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文學苦旅
- 重生1979,這個文豪是卷王
- 老字牛
- 2074字
- 2025-06-27 22:42:00
后坨子大隊,廢棄知青點。
“別整啦!孩子死了來奶,有個屁用?!”
生產大隊長踢一腳正在撅著腚修門的男人罵道。
男人白一眼大隊長,不高興地撇撇嘴,收起工具,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大隊長恭敬地打開知青點那個快散架子的門:“領導,您請。”
縣宣傳部干部沒有進屋,而是停下腳步朝著后面的記者伸出手:“記者同志,你們先請。”
記者們也沒有進屋,同樣停下腳步,朝著后面的十幾人伸出手臂:“知青同志們,你們先請。”
蘇文天朝著大家招招手:“咱們就別客氣了,進屋吧。”
鄒娟、林如心和當年“沙坨子知青文學社”的十幾人人“呼啦啦”向屋里走去。
一名攝影記者突然沖出人群,兩步跑到屋子中間,猛回頭“咔嚓咔嚓”按下快門。
“坨子知青文學社”的知青們進到屋子里,看著這破敗的樣子,各種深刻和不深刻的感慨。
他們是真沒想到,最后一位知青離開這里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里就變得如此破敗。
感慨了,一會兒之后鄒娟拍拍手:“同學們,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怎么樣?”
“對,收拾完咱們坐下聊。”林如心也隨聲附和。
“好好好。”
知青們紛紛抄起掃帚,笤帚,鐵鍬、抹布等,開始收拾屋子。
很快,知青點兒就被收拾干凈。
蘇文天對著生產大隊長笑著說道:“趙叔,咱們現(xiàn)在上菜怎么樣?”
“沒問題。”
趙大隊長說完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幾個社員走進來,他們把這八張炕桌放在南北大炕上。
隨即,一盆盆熱氣騰騰的手把羊肉全羊湯就端了上來。
大蔥、大醬、茄子,辣椒,西紅柿,熟米水飯,貼大餅子……
還有從四隊水庫里撈上來的草魚,鰱魚,泥鰍魚……
最后,一個精壯的年輕人,懷里抱著一個碩大的酒壇子走進來。
他“咚”的一聲把酒壇子放在南炕上蘇文天身后:“天兒,這是后屯子老郭頭家的老燒,喝完還有呢。”
這小子正是趙二癟,他打開酒壇子蓋,濃濃的酒香瞬間飄滿整個屋子。
“二癟,一起吃吧。”蘇文天發(fā)出邀請。
“這不中。”
趙二癟搖搖頭,轉身走了。
知青們脫鞋上炕,將八張炕桌團團圍住。
縣里和公社的陪同干部們,也都圍著桌子坐好。
滿桌食物,滿屋飄香,空氣中充滿著歡笑。
周娟端起酒杯:“同學們,在說正事之前,我想先敬蘇文天一杯,大家同意嗎?”
“同意!”
“必須同意!”
“嘎嘎同意!”
“賊拉同意!”
大家笑著、附和著、起哄著。
今天這個場面是蘇文天一手安排的,大家能在別離之后這么久又重新聚在一起,還真得感謝蘇文天。
這正是蘇文天的第一步計劃——“文學苦旅”。
他先是跟《東大青年報》的記者大盧說清楚,某省周報那個所謂的“沙坨子上放羊”是假的。
但他也沒有答應大盧的專訪,更沒打算寫一篇文章去揭露那個假的“沙坨子上放羊”。
如果他這樣做,就陷入到“自證”的被動中。
而事實上,“沙坨子上放羊”所有的文章都是以手抄本方式在民間流行,沒有任何一篇文章是公開發(fā)表過的。
換句話說,就是自己根本拿不出堅實的證據(jù)。
雖然他可以讓當年“沙坨子知青文學社”的社員們給他作證,但對方要是也找來這樣一幫人怎么辦?
很有可能會陷入“真假孫猴子”的長期論戰(zhàn)中。
當人們再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時候,最終就只能不再信任那個“沙坨子上放羊”的筆名。
所以蘇文天采取的策略不是急于自證,而是迎風而起!
既然大家都說沙坨子上放羊重出江湖,那他就把動靜鬧的大一點、再大一點,給人一種大鵬扶搖九萬里的感覺。
所謂“文學苦旅”,就是把原來那些“沙坨子知青文學社”的文學青年們再續(xù)前緣、重游故地。
鄒娟雖然已經“不當社長好多年”,但號召一經發(fā)出,立刻就有響應。
這些昔日的文學青年,現(xiàn)如今大多都已“夢碎”,工作在各種自己不曾想過的領域,生活在不同的城市。
最終,有10人表示堅決參加活動。
蘇文天也大方地表示,無論從哪個城市而來,所有食宿路費全都報銷,而且每人每天補助5元。
一天5元錢,這哪里是舊友相聚,分明是撈外快嗎。
聽到這一消息,立馬又有十多個人要參加,但鄒娟表示本期名額已滿,等待下次吧。
對《東大青年報》蘇文天則表示,這次“文學苦旅”活動,他將首次通過《東大青年報》向文學界透露自己的身份。
《東大青年報》可以獨家報道他們這次活動。
但他更希望,《東大青年報》在發(fā)表大篇幅通訊報道的同時,也可以適當給其它媒體和文學刊物透露一點點消息。
這樣無論是對“文學苦旅”這個活動,還是蘇文天都會產生更廣的傳播效果。
而且那些人要想知道更詳細信息,肯定會尋找《東大青年報》,這樣對《東大青年報》也是一種推廣。
《東大青年報》文學編輯室主任聽了蘇文天這些設想之后,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當蘇文天接著把第二步和第三步計劃也說出來后,文學編輯室主任立刻坐不住,當即離席把蘇文天的計劃向總編輯做了匯報。
總編輯聽了匯報甚是驚訝,他親自出馬面跟蘇文天敲定了計劃的方方面面。
就這樣,一個不屬于那個時代的,宏大的媒體活動計劃應運而生……
“咱們這次活動,所有費用都是文天所出。”鄒娟不遺余力地介紹著,“就今天這頓飯,文天出了足足有200元錢給生產隊。”
“哇!”
“天吶!”
在座的很多人都發(fā)出了驚呼。
這些知青,都回城沒幾年,一個月工資再高也不會超過50元,一般只有三十十元的樣子。
蘇文天一下子拿出200元錢,怎么能不讓他們驚訝。
更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蘇文天為什么要如此大動干戈?他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怎么如此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