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火銃聲響。

老鼠臉上已然浮現(xiàn)出喜色。

既然153支部拿馬丁的供詞來逮捕自己，那馬丁死了后，就算是徹底清理了證據(jù)。

他還要謝謝153支部，將證據(jù)送上門來。

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凝滯了。

就在銃聲響起的瞬間，希斯拔出來佩刀，劈開鉛彈。

他的反應速度，竟完全快過了子彈。

馬丁一臉驚恐的將希斯護置身前。

“開火！”老鼠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一刀流·閃電斬。”

希斯的身形晃動，從原地消失，Z字形劃過16支部的陣型。

鏘！鏘！鏘！

火花四射間，希斯穿過了陣型。

16支部海軍的槍管斷裂。

老鼠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心跳聲慢了半拍！

今天的結局似乎已然注定。

剩余16支部的海軍握著槍管的手指有些發(fā)僵，指腹按出了幾道紅印子，鼻尖上滲出了斑點大小的汗水。

死亡的刀鋒從他們耳邊掠過。

“這還是人嗎？”

“他只是一個上尉，怎么會厲害到這個地步！”

恐懼蔓延在他們心頭。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變得陰沉沉的，似乎風雨欲來。

島上梧桐樹隨風作響，甚是喧囂。

老鼠咽了口唾沫，突然嗓子眼中生出股異樣的感覺。

“嘔！”

他伏下身子嘔吐，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瓷磚上倒映的面孔有些陌生，他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老鼠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有些瘋癲。

“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希斯是吧！

“你難道覺得我是那種惡劣的海軍嗎？

“無惡不作，勾結海賊，消滅一切反對的聲音。

“不，不是的，我以前比你還要正直，比你還要清廉。

“但有用嗎？海軍真的正義嗎？”

“正義只不過是一個唬人口號罷了，只有沒腦子的蠢貨才會將它一直掛在心中。”

希斯平靜地說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放你走！”

“哈哈哈！天龍人搜捕奴隸，當街槍殺平民百姓，你不去管。

“王下七武海合法掠奪，肆意破壞，你不去管。

“那些陷入水深火熱的國家，你也不去管。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老鼠說道。

“那總比槍殺自己人的海軍要好！”希斯說道。

老鼠沉默了半響。

“少自以為是了。”老鼠面上浮現(xiàn)一絲溫情，似是懷念過往的時光，“我的老師奇瑞，他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人，就連遭遇海難無家可歸的孩子，他都會掏出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積蓄去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可你知道嗎？”老鼠面帶猙獰，五指用力咯嘣作響，眼淚從眼角中流出。

“他卻在一次任務中被沙鱷魚殺害，而這個該死的兇手，克洛克達爾，卻眨眼間化為了名揚天下的七武海！

“我向世界政府報告這件事情，卻被告知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你讓我怎么以大局為重！這些人只不過是欺我無權無勢罷了！”老鼠面帶痛苦之色。

“如果沙鱷魚犯了法，我會親自抓捕他的。”希斯說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手中沾染無辜者的海賊！”

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沙鱷魚的行為，只是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不能表現(xiàn)的未卜先知。

“以克洛克達爾這樣不安分的海賊，怎么會守法呢？

“我所貪污的一切都是為了懸賞沙鱷魚，既然世界政府不讓做，那我就私下做！

“希斯，這些年的收獲在我的庭院下三尺，便宜你了，你一定要消滅沙鱷魚。”

老鼠說罷，眼神中沒有對生的留戀，抽出火遂槍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準備飲彈自盡。

希斯再一次拔刀斬破火遂槍，“你死了，還怎么見證沙鱷魚的滅亡！”

實際上，他不想背負逼死同僚的惡名。

“我就這么死了，對我好，對你也好，他們不會讓我活著的。”老鼠臉上浮現(xiàn)無奈之色。

“我只是按流程辦事！”希斯說道，他一揮手，左右兩側(cè)的士兵將老鼠拘捕。

16支部的海軍兵敗如山倒，一副副灰頭土臉，埋低腦袋，束手就擒，被153支部的海軍順利控制。

老鼠躺平一般，將所有財物的位置都告知。

希斯帶隊挖地三尺，搜索證據(jù)與財物，娜美更是尋財中的佼佼者，感官比狗還靈。

部隊一番搜索，希斯讓他們把搜到的財物用衣物遮攔，兩兩一組，相互監(jiān)督。

各個搜索的小隊，認不出彼此之間的財物數(shù)量。

財物集中在153支部的軍艦上。

艾斯的眼中充滿茫然之情，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他走到了海邊。

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碎成白沫的浪花里，幾只海鷗正叼著銀魚掠過海平面。

海鷗落在椰子樹上，幾顆椰子順勢滾落在兩人的腳下。

希斯撿起兩個，將其中的一個遞給艾斯，“是不是覺得海軍的形象破滅了？”

“我還以為海軍都是你們這樣的。”艾斯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東海休假的白發(fā)老頭。

“你看這椰子樹。”希斯將果肉對半切開，乳白色的汁液順著刀痕滑落，“根扎在爛泥里，樹干爬滿蟲蟻，可結出的果子永遠是清甜的。”

“海軍里有老鼠這樣的人，但也有卡普中將那樣始終堅守正義的存在。”希斯喝了一口椰汁，“我雖然不能保證其他人是怎樣的，但我一定是正義的堅守者，如果你迷茫了，就追隨我的步伐。”

希斯抓著艾斯的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事實不是這樣的，麻煩你用烈火燒穿它。”

“我相信你！

“我會和你一起終結掉大海賊時代，無論是誰都不會受到海賊的困擾，哪怕他只是一個賣魚的漁夫，一個水果店的商販，如果世界政府阻攔我的話，我會燒穿他的。”

艾斯的手臂元素化，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焰芯倒映在他的眸子中，點燃了他內(nèi)心的火苗。

艾斯感受到體內(nèi)無形的枷鎖松動。

……

希斯差遣艾斯、墨菲特兩人帶領一半士兵，暫時駐守在16支部的地方，避免附近的居民遭受海賊的侵擾。

他帶領蒙卡等其余海軍返回謝爾茲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