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放心,我等定不負始祖苦心,不讓靈寶蒙塵!”
玄煞表情堅毅的說道,他選擇的靈寶乃一柄蘊藏裂空威能的道刀,他本就修行的虛空大道,因此使用此刀更是如虎添翼,玄煞估計此寶讓他至少提升三成實力。
有了玄煞帶頭,其他幾人也紛紛跟著承諾,他們此前雖不曾擁有靈寶,但都在記憶傳承中有所了解,知道這等寶物獲取之不易。
“如此甚好。”看到幾人的表現后,牧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管外界變化如何,至少族內鐵板一塊,這樣種族就可以穩定,正向的健康發展。
由于該說的都在祖嶺傳道時說了,牧川便不再過多啰嗦,朝幾人輕一揮手,“汝等且去。”
“是。”玄煞六人恭敬行禮,然后緩緩轉身離開緲川峰。
“大兄,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待幾人飛出緲川峰后,一名長著白眉老者外貌,看起來頗為仙風道骨的貂族二代望向玄煞問道,他名為玄敬,是幾人中化形最晚的,從小便跟從玄煞修行,因此對玄煞的感情頗深。
“自然先是將始祖囑咐的任務完成好,然后回洞府之中潛心修煉。”
玄煞不假思索的說道,他身為二代首席,同時自化形開始便一直受牧川影響,因此責任感非常強,也迫切想要盡快提高自身修為,為牧川分擔壓力。
“確實,我等皆為二代族人,理應擔起表率作用。”
旁邊的玄冥贊同道,“始祖這次講道讓我收獲頗深,諸事完畢后,我也要回洞府整理一下收獲。修行這么多元會,我也是終于有了一處清凈的潛修居所了,話說回來,始祖建立的洞府是真的氣派。”
“是啊,有始祖庇佑我族,那所謂的量劫有甚恐怖。”
玄柯聞言,也是爽朗的笑起來,“自始祖游歷洪荒歸來,我等處境不再像之前那般艱難。始祖既給我們傳道解惑,又給了我們洞府法寶,哪像之前遇到修行困難時只能靠咱們兄弟幾個互相探討嘗試。”
雖說今后將有大恐怖來臨,可那尚且遙遠,而牧川給這些晚輩的幫助卻實打實擺在眼前的,因此幾人雖有焦慮,但也不至于直接絕望,一聊到始祖便重新充滿底氣。
“話是如此,但總有始祖不在族內的時候,”
玄悟搖了搖頭,給玄柯幾人潑了碗冷水,“若是不勤勉修煉,一心指望始祖,若是我族殺劫來臨而始祖游歷在外,我族又該如何自保。因此,始祖是我等的底氣后臺,但不能當作絕對的依靠。”
“此言在禮。”玄柯點了點頭,因為獲得了洞府靈寶而產生的喜悅之情淡了幾分,“要想種族不滅,我等亦需自強。只要修為實力夠強,什么殺劫量劫,都可一力破之。”
“既然已知曉種族將有大劫,我等還是要做好未雨綢繆,畢竟多一分修為便多一分底氣,而且始祖囑咐事務一定得認真完成。”玄煞認真叮囑,他雖然擔心種族未來但不恐懼量劫,相比于兇險的量劫,更讓人絕望的是未知。
幾人沿著太虛祖嶺一路向北飛去,然后各自分開去處理完成牧川給他們所交代的事務。
而緲川峰內,牧川耐心等待著還處在昏睡狀態的祁濁蘇醒。
祁濁并非二代族人,也算不上化形較早的三代族人,這說明他身上的貂族氣運只占了少許,因此其所承擔的貂族因果也遠不及牧川及玄煞等人。
牧川行事作風一向非常激進,雖說機遇存于危機之中,但反過來講,想要讓貂族變得比原本時間線更強大,存在的更久遠,那就必須經歷重重困難與危機。
所以他必須要早作后手準備,哪怕這個后手可能要到龍漢大劫之后才能顯現出作用。
過去九個元會之后,祁濁方才緩緩蘇醒過來,原本環繞其周身的靈光瞬間涌入他的身體之中,須臾,祁濁睜開雙眼,神情有些呆滯。
“大夢誰先覺,祁濁,汝可悟到?”
牧川的道音傳入祁濁耳中,令其意識逐漸聚集。
“始...始祖...”祁濁回過神來,見到牧川后下意識伏跪稽首。
“好孩子。”牧川欣慰的點了點頭,詢問道,“可曾參悟出涅槃法則?”
牧川所賦予祁濁的感悟碎片傳承自混沌生靈中修行涅槃大道的冥骸涅主,不過這塊感悟碎片過于脆弱,天仙之上者的神識進入其中會直接將碎片碾的連渣不剩,而祁濁修為天仙初期,此物贈予其正好可以發揮出碎片作用。
“稟始祖,我悟性低下,辜負了始祖心意。”祁濁與地面緊貼的臉龐上刻滿歉意與愧疚。
他只覺得自己先前好似進入到夢境之中,而且經歷了很多,但一夢醒來,此前種種經歷皆化為虛無,他想了半天愣是回憶不起絲毫。
“無礙。”得知結果后,牧川走近扶起祁濁安慰道,“緣法強求不得,非汝之過也。”
牧川心中雖有些失望,但是也能理解,畢竟哪怕是牧川自己來參悟此感悟碎片,也不敢說絕對能從中參悟出哪怕一兩成的涅槃法則,這東西相比悟性更看中緣法。
原本牧川選擇祁濁就是看對方與自己有緣,最終沒有領悟也可以理解,只能說有緣無分。
牧川想了想,沉吟片刻后對祁濁說道,“吾先前于祖嶺之上傳道族人,不過汝那時還在參悟這塊感悟碎片中,吾傳道用了一個元會,同汝也講上一個元會吧,其中若有疑點困惑,皆可詢問于吾。”
話音落下后,牧川移動一步,盤坐于十數丈之外的圓石上。
“始祖,不必如此,我悟性低下,不值得您單獨花費精力為我講道。”聽到牧川的話后,祁濁連連搖頭拒絕牧川的好意。
牧川眉頭一皺,他發現祁濁的道心似乎有些破碎,于是說道,“那感悟碎片不過一塊無用雜石罷了,不必為此感到可惜后悔。好好修行,日后汝也能在洪荒中尋到千塊萬塊。”
“切記,左右不過一塊雜石,在吾心中價值不及汝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