤其是在西域用兵。

姜皎的祖父姜行本,整個是大唐滅高昌,奪遼東,真正的軍械總管。

道路橋梁,攻城器械,全是他來造的。

“本來要傳給你舅舅的,但后來出事,你舅舅在離開之前,就留在了阿娘這里。”姜氏不由得輕嘆一聲。

韋諒上前翻了幾頁,目光一挑,看向姜氏道:“兒子能看看吧?”

“怎么,你感興趣?”姜氏驚訝的看向韋諒,隨即笑著點頭道:“拿去吧,你舅舅怕是對這些……你看看也好?!?

“是!”韋諒拱手,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將書箱搬起,然后朝著自己院子而去,同時招呼張鎬將里面的東西抄錄一遍。

他雖然來自后世,大學教授的他,有足夠廣博的視野,然而在如今,很多具體細致的東西,卻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足夠致命。

致自己的命,也致別人的命。

……

三月十五,春光明媚。

皇帝少有的離開了皇宮,來到了城東南晉昌坊的大慈恩寺,禮拜諸佛。

李林甫,賀知章,玉真公主,高力士等人相陪。

整個大慈恩寺內外,早就已經被清理了不知道多少遍。

韋諒一身綠衣金甲,獨自領十二人千牛衛護送在側,是離皇帝最近的護衛。

薛暢站在稍后一些的地方,按刀警惕四周。

同樣還有大量的羽林衛,龍武軍的將士,也在四處戒備。

皇帝平日里即便是出宮,也多在太極宮,大明宮和興慶宮三大宮交錯的范圍之內。

那里都是朝中權貴所在,他們本身就是皇帝警戒的一部分,但大慈恩寺遠離皇宮,即便是已經提前整備,但依舊讓人有些不安。

李隆基對此一無所知,他神色溫和的在大慈恩寺主持如理的陪同下,進香行禮,然后轉向后院的大雁塔。

“朕依舊還記得,當年第一次來大慈恩寺,還是陪同中宗皇帝一起,那個時候,還是慧沼法師在世。”李隆基看著遠處的大雁塔,嘆息一聲道:“時光轉瞬啊!”

“祖師若知陛下如此掛念,西天有感,必然降福陛下,佑陛下萬壽無疆?!比缋黼p手合十,輕輕躬身。

“啊,哈哈哈哈!”李隆基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韋諒站在一側,嘴角微微一抽。

佛門的和尚拍起馬屁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慧沼是玄奘徒孫,是窺基的徒弟。

慧沼的徒弟是智周。

如理是智周的徒弟。

玄奘傳承下來的法相宗自從窺基之后,就逐漸的沉寂,反而是禪宗有慧能,神秀,之后又有義福,一行,相繼傳承。

只是這些年,從一行圓寂后,禪宗也有些沉寂,反而是金剛智,善無畏這樣的密宗法師,又開始興盛。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大雁塔之下。

李隆基率先合十躬身,后面的眾人齊齊肅穆行禮。

他們祭拜的,不是放在大理寺的由玄奘親手帶回來的諸般經書,而是這座塔以佛念,寄托了大唐歷代皇帝,對文德皇后的追思。

李隆基是文德皇后的曾孫,自然也少不了如此。

起身,李隆基看向身前的大雁塔,一時心緒萬千,他側過身,看向賀知章道:“八郎,朕心中心緒難抑,寫首詩吧。”

“喏!”賀知章上前,對著李隆基微微拱手,然后輕嘆一聲,感懷道:“晴空萬里燕排回,春韻輕揚勝瓊瑤;長河不盡人心曠,鶯聲長引上柳梢?!?

“長河不盡人心曠?!崩盥』従彽木捉乐R知章詩里的每個字,而每個字都仿佛說到了他的心里。

李隆基伸手拍了拍賀知章的手臂,感慨的說道:“還是你最了解朕,朕的心緒,你總能一言就排解開?!?

“圣人至誠至孝,感染天地,臣不過是了得絲毫,臣有愧?!辟R知章輕輕躬身。

“咦!”李隆基側身詫異的看著賀知章,說道:“這可不像你賀季真說的話啊,你是有什么事吧?”

“不是賀監有事,是臣妹有事?!庇裾骈L公主在一旁接話,笑著說道:“臣妹向皇兄舉薦一位大才,同樣如同賀監一樣,詩才驚人,雄奇飄逸,但又異彩瑰麗,神奇動人,必能寬慰陛下心懷。”

“哦?”李隆基抬頭,驚訝的問道:“何人如此得皇妹稱贊?”

“李白李太白?!辟R知章在一側躬身,同時從袖子里面抽出一張紙張遞給李隆基,認真說道:“其人文筆恢宏,大唐壯闊江山似竟全在其筆下,圣人看這一篇詩作,便知如何?!?

“哦!”李隆基異常驚訝的接過,打開緩緩念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站在不遠處的韋諒猛然抬頭。

這是《蜀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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