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著貓祖所言的語氣，牧川有些意外，他感覺貓祖好似錯會了他所說的話的意思。

想了想，牧川也沒去糾正，只是微微頷首道，“善。”

畢竟不管怎么說，他確實于冥冥中感悟到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氣運增多了不少。

既然感受到貓族的部分氣運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便代表貓族和貂族成了一條戰船上的戰友，因此有些內幕也可以告訴貓祖了。

隨后牧川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吾掐衍因果，算出日后天地間將有大變，貂族與貓祖毗鄰而居，不如日后互通往來，共渡大劫。”

“大劫？”貓祖琥珀色的眼眸微眨，顯然并不理解牧川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皺眉思考片刻后向牧川詢問道，“敢問前輩，您所言之大劫為何？”

“以后不必叫我前輩，汝還是叫我道友吧。”牧川沒有直接回答貓祖，而是先說起關于稱呼的問題。

“這...”貓祖先是愣了一下，仔細觀察一番，發現牧川并不是推辭之言，于是柔聲回應道，“好吧，道兄。”

“嗯，如此甚好。”

牧川滿意的點點頭，他還是覺得這個稱呼適合他，至少聽起來顯得年輕不少，而且這個稱呼才真正契合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隨后牧川抬手指向遠至西方邊際的云空，紫金雙眸看了眼貓祖，“路途遙遠，路上吾再與汝詳述內情吧。”

“好。”貓祖點點頭，他們距離虛空裂縫之處尚有三百多億萬里的距離，確實有足夠的時間詳談。

路途漫漫，兩道紫云裂空閃爍，移飄速度飛快至極。

因為半路所遭遇的變故，后面的行途上貓祖放低了姿態，雖然對牧川的稱呼還是道兄，但是說話語氣完全是以后輩的態度進行的。

這讓牧川有些無奈，他在大道法則上的造詣雖然比貓祖要深不少，但遠遠還沒有達到領先一個層次的級別。

不過好在貓祖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路上并未詢問過于深奧的內容，反而是對牧川所言的大劫更感興趣。

兩人交談一路，循著記憶找到了虛空裂縫所在的區域。

牧川落到地面，萬里荒蕪的大地上尋不到絲毫生機，唯見些許殘落于地面上的紫色碎片。

“咦。”

牧川伸手拾向一塊紫色碎片，指尖卻直接從晶體上穿透而過。

此物，便是紫云法則的法則碎片。

“竟又化成了法則碎片。”貓祖眸子微睜，顯然很驚訝地上會出現這些碎片法則。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上次離開此地的時候散落在周圍萬里的法則可是全被吸收起來了。

難不成這里還能自動刷出新的虛空法則碎片？

牧川見到這一幕，心中也同樣有些疑惑。

“真空屏障和虛空裂縫......都不見了？”

牧川雙眼緊閉，調動強大的神識掃蕩周圍的環境，他認真的連一沙一礫都沒有放過，但卻驚訝的發現上次親眼見證的詭異形成的真空屏障已經消失不見。

不僅如此，就連被真空保護起來的虛空裂縫同樣消失不見。

“莫非有人來過了？”貓祖想起先前出現的蒼穹老祖，對方突然出現在附近，顯然不可能是無意之舉。

“應該不是。”牧川皺著眉頭想了想，微微搖頭。

若真是蒼穹老祖或類似其位格的大能人物尋探過此地，方圓萬里內絕對會有其之道韻殘留，而這周圍風平浪靜，顯然不曾有大能在此地使用過法力。

如果是金仙及以下修為者探尋此地，動用法力雖然不似太乙金仙那般可以將使用過的法力道韻留存諸多元會，但是除非修行虛空大道，否則根本無法破開這道有些許裂縫的虛空之膜。

而若是修行虛空法則之人，肯定會將殘留在周圍的虛空碎片參悟吸收完全，而不會任其散落四處。

望著周圍萬里散落四處的法則碎片，牧川心中有些激動，天知道上次親眼見到這些法則碎片被虛空裂縫給吸收掉的時候內心有多痛。

雖然這些法則碎片有大有小，小的只有上次給予祁濁的那塊大能感悟碎片大小，只能供天仙修為參悟，而大的也有數寸大小，完全可以供牧川這種玄仙境界修為的求道者感悟修行。

要知道貂族皆修行虛空大道，若是將這些法則碎片全部搬走供族人修行使用，貂族的實力肯定又能提升一大截。

想要帶走虛空法則的法則碎片并不容易，玄仙修為的貓祖先前也是消耗了許多法力才帶走了一塊法則碎片，這還是因為碎片破碎不全，時隱于虛空，時現于洪荒的緣故。

“先把這些碎片保存起來吧。”牧川吸取上次的教訓，生怕這些法則碎片再被不知哪個旮旯冒出來的啥東西給吸走。

保存攜帶碎片對于貓祖來講相當困難，但對于修行虛空法則的牧川而言卻并非難事。

牧川神念一動，祭出自己的伴生靈寶【磨空紫杵】，催動法力運轉靈寶割開虛空之膜，讓自己的元神進入虛空之中，這樣他便可以輕易的抓取這些法則碎片。

隨后又將早已晉級為上品先天靈寶的【搬山印】顯化到右手掌心，這件靈寶可以作為芥子空間使用，剛好可以用來存放這些法則碎片。

牧川就這樣一抓一放，頗為小心翼翼，生怕這些碎片被意外弄破碎。

這些碎片零散四地，范圍更是覆蓋方圓萬里，牧川花了小半月的時光才拾撿完近半數的法則碎片。

牧川本欲將其它的法則碎片也全部拾撿起來，但是他先前的行為好似觸動了周圍天地的某種規則，其它的法則碎片竟像是生出了雙翼般齊齊朝遠處飛去。

“道兄，法則碎片不可能產生靈智，難不成是飛過去的那邊有什么吸引碎片的東西？”

跟隨在牧川身旁的貓祖見到此幕后神情一愣，思考片刻推測道。

“汝且待在此處不要走動，待吾過去一探。”牧川思量一陣，對貓祖叮囑一聲，隨后化作一團紫云朝碎片飛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