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fēng)!起!”
牧川催動體內(nèi)法力聚匯于【混元創(chuàng)戮盞中】,些許時間過去,無燭神盞亮起四層紋印,一陣鳴響后聚起黃色無形之風(fēng),隨后牧川雙手外推,黃色大風(fēng)迅速朝下方兩尊正嘗試破開萬里石岳巨壁卷去。
在黃色無形之風(fēng)面前,饒是這兩尊金仙級別的兇獸神通術(shù)法諸多,但是神力幾乎耗盡,因此也沒能掙扎太久,被挾于黃風(fēng)之中的創(chuàng)生法則逆轉(zhuǎn)生死,很快便被熔煉為墟燼。
“又是兩尊!”
待鎮(zhèn)殺這兩尊金仙級兇獸之后,牧川于心中盤算一番。
這些元會間,他已經(jīng)累計鎮(zhèn)殺了十余尊金仙級別的兇獸,同時他對處理這些兇獸的手段也愈發(fā)成熟起來。
就比如這次引誘這兩尊金仙級兇獸相聚一處,并交手爭鋒,然后他待兩者虛弱時將之鎮(zhèn)殺便是一次頗為成功的嘗試。
不過他所殺的這十幾尊兇獸的品階只能算是中上,若是同等修為,其神通手段遠不及四兇十帥之流,牧川想要引誘打殺便不會如此容易,當(dāng)然那等存在此時可能都已經(jīng)處在太乙金仙級別,遠非他所能觸及。
休整片刻后,牧川眺望東南方向,他離開族地已經(jīng)許久,且這次外出的收獲已然不少,如今是時候回歸族地。
此念一響,牧川當(dāng)即化作一團紫云朝東南方向飛去。
飛向淵軒山脈的途中,牧川同時還俯視觀探著地川之上的變化,他發(fā)現(xiàn)離天柱越近,諸多兇獸的吞噬進階的速度便越緩慢,而貂族相對而言算是距離天柱較近的種族,因此附近形式相對而言還算安全,此番算來他以前的布局其實有些過于保守。
隨后打殺了一只隱有突破玄仙潛力的真仙級兇獸后,牧川回到了族地核心區(qū)域。
返回渺川峰的途中看到玄煞,牧川傳音道,“玄煞,且來吾洞府。”
“始祖。”聽到牧川的聲音,玄煞心中一動,沒有猶豫趕忙朝渺川峰中飛去。
“拜見始祖。”一到渺川峰洞府前,玄煞伏跪稽首,待得到牧川的應(yīng)允后進入到洞府之中。
牧川望著玄煞沉吟片刻,問道,“玄煞,吾不在時,族內(nèi)可有異?”
“稟始祖,”玄煞想了想,回答說道,“族內(nèi)并未有意外發(fā)生,三百族人無一受傷隕落,同時族妹也成功化形出世。”
“哦,”聽到玄煞所言,牧川問道,“祖池的那團萬丈血胎?”
“正是。”玄煞點頭回應(yīng)。
牧川沒有再度詢問,而是將神識向外一探,果真從附近的一處洞府中發(fā)現(xiàn)了一道陌生的氣息,這道氣息若隱若現(xiàn),如果不是牧川刻意尋探,根本感知不到。
而那股氣息顯然也察覺到牧川的神識,趕忙于其洞府中朝牧川所在的渺川峰伏跪稽首道,“玄虛拜見始祖。”
“善。”牧川頷首于神識傳音道,“汝且來吾洞府。”
“是。”玄虛點頭應(yīng)道,隨后身形竟直接隱于其修行之洞府,隨后現(xiàn)于渺川峰洞府前,神情恭敬走至牧川身前。
牧川眼前一亮,先前一幕他看在眼里,知曉玄虛是直接從虛空中移動到這里。
這代表其對虛空大道的領(lǐng)悟,對虛空法則的運用達到一個極其夸張的層次。
同時其道身也達到金仙中期境界,元神達到了金仙初期修為。
發(fā)現(xiàn)這些后,牧川詢問道,“汝化形多久矣?”
“稟始祖,我化形出世一千兩百元會有余。”玄虛恭敬回應(yīng)道。
“一千兩百多元會...”牧川思索片刻,他能看得出來玄虛化形出世之際便是金仙的修為境界,這可是和那些混沌神魔轉(zhuǎn)世屬于同一層次,若是放在后世就是和鎮(zhèn)元子冥河等先天大神同一位格的存在。
可以說憑借玄虛,貂族之地位幾乎一躍同三大霸主種族并肩。
當(dāng)然,這只是潛力,三大霸主種族之底蘊,祖地靈脈品階等方面還遠不是現(xiàn)在的貂族所能比肩。
但不論如何,貂族比起原本時間線上強了太多,這些元會的種種努力于玄虛之身具現(xiàn)化。
望著玄虛,饒是牧川練了萬余元會之心境也有些松動,忍不住想要暢快一笑。
“始祖,您外出之時還有一事發(fā)生,”就在牧川隱隱想笑時,玄煞突然打斷,組織了一番語言后說道,“先前一段時間有兩尊大能來此,說是您之舊識,特意來拜訪于你。”
“舊識?”牧川有些疑惑,行走洪荒天地這么多歲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結(jié)識過誰。
思索片刻后,牧川問道,“那兩位是何樣貌?”
“一位長有黑白兩色異瞳,”玄煞想了想,回答說道,“還有一位有些古怪,只有一道云霧所化之臉。”
云霧所化之臉?
聽到玄煞的描述,牧川立馬意識到這個所謂的舊識是誰了。
“詳述于吾。”牧川眉頭一皺,表情凝重問道。
待玄煞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描述出來后,牧川微微嘆息一聲。
上次同蒼穹老祖相遇他便知道此事并不簡單,自己身攜先天至寶而沒有與之相匹的位格,與蒼穹老祖這等絕世大能產(chǎn)生因果糾纏實屬正常。
這是至寶的因果氣運在冥冥之中引動,哪怕那次他沒有遇到蒼穹老祖,也會在另一個地方遇到昆吾老祖等其它能匹配上至寶位格的絕世大能。
此事注定無法躲過,只能盡快想出應(yīng)對措施。
牧川也并不后悔自己的舉動,身處洪荒,若是處處避讓,等待他的只有在龍漢大劫時應(yīng)道劫殺劫而身隕道滅。
他前世不過是百歲之命的凡人,能夠多活一世已為無比幸事,而且活了無數(shù)元會,時間于他身上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他現(xiàn)在更在乎的不是茍活于世,而是找尋方法保證自己與貂族渡過各般道劫殺劫,有尊嚴的在洪荒中生存下去,否則就是僥幸渡過龍漢大劫,也會被后化形的那些先天大神視為螻蟻,視為走獸坐騎。
身處洪荒,當(dāng)大爭,只有如此于無盡殺劫中尋覓到一線生機,一線超脫之機。
這也是為何他行事風(fēng)格一向激進的原因,靠等,是等不到機會的。
想到這里,牧川道心通明,對著玄煞說道,“此事吾已知曉,汝等今后好好修行即可,不必放記于心,萬事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