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做人不能委屈自己
- 重生1979,這個文豪是卷王
- 老字牛
- 2197字
- 2025-06-17 22:00:00
“大牌檔?”
蘇文天選的地方,明顯是超出了趙亞芝的預料。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包臀長裙、細細的高跟鞋,這明顯是奔著西餐去的,跟大牌檔也不搭呀。
看著趙亞芝的猶豫,蘇文天笑了:“其實無所謂,你覺得鍋爐工可以寫劇本嗎?”
“當然可以嘍。”
趙亞芝明白蘇文天問話的意思,笑著回答。
“所以,冇所謂羅。”蘇文天說出一句粵語。
上一世蘇文天也是看著港片、唱著粵語歌長大的,說兩句粵語自然沒什么問題。
可在七十年代,大家聽一個東北長大燕京生活的北方人說出粵語,還是很新奇的。
辰喬英目露驚喜:“系呵呵,噉你都會?”
不過,召鎮強臉上卻閃過一絲慶幸。
蘇文天會英語,就不能當面用英語與同伴密談。
現在又展示了粵語,多虧自己沒用粵語說什么。
召鎮強皺皺眉頭,心中進一步思索:
他這樣高調展示,是因為年輕人沒城府?還是故意如此,在告訴大家我蘇文天是坦誠的。
召鎮強寧愿相信后者。
“咁還去邊呢?”
召鎮強故意用粵語問去哪兒。
其實蘇文天對粵語也不能完全掌握,只不過聽個大概。
“中環士丹利。”
蘇文天說得毫不猶豫。
中環,是香江的最核心地段,政府機構、金融百貨、高檔公寓,這里出入的都是西裝革履,高雅精英,跟大牌檔不搭界。
但就是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個士丹利街,那里有著最著名的香江大排檔。
上一世,蘇文天來香江出差,就沒少在這里吃大牌檔。
蘇文天站在士丹利街口,抬頭看著“勝記”的牌子,甚是高興。
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家,說是七十年代就有了,誠不欺我。
“豉椒炒蜆、椒鹽鮮魷、干炒牛河、脆皮炸大腸、黑椒薯仔牛柳粒、招牌沙姜雞、番茄鮮牛肉蛋公仔面、爆炒豬什……”
蘇文天菜牌也不看,張嘴就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精準到位,每道菜都是店家招牌菜,說他沒來過?鬼都不信。
趙亞芝瞪大眼睛:“你成日嚟呢度嗎?”
“怎么可能,我第一次來香江。”蘇文天淡淡地笑著,“不老女神,咱們還是說普通話吧,粵語實在不習慣。”
“不老女神?你是說我嗎?”趙亞芝很高興。
蘇文天:“對呀,你在我們男人心中永遠不老!”
“哇,你真系會贊人呀!”趙亞芝眼里小星星亂蹦。
辰喬英則不住地擺手:“就這些吧,不要再點了,吃不下的。”
蘇文天想了想:“好,我不點了,你們每人再點兩個自己喜歡的。”
召鎮強:“不用了,我喜歡的你都點了。”
蘇文天:“那,給女士來一份檸蜜脆脆和咸檸七。”
“好了好了,太多了吃不下的。”
蘇文天豪爽地活動活動肩膀:“沒關系,北方人能吃。你們喜歡喝什么酒?”
“當然系啤酒啦!”
“好,一人一打。”蘇文天朝著店家說道。
服務生很快拿上來四瓶啤酒,不由分說“砰砰砰砰”啟開瓶蓋。
“唔系咁啦!”蘇文天不滿地看著服務生,“我是說一人一打,就是12瓶,一共48瓶。”
其它三人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
服務生小哥也是一愣,隨后轉身往回走,嘴里悄悄嘟囔著:“扮嘢,癡線啦!”
蘇文天知道他在罵人,也沒去計較。
只是在身后大喊:“戰斗碗!我要戰斗碗!”
這“戰斗碗”是店家特制的青花瓷碗,碗外面寫著“戰斗”兩個字,碗心一個滿滿的“勝”字。
這是店家的招牌餐具,寓意是不服來戰,勝者為王。
聽到“戰斗碗”三個字,召鎮強再也忍不住,他瞪大眼睛問:“你沒來過?”
“哈哈哈。”蘇文天朗聲大笑,“也許是上一世吧。”
辰喬英:“沒來過,你怎么知道戰斗碗?”
蘇文天嬉笑著:“道聽途說而已。”
大牌檔的桌子本就不大,滿滿一桌子菜,摞了又摞,看得旁邊食客直搖頭。
“來來來,咱們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
第一瓶啤酒喝的很文明,很溫柔。
“聽說北方人很豪爽。”趙亞芝笑著看蘇文天,“你喝酒看起來很溫柔的嗎。”
蘇文天搖搖頭:“我只是怕你們享受不了北方的豪爽,我家鄉的男人們不這樣喝酒。”
“哦?”趙亞芝歪頭問,“那北方女人呢?”
蘇文天:“比男人更生猛!哈哈哈。”
“哈哈哈。”優雅精致溫柔的不老女神忽然笑得很爽快,“那你讓我們看看北方男人的風采。”
蘇文天再搖頭:“北方男人的風采是群體性的,不是一個人。”
趙亞芝:“怎么說?”
“一桌男人,一人一碗酒,一碗酒一口悶,齊聲大吼一個字——干!”
蘇文天說到這兒戛然而止,盯著趙亞芝笑。
趙亞芝回頭看看另外兩人:“召導、辰編劇,阿蘇說你們不是男人。哈哈哈。”
趙亞芝為自己的“挑撥離間”感到很有趣。
召、辰二人相視一笑,干一杯酒有什么,也不是沒干過。
二人倒滿酒,舉起戰斗碗。
趙亞芝也舉起自己的酒碗:“我也感受一下北方女人的爽快。”
四只戰斗碗碰在一起。
“干!”
四個人齊聲喊道。
不對,只有蘇文天自己是“喊”,其他人都是放不開的“說”。
喝光杯中酒,蘇文天看著三人:“我說你們剛才那個‘干’字,說的也太憋屈了吧?”
三人相視無語,一腦門子黑線。
讓他們如此招搖,豈不是比那些古惑仔還粗野?真的有點兒喊不出聲。
“做人不能委屈自己,該吶喊的時候怎能不吶喊?”蘇文天再掃視三人。
看到大家不吱聲,蘇文天舉起酒瓶對嘴吹了一大口,咕嚕一聲咽下:
“誰能沒有委屈?”
趙雅芝和辰喬英頻頻點頭。
召鎮強冷眼看著,在香江,人們認為這種形式風格的人是粗蠻的底層人,是沒有文化沒有城府沒有教養的代名詞。
可這樣的評價,明顯無法用到蘇文天身上。
難道北方土地上的人真的都這么“粗蠻”嗎?
蘇文天又喝一口:“有人給了我們委屈,我們還要自己給自己加一層委屈嗎?”
“當然不能!”蘇文天自問自答。
他朝三人仰一下頭:“我老家人說,沒屁硬擠鍛煉身體,有屁不放憋壞心臟!”
蘇文天不由分說,啟開四瓶酒,各自倒滿。
他舉起“戰斗碗”:“來吧!敞開你的胸懷,亮起你的喉嚨,跟我喊!”
四只碗碰到一起: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