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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設(shè)計(jì)離間,孰黑孰白

尚榆晚和張久全在棋盤上過了兩招,她刻意壓低下棋水準(zhǔn),導(dǎo)致他們二人一時之間不分勝負(fù)。

張久全以前是個野路子,武功都是少年時偷學(xué)來的,只會些市井地方的手段,他原本的確不會下棋,也不懂用兵之道,只會聽將軍的話指哪兒打哪兒。

尚均護(hù)教導(dǎo)孩子不分男女,用兵之道排兵布陣還有兵器以及其他雜學(xué),尚榆晚自小就都要學(xué),且學(xué)的非常好,時常得到尚均護(hù)的夸贊,說尚家出了個日后能為大虞打勝仗的女將軍。

尚榆晚看著張久全拿著白棋暗自思索的模樣,心中冷笑。

張久全現(xiàn)在能下幾個棋子下去,也都是以前她爹教她的時候順手教的,這么多年也沒個長進(jìn)。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來找張某所謀何事?”

“實(shí)不相瞞。”尚榆晚笑語直言,“小女想要些,銀子。”

張久全抬眼,目光落在尚榆晚身后的程一水的臉上。

看見那張臉,他心中就恨意攀升。

“貪那位的銀子,姑娘就不怕張某告發(fā)?”

“哦?”

尚榆晚狀似驚訝,隨后便是一聲嗤笑,“將軍都與小女盤膝下棋了,就不怕被人說出去讓那幾位大人心疑?”

張久全聞言眼神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道:“繼續(xù)說。”

尚榆晚落下一子,眸中清冷,“將軍是個聰明人,定然不愿當(dāng)個棄卒。”

張久全沒有多少耐心,一拍書案,“老子不愛彎繞,說痛快點(diǎn)!”

程一水作勢要上前,被尚榆晚抬手?jǐn)r下。

“將軍莫急,待小女向您細(xì)細(xì)道來。”

張久全瞪一眼退回原處的程一水,丟了黑棋,支起一條腿,一手撐在膝蓋上。

“太子拿將軍和宰相作餌,小女雖不知幾位大人在找誰,又是為何下這么大手筆,但將軍這般風(fēng)采人物去做一個棄子,對于燕門百姓而言,可不是幸事。”

尚榆晚也停了下棋的動作,帷帽黑紗背后的那雙眼睛直視張久全。

“將軍是個爽快人,小女也就不整那些花花腸子,貿(mào)然直言還望將軍海涵——小女要那些送過去的銀子,都?xì)w我。”

“整整十萬兩銀子,你也吞的下?”張久全冷哼一聲,“幫了你,你又能怎么幫我?宰相勢大,你想要的何止是銀子。你與趙家有怨?”

尚榆晚答道:“實(shí)不相瞞,趙家確與小女有仇。”

張久全沒開口,示意尚榆晚繼續(xù)說。

“因?yàn)橼w家,小女家中有人身患重病,與人求藥卻又缺了銀兩,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張久全撇了撇嘴,“說吧,你能怎么幫我?”

尚榆晚伸出二指敲了敲書案。

“宰相近年在百姓身上搜刮了不少錢財(cái)吧?那十萬兩銀子就是這樣來的,小女沒猜錯吧。若此事泄露出去,圣上會作何感想?”

“泄露出去,張某也不見得能活。”

尚榆晚迅速接上:“可若是將軍自己泄露告發(fā)呢?”

“......”張久全的頭向下低了一點(diǎn),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往上翻,“那太子......”

“不就是太子查出蛀蟲,剛好此時將軍恰恰不堪受困于此等卑劣之輩,自主站出來告發(fā)的嗎?”

“......有意思。那銀子?”

尚榆晚雙手?jǐn)傞_,無辜道:“誰知道宰相花哪兒去了?”

張久全沉默下去,沒有說話。

尚榆晚繼續(xù)說道:“既然都是棄子,何不利用另一位換自己一線生機(jī),若是幸運(yùn),便是一片坦途。”

張久全看向程一水,“那姑娘這是?”

尚榆晚絲毫不見半分慌亂,“小女之前一直在查趙家把柄,不小心就查到將軍身上了,所以昨夜便有了那出戲,特意帶人來給將軍賠不是。”

程一水按下翻白眼的沖動,走上前來屈身行禮:“昨夜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海涵。”

張久全盯著程一水,冷哼一聲。

他忽然話頭一轉(zhuǎn):“姑娘到底是何人?”

尚榆晚笑問:“將軍真想知道?”

張久全點(diǎn)頭。

尚榆晚輕笑一聲,“晚兒。”

張久全身軀一震。

尚榆晚刻意咬重“晚”字,黑紗內(nèi)的那雙眼睛充滿了嘲諷和仇恨,“我,是晚兒。”

張久全猛的抓起棋盤,看動作似乎是想要打飛她的帷帽。

說時遲那時快,程一水一刀將棋盤砍成兩半,張久全的脖頸也被架上一把長劍。

“別動。”

陸何影臉上帶著面具,那把架在張久全脖頸上的長劍正是他手中的那一把。

變故來的突然,棋子散落一地,尚榆晚依然心靜如水。

“將軍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張久全剛剛那一下只看見尚榆晚的下半張臉,但依舊認(rèn)出了她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那個孩子。

他緘默良久,最后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牌,上面刻著張字。

張久全把令牌推向尚榆晚。

“拿去。”

張久全壓著自己變粗的呼吸,努力保持原本的狀態(tài)不讓尚榆晚發(fā)現(xiàn)端倪。

“這個令牌你拿去,不管你想做什么,李孜習(xí)見到了自會聽命于你。”

尚榆晚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將令牌收入袖中,“多謝將軍。”

“夜色將晚,小女就不打擾將軍了。”

尚榆晚帶著人告辭離開,張久全提醒道:“怎么來的怎么出去,府里有眼線。”

尚榆晚等人聞言默認(rèn)下來,他們也沒想過大搖大擺的回去。

回去的路上,尚榆晚心想著這次行動還挺順利,還以為要耗費(fèi)許多口舌大戰(zhàn)一夜呢。

在尚榆晚記憶里,張久全是個有些認(rèn)死理的人。

“對了,副樓主。”

陸何影這時候把面具別在腰上,聞言扭頭,“怎么了?”

“那密室里有什么?”

陸何影沉默三息,道:“一些小孩用的兵器,一套陳舊的......”

“鎮(zhèn)西將軍的戰(zhàn)甲。”

尚榆晚瞳孔一縮。

“還有十六壇女兒紅,以及其他女子的一些嫁妝。沒有任何其他有關(guān)于我們所查之事的東西。”

“......”

尚榆晚扭頭,強(qiáng)忍淚水,自此之后不再開口,到了來鄉(xiāng)醫(yī)館后與陸何影二人告辭之后獨(dú)自回了房間。

陸何影敏銳的發(fā)覺不對勁,卻什么也沒說,讓程一水去找居共澄取下人皮面具之后自己來找了蕭清序。

看著屋里燭火搖曳,他就知道這人等不到他不會去睡覺。

陸何影翻窗而入,熟練的坐下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放心,她沒事,就是心情有些不好,自個兒回去睡了。”

陸何影將自己所見所聞和程一水告知他的信息都說給蕭清序聽,他到最后只是嘆了一口氣。

“阿影,你也去休息吧,我們天亮就要啟程了。”

陸何影也在這人身上察覺出不對,但他不是個多話的人,起身告辭。

“等你們什么時候愿意說了,兄弟我再來找你。”

蕭清序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凄涼的意味,他無奈一笑,“多謝。”

尚榆晚自知天亮之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房后服下改良后的迷魂藥之后便在淚水中睡去了。另一邊,張久全走入密室,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撫摸那套戰(zhàn)甲。

自從將軍死去之后,他便時常做著一個癡心妄想的夢。

若有朝一日他的尸身能被掛在城門口上示眾,將軍在九泉之下......會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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