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牢獄之中,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鐵鏈碰撞聲,顯得格外刺耳。
在這幽暗的空間里,隱約可見有兩個人影被沉重的鎖鏈緊緊束縛著,懸掛在半空中。這兩人,正是洛云與他的師父秦震。
洛云的狀況相對較好一些,畢竟他的修為本就不高,這鎖鏈雖有束縛靈力的功效,但對他來說,掙脫與否并無太大區別。因此,刑罰堂的人對他的看管也相對寬松一些。
然而,秦震的情況則要糟糕得多。他在與玄風子的一場激戰中,本就身負重傷,如今為了防止他逃脫,刑罰堂的人不僅用鎖鏈將他緊緊束縛,還封鎖了他全身的靈力。此刻的秦震,完全是靠著頑強的體魄在苦苦支撐,維系著自己的生命。
時間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緩緩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絲微弱的光亮在這漆黑的牢獄之中亮起。這盞明燈,宛如夜空中的一顆孤星,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顯得異常耀眼,直晃人的眼球。
隨著光亮的逐漸增強,一個滿臉兇相的人從那片光明中緩緩走出。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壓。
這人走到洛云和秦震面前,二話不說,便在他們身上又綁上了一些更為粗壯的束縛靈力的鎖鏈。然后,他毫不費力地拉起這兩人,如同拖曳兩只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一般,朝著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此時的洛云,周身的靈力被層層束縛,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無奈地被拖著前行。而秦震,更是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擺布。
一路被拖拽著,洛云和秦震最終來到了一個略顯陰暗的房間。一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作嘔。屋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面沾染著不少早已凝固的血液,顯然,這里是一個專門用來行刑的地方。
兩位來到我刑罰堂,自然不可能只是簡單地被綁縛在那里掛著。谷主有令:此二人必須每日受刑,而且刑罰的種類不限,只要能留下一口氣就行。
所以,你們二位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哦!畢竟,數千年來,凡是進入我刑罰堂的人,十個里面有六個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不過,看在你們今天是初來乍到的份上,就先給你們來點簡單的吧!
話音未落,只見那人將二人倒著吊在空中,然后從一旁的刑具中隨意挑出一根長鞭。這根長鞭在微弱的燭光映照下,閃爍著只有鋒利器具才會有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根長鞭的末端竟然還有三尺左右的長度,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利刃!
那人手持長鞭,在空中隨意地甩了甩,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一鞭抽向秦震。秦震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在空中劇烈地顫抖著。
而一旁的洛云,眼睜睜地看著秦震遭受如此酷刑,卻無能為力。他的一身靈力被束縛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施展,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嘴里不停地吼罵著那人。
或許是那人被洛云的吼罵聲惹煩了,他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洛云一眼,怒吼道:“吼什么吼!進了這牢域,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難道你就不怕挨鞭子嗎?再敢亂叫,信不信本大爺直接抽你!”
說罷,只見那人手臂一揮,手中的鞭子如毒蛇一般迅速地抽打在洛云的身上。剎那間,洛云的身體被鞭子狠狠地擊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伴隨著鮮血四濺。那鞭子上的利刃如同惡魔的獠牙,無情地在洛云的身上劃開數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如泉涌般流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裳。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洛云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這叫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那人聽到洛云的慘叫聲,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他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硬的骨頭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連一鞭子都扛不住。不過既然你這么急著挨揍,本大爺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那人手中的鞭子再次舞動起來,如同一陣狂風暴雨般向洛云和秦震兩人席卷而去。鞭子在空中呼嘯著,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仿佛是地獄使者的召喚。
洛云和秦震在這密不透風的鞭影中苦苦掙扎,他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然而,在這痛苦的叫聲中,還夾雜著一些憤怒和不甘的情緒。
沒過多久,兩人的身體已經被鞭子抽打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即將死去的人一般。
那面色兇惡的人見狀,稍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他對著身后的人大聲吼道:“給他們解開一些鎖鏈,讓他們的身體能夠流通些許靈氣,可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易地死了,不然宗主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
說完,他隨手將鞭子扔到一邊,然后走到旁邊拎起一桶水。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些不知名的藥物,撒入水中,攪拌均勻后,毫不猶豫地將這桶水潑向了洛云和秦震。
那水剛一接觸到傷口,一股猶如被烈火灼燒般的劇痛瞬間襲來,讓人幾乎無法忍受。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傷口處原本不斷涌出的鮮血,竟然在這一瞬間止住了流淌。
看著兩人身上的血液被止住,那人心滿意足地陰笑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狡黠和殘忍,仿佛在享受著這折磨他人的過程。
“打了你們這么久,也該讓你們知道知道本大爺到底叫什么了?!彼穆曇舻统炼謳е唤z戲謔,“畢竟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都會是本大爺來給你們用刑哦?!?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然后繼續說道:“聽好了,本大爺乃是刑法長老鐘妄之弟子——杜炎!”
說完,他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兩人,期待著他們露出恐懼的表情。然而,那兩人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并沒有如他所愿地表現出害怕。
杜炎見狀,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但他很快恢復過來,發出一陣極其癲狂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因為他經常給人施加酷刑的原因讓他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杜炎眼看洛云他們并沒散發出恐懼的異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某種趣味的一般,吩咐人將他們拖回去,重新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