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勝天,說的倒也不太準(zhǔn)確。
“雨停了...”
循聲望去,院子里的地面也就剛濕了一個表層,底下的泥土未曾被沾染半點。
羅文喃喃自語后,又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剛下過雨,吹拂而來的空氣格外清新。
“呼——”
緊吸兩口,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利刃,他又開始了練習(xí)。
不同于前些日子,羅文的一招一式明顯熟練了許多。
閃身、劈砍、轉(zhuǎn)體、抽刺...
一連貫的動作,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似乎他的基本功精進了不少。
提到這些,就不得不感謝帕里斯特了。
若不是對方不厭其煩的指導(dǎo),羅文不可能進步的如此迅速。
先前,還不會使用雙手刀的他,經(jīng)常能被其劃出傷口。
如今,三尺長的大刀,在他的手里耍的是虎虎生風(fēng)。
可以看到。
敏捷的少年軀體,雙手握住刀柄,上身下曲做出馬步頂把的形態(tài)。
下一秒。
刀鋒之影閃過前體四周,鋒利的刃口從半空中劃過,似有似無的水藍色虛影驟然顯現(xiàn)。
很顯然,羅文的進步飛快。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這一式戰(zhàn)技便要被他琢磨透了。
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習(xí)得【斷浪斬】,那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至于方才閃過的光影,自然而然是戰(zhàn)技快要成形時的前奏。
可惜。
面對如此巨大的進步,在羅文的心里,卻掀不起任何波瀾。
甚至,在其放下武器休息的片刻,還能聽到他的竊竊低語。
“還是太慢了...”
“這都過去幾天了...”
...
不太滿足的羅文發(fā)著牢騷,言語上聽起來確是有些猖狂的意味。
俗話說的好:“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貨。”
若是讓其知道,在凱爾亞大陸上,很多的新人冒險者因為一式戰(zhàn)技要苦苦學(xué)習(xí)一兩年。
更有甚者,終其一生也未能學(xué)會一式戰(zhàn)技的故事,他會作何感想。
就此,羅文還是不滿足。
其實,讓前者產(chǎn)生誤解的原因,完全在于帕里斯特的話。
羅文一直以為,他的爺爺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了二式戰(zhàn)技。
因此。
他才會倍加努力,為的就是圓了那天吹噓的話語,同時讓老人震驚之余,還能為之感到高興。
思及至此,羅文又從椅子上趴了起來。
此刻,他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除了他想到的這些原因外,還有一種更重要的東西,那便是雄性動物之間奇怪的勝負欲。
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羅文不會認輸,也絕不會食言。
當(dāng)即。
他又雙手握緊了白刃,自從他擁有這柄武器之后,可謂是愛不釋手。
對于之前使用過的匕首,倒是疏遠了不少。
當(dāng)然了。
雙手刀是主武器,匕首是副武器,羅文可不會厚此薄彼,必要的時候也會拿出來練習(xí)一會。
而此時,正是練習(xí)雙手刀的時刻。
只見,羅文迅猛的身影在院子里來回翻滾。
“唰——”
滑把掃刀,左手在側(cè),右手環(huán)到左手邊握住刀把。
左右開弓,兩腿分開站立,端的成一個完整馬步。
頂把!上步頂把!滑把上步刺刀!
“呼——”
吐氣吸納,放空軀體。
隨后。
旋轉(zhuǎn)周身,刀隨身走,橫跨兩步。
點撩左右花背刀!
左右弓步劈砍!
左右立身橫砍!
...
如此反復(fù),直至夜幕低垂。
碩果狀的汗水凝成飽滿的水珠,一顆顆從額頭上滲出。
緊接著,不由分說,無一例外從羅文的臉頰上滑落。
“呼—呼—”
極致到頂點的練習(xí),肉體仿佛已經(jīng)接近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劇烈的喘息著,與連續(xù)作戰(zhàn)后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
這是練習(xí),只有肌肉的酸痛,并沒有感到別的不適反應(yīng)。
但。
急于求成的瘋狂鍛煉,同樣也會給身體帶來不必要的損傷。
只是,目前的羅文不以為然罷了。
他,還陶醉在這份喜悅當(dāng)中。
就在羅文正要收拾院子里的爛攤子時,出去一天的爺孫二人回來了,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道熟悉的人影。
阿麥娘。
她今天穿了一套灰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貼身,穿上之后又美了幾分。
“麥娘!”
羅文瞧見了她的身影,便由不住出聲喊道。
“羅文!”
同樣是看見羅文的麥娘,也是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隨即,走到近前的兩人抱在了一起。
與分別多日的親人一般,通過肉體的擁抱來表達思念。
“文文,你看你,最近又瘦了吧。”
麥娘溫柔的聲音,很像是一位母親。
她絲毫沒有嫌棄滿身大汗的羅文,伸出手很自然的捏了捏對方的胳膊和腰。
“沒...”
一瞬間的觸感,仿佛讓羅文回到了前世的一個午后。
放了寒假回家的他,第一時間便被母親拉到了身前。
同樣的言辭,同樣的舉止,同樣的讓人...思念...
“母親...”
愣在原地出神的羅文,低聲叫了一下。
眾人始料未及,就連遠在院門口的帕里斯特也是詫異的神色看著羅文。
“啊!”
麥娘沒有聽清楚,方才她正在給羅文整理衣著,在聽到對方的言語后,也是驚訝的叫出了聲。
雖然,她早已把羅文當(dāng)做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現(xiàn)在羅文已經(jīng)長大了,難免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即便她早已結(jié)婚,可也是至今沒有孩子,從未體驗過作為一位母親的感覺。
“啊...沒...沒什么。”
愣住好一會的羅文,清醒過后,終于是意識到了氣氛的詭異,他連忙說道:
“還沒吃飯了吧,我去給你們做。”
旋即,他頭也不回的朝廚房去了。
“大姐姐,快進屋。”
在羅文離開后,遲遲沒有反應(yīng)的二人,讓小尤里感到很不理解。
他走了一天的路了,都到家了還不進去。
于是,尤里舉起肉嘟嘟的小手,拍著麥娘的大腿。
“嗯,姐姐這就進去。”
麥娘捏了一下尤里的小圓臉,就把他抱了起來。
小孩子很是開心,他笑著親在了麥娘白皙的臉上。
“嗯,小尤里乖啊。”
麥娘同樣親了他一下。
在麥娘的心目中,她早就想擁有一個孩子了。
可惜的是,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懷孕,有時候,她真的挺懷疑是戴夫的問題。
但是,那個有著獸人血脈的農(nóng)夫,每一次都很用心...
“ε=(′ο`*)))唉。”
輕輕嘆了一口氣后,麥娘的臉色又變得羞紅了起來,她急忙把臉瞥了過去,生怕被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