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心扉,徹底融入這片情感之中。
以后,他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更是為羅文而活。
換句話說,為羅文而活,便是為自己而活。
思及至此,不再多想什么,羅文一個人來到了院子里。
清風徐來,不自覺的抬起臉龐,暖氣吹拂而過,頓時感覺熱了不少。
沒想到,這便到中午了,一上午過得如此悄無聲息。
“咕嚕——”
饑餓的肚皮不滿的叫喚著,羅文右手輕放其上,
正欲安撫一下他的小肚腩,卻聞見一股撲鼻香氣。
“好香??!”
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香味,也許是餓了的緣故,羅文覺得格外的美味,未嘗其實便主動溢出口水。
“也該吃飯了?!?
他剛這樣一想,人影就消失了。
下一秒后,出現在了另一間木屋內。
一進房門,尤里直勾勾的朝他看了過來。
他眨巴著小眼睛,目不轉視的盯著羅文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少時。
尤里走到羅文面前,他從懷里掏出一把糖果,遞到了對方手里。
“哥哥,請你吃糖。”
小孩子害怕羅文,把他最珍貴的糖果拿了出來。
“好,哥哥吃一個,剩下的還是留給你吧?!?
學著電視劇里面的方式,羅文笑著拿起一顆糖果塞進了嘴里,另一只手摸了摸尤里的小腦袋。
見狀,尤里也不再害怕,就近坐在了羅文跟前。
不一會兒。
從廚房內,帕里斯特端出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白蘑菇燉土豆。
桌上擺著的還有早就烤好了的大餅,以及幾杯溫熱的牛奶。
“爺爺,我要吃一大碗。”
尤里看著那一大碗美味,饞的直流口水,他嘟嘟著小嘴同帕里斯特說。
“好,爺爺給你盛。”
帕里斯特看著尤里,露出慈祥的笑容。
說著,老人就要去給尤里盛飯,如同當初照顧羅文那般。
腿腳不便的老人,動起來很慢。
旋即。
羅文起身,主動接過帕里斯特手里的飯勺,給桌前的老人和孩子盛飯。
對于家人來說,這么做是應該的。
更何況是,他已經決定好了這么做。
“哥哥,我要吃土豆。”
尤里指著碗里金黃色的土豆塊,他滿臉期待的看著羅文。
沒想到,剛滿五歲的孩子,已經認識了哪種作物是土豆。
這比現實生活中,很多城里人的見識都廣。
“好?!?
羅文舉起大勺子,將尤里的小碗填的滿當當的。
隨后,又分別給帕里斯特和自己盛了一份。
在這之后。
同大多數的家庭一般,吃飯的時候總會聊一些別的閑事。
此刻。
破舊但規整的木屋內,爺孫三人吃著簡易的美味,聊著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其實。
這些話題都是尤里說出來的,小孩子的想法都是天馬行空的。
所以,難免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語,這并不稀奇。
半個小時后。
吃完飯的羅文開始收拾餐具,他開始做起了家務活。
對于普通人的家庭來說,生活的瑣事便是這些。
看起來不是很多,但每日都是如此,重復著過著每一天。
異世界也不例外,普通的居民也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等羅文收整完這些瑣事,尤里早已午睡去了。
一個孩子,平日里每玩一會就累了,他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與年幼的孩子不同,老人的覺就很少了。
此時,帕里斯特正躺在院子里的座椅上。
正巧,羅文也閑得無事,他還想了解一些關于冒險者的事情。
帕里斯特,一名年老的職業者。
對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冒險者,毫無疑問,他肯定很有見解。
緊接著,羅文來到帕里斯特的面前,和他談論起了如何成為職業者的事。
“如何成為職業者嗎?”
在聽到羅文的詢問時,帕里斯特先是一愣,隨即從昏昏欲睡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他原以為羅文對這些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了,卻沒想到,這個孩子還對這些知之甚少。
轉念一想。
帕里斯特又覺得虧欠羅文的太多了。
生活在偏僻小鎮,身邊沒有親人的照顧,就連他都刻意隱瞞著許多的事情。
“哎!”
心中長嘆一聲后,帕里斯特回道:“成為一名普通的職業者,并沒有太多嚴苛的條件。”
“僅僅需要掌握三式戰技,并將其中一門練至精通即可。”
簡潔精煉、通俗易懂的答話,羅文一下子就聽懂了。
不像某些說明書式的手冊,講起話來云里霧里的。
三式戰技?
這么簡單的嘛!
輕松掌握一式戰技的羅文,并不認為這有多困難。
在他看來,冒險者的就職,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而。
至于將其中一門戰技煉至精通,羅文的理解是達到某個戰技的極限,也就是滿級。
隨之對應的,肯定還有戰技的入門和熟練,這些很容易就能猜到。
那戰技與職業之間,是否需要有著一一對應的關系呢?
對此。
帕里斯特的解釋很是直接,“這三式戰技與職業之間的關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嚴苛?!?
“任何一個冒險者都有選擇習得任一戰技的權力,只要你的三式戰技符合要求即可?!?
“而那些要求,各個地區的工會,根據地區發展程度的不同又有所不同?!?
“總得來說便是,發達的地方條件松懈,落后的地方條件苛刻?!?
琻!
這種解釋真的很直白,羅文沒理由不懂。
與現實生活中,不同地區經濟的發展何其類似。
在發達地區,無論是選擇開店還是做生意,當地政府部門的政令都會寬松很多。
而同樣的政令,在落后的地區,又變得嚴苛了起來。
不等同的經濟條件,造成了政令實施的不同,這一點并不能怪罪于政令的實施者。
就如同現在,不同地區的冒險者工會所制定的就職條件一樣。
同樣是三式戰技,在落后偏遠的地區,冒險者工會的要求就會更為嚴苛。
很顯然,埃塞爾小鎮就是后者。
一想到這里,羅文的心情一剎那變得拔涼拔涼的。
方才的喜悅感瞬間消散,隨之而來的,是那一抹淡淡的憂傷。
原本他的打算是,再學兩式別的職業的戰技。
可現在,怎么辦?
學了之后,該如何就職呢?
...
一陣思索之后,羅文才發現自己笨得夠蠢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糾結于這么一個小問題呢?
無非就是條件苛刻一點,又沒有完全否決。
他真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沒事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