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挑著水缸,來回奔波,換取所需要的東西。
她再次遇到了窺探,那些人遠遠看著,不敢跟來。
夭夭沒有理會他們,順利返回村子。
東西已經有了,她不再出村,安心練功。
一年時間過去,她可踏空而行,只是飛行時間還不能長久。
按照七星劍訣記載,現在的她,已經小成了。
她體內金光,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一些。
因為水井中有金光飛出,融入了她體內金光。
她嘗試將金光運用在自己劍上,佩劍變的堅不可摧,鋒銳無雙,削鐵如泥。
她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打造七柄神劍,用來施展七星劍陣,聚日月之光。
村子里如今十分富足,家禽不少。
她挑了兩缸水,牽著大肥豬,再次去了縣城。
只是這一次,中途便遇見了十余人,他們正在搜尋什么,見到夭夭,轉身便跑。
夭夭心覺不對,抓了一人詢問。
“是縣城那些鄉紳吩咐的,他們想搶你的水源,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我已經許久未曾出來了,你們還在找我?”
“他們覺得您這么久不出現,肯定是離開了,江湖人都是走南闖北,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
夭夭臉色陰沉,她斬了眼前人,挑著水缸,牽著大肥豬去了縣城。
來到城內,所有人直勾勾地看著她,特別是那頭大肥豬。
但她去賣水和賣豬的時候,所有人給的價格都很低,還不如大災之前。
有乞兒偷偷告訴她,那些鄉紳聯合起來了,壓低她的價格。
若不說出水源,她的東西,都無法正常賣出去。
夭夭又一次體會到了人性的惡,她不曾招惹那些人,可卻遭受他們打壓。
她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了鐵匠鋪,說出自己打造七柄劍。
鐵匠很猶豫,不敢收她的東西。
夭夭感覺很多人盯著這里,那些人的嘴臉很可惡。
她將劍架在了鐵匠脖子上:“不打,現在就死?!?
鐵匠懼怕,只得應下。
她坐在鐵匠鋪外面,沒有人敢來為難。
夜幕來臨,她起身了。
鐵匠看著那街道上,燦爛的劍光亮起,一道道身影從屋頂跌落下來。
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天而降,卻破不開她的護體真氣。
刺鼻的血腥味,飄蕩整個縣城。
鐵匠哪也不敢去,賣力地打著鐵,門外栓著的大肥豬,發出哼唧的聲音。
他忽地覺得,那些地主鄉紳,跟門口的大肥豬,沒什么區別。
整個縣城亮起了火光,凄厲的慘叫聲,一直持續到第二日清晨。
天色蒙蒙亮,夭夭回來了,依舊坐在鐵匠鋪門口,劍上沒有絲毫血跡,光亮如新。
她的身上也沒有血液,似乎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普通的鐵劍就可以,上面雕刻桃花印記,分別雕刻七星之名,這頭豬,兩缸水,可夠了?”夭夭道,她的聲音有些冷,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夠了,只是普通鐵劍的話,一個月后您來取?!辫F匠連忙道。
“好,一個月后,我來取劍。”
夭夭走了,飛身而走,如天上仙子,看呆了所有人。
待她走后,所有人沖向那些地主鄉紳家中,找到了糧食,儲存的菜,還有地契,房契,金銀財務。
所有人唾罵著地主鄉紳,但動作很實誠,為了這些財物,起了爭斗。
鐵匠這邊,也來了幾個鐵匠,他們眼饞豬肉,獻上了珍藏的礦石,用來一起打造。
鐵匠同意了,夭夭說普通鐵劍,但他可不敢真的給普通的。
那些鐵匠也一同幫忙。
回到村子,夭夭將事情告知阿娘,阿娘沒有罵她,只是緊緊抱著她:“世道混亂,那些鄉紳卻如此逼迫,你殺的好?!?
“阿娘,我想阿爹了?!必藏脖е⒛?,以前有阿爹在的時候,她什么也不需要憂心,她是無憂無慮的夭夭。
阿娘流著淚,抱的更緊了:“村子里已經很好了,你去找你阿爹吧。”
“我不去,我守著阿娘。”夭夭道。
“阿娘也想他了,但阿娘走不動了。”阿娘抹著眼淚:“你武功已經有所成,可以去將你阿爹帶回來了,莫要讓你阿爹,做了孤苦無依的游魂?!?
夭夭沉默了,良久,他道:“我會教他們武功,等他們有所成,我再去找阿爹。”
她放不下阿娘,也放不下桃源村,可她也想阿爹回來。
是生是死,總要知曉,要帶阿爹回來。
“去練功吧?!?
夭夭練功更努力了,開始教導村子里的孩童練武,教導他們要保護村子。
第二日,她又帶走了大肥豬,又讓他們打造幾柄劍,才知為了鄉紳的財富,造成了混亂。
夭夭的出現,嚇的所有人都不敢爭搶了,那些搶奪到的,更是將財物送了回來。
村子里生活已經富足,她并不貪婪,將財富分給了城中百姓,暗中多給了那位乞兒一些。
雖然她的分配,讓那些本來搶奪更多的人不滿,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一時間,幾乎整個縣城的人,都在感激夭夭。
縣丞的官差,不僅不敢捉拿她,還匆匆避開。
七柄劍打造好了,都是好劍,還給她準備了劍匣,她將牽來的大肥豬贈送給了鐵匠們。
她只想公平交易,不想依仗著武力,占他們便宜。
夭夭背著劍匣,回了村子,一個月后會取新的劍。
孩童的天資不如她,練武精進緩慢。
夭夭在桃林閉關了半年,將七星劍訣拆分,每人練一劍。
孩童們修煉容易起來,精進還算快。
眨眼間,夭夭二十六歲了,孩童們有所成。
她看著阿娘滿頭白發,心中莫名浮現擔憂,她怕阿娘老去,如祖母一般,埋進土里。
她想陪著阿娘,但阿娘天天念著阿爹的名字。
此刻她,武功已經很厲害了,七星劍訣大成,可輕易斬出四丈劍芒。
她背著劍匣,在村外連斬三十七劍,硬生生斬出一個深淵來,將桃源村與外界隔絕。
她用鎖鏈連接兩邊,村里的武人,可以踏著鎖鏈離開。
村里的孩童們已經成長,他們可以去縣城娶妻回來。
如今干旱更加可怕,她時常送一些水和食物去城里,救活了不少人,朝廷的官差對她充滿了敬畏。
她給那些孩童挑了妻子,也將之前鐵匠帶入村中。
做完這一切,她將黑球放入木盒,交給阿娘,說將來有洪災可取出,拋入空中,問清楚了父親的方向,策馬北上。
當年參軍的人,都去了北方,北方的草原入侵,乾國已經丟失了十余座城池,被劫掠了不知多少人口和糧食。
遠離縣城,一路向北,目光所及,毫無生機,干涸的大地,干枯的河床,累累白骨,無聲闡述著天災的可怕。
約莫走了一個月,她終于見到了一家三口,他們正在烤肉。
孩童坐在火堆旁,留著口水。
父母二人看著火堆上的肉,淚流滿面,一旁還有小孩兒的破爛衣衫。
夭夭忽然覺得胸口堵的慌,她耳旁響起了阿娘的聲音:歲大饑,人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