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為什么要讓我聽到這些啊！這種事情真的是我可以聽的嗎？！”

咖啡廳的包廂內，諾婭和水璃因為有事早已離去，只留下了李夢靈和浮萍。

李夢靈有些懊惱的抱著頭。目前的她戴著眼鏡，已經回到了大學生李夢靈的狀態。

浮萍則是淡定的喝了一口果汁——現在她是小孩子，也不喜歡咖啡的味道，所以就要了一小壺橙汁。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保密不就行了。”

“我只是路過啊！總有一種你們四個王者非要帶我一個青銅玩的感覺！”李夢靈看了看面前已經空掉的咖啡杯，嘆了口氣，“你看諾婭前輩離去時候的那種表情，分明就在說‘如果敢透露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想不到茴香前輩以前是這種性格啊。”浮萍打趣道。

“我又沒有另一個‘我’經歷那么多，她可是比我多十幾年的人事閱歷啊！”

“那你好歹也19歲了吧。我現在獲取的記憶也不過16歲而已啊。哪怕是現在論年齡，我也比你小很多。”

“……嗚嗚嗚。”李夢靈好像受到打擊，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誒……算了，你還是慫著吧，可以讓另一位李夢靈出來說話嗎？”浮萍有些無語的看著對方。

李夢靈點了點頭，然后拿下了眼鏡。

下個瞬間，她的氣場改變了，除了眼神中透露著一絲銳利，表情里還帶著一種無奈——

“……另一個我是什么玩意啊。就那么點小事就大驚小怪。”

對于這種前后反差，浮萍差點噴了出來。

“雖然知道你們兩個人性格相差很大……但這也……你管這叫‘小事’？”

“是啊。”李夢靈往身后的沙發一倚，“我和你們大家不一樣，至少我是推理出來一部分內幕的，所以倒也沒那么驚訝吧。”

推理？這種事情是可以推理的嗎？

“那說說看，你是怎么發現的？”浮萍有點來了興趣。

“主要還是我入隊早吧，加上我的‘重生’手段。”李夢靈拿起桌子的咖啡壺，重新給自己倒上了熱咖啡。

“我重生后導入記憶的克隆人身體，人類狀態和魔法少女形態也出現過不一致的情況。因為我的克隆人素體造出來只有1年，但是外表經過人工催熟，則是15、16歲的樣子。”

“而魔法少女的真實年齡是根據靈魂來的，所以克隆人素體在1歲靈魂的狀態下根本無法自我覺醒，只能依賴人工覺醒。”

“魔法少女變身后的外表年齡，低于10歲的話，外貌會強制變為10歲。所以我變身后的狀態比較詭異——變身前是15、16歲，變身后會變成10歲。這和隊長的情況非常相似。”

“再加上我入隊早，所以我見識過隊長從12歲左右一直成長到18歲。”

“這件事情的核心就是，魔法少女狀態下的外表的年齡，只要不是小于十歲或者大于十八歲的情況，反饋的一定是真實的靈魂年齡。”

“也就是說，凌波確實只有10歲。而隊長能在23歲的時候能夠自我覺醒，也是因為她的靈魂實際上只有10歲吧。”

“以及我‘復活’的方式是植入記憶。‘記憶’這種東西目前還沒有手段可以修改。哪怕是已知的最強精神系心相，也就是魔法少女慈愛的心相，也只能改變人格，不能修改記憶。”

“但是，記憶的來源，可能并非是自己的真實經歷。”

“就好比我的記憶其實是‘上一個’李夢靈的經歷，而我本人從未經歷過這些，但依然會看作是自己經歷的事情。”

“確實，”浮萍撓了撓頭，“也難怪你能推理出來……因為隊長和你的情況有那么一點點相似。但是對比下來……隊長她的情況和‘記憶植入’也不一樣，甚至更加離譜啊……從結果上來看，她一直都是她自己，不是你這種傳遞記憶的情況……”

李夢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其實隊長的事情倒不是最讓我驚訝的。我比較在意的，是洗腦惡墮的手段……”

“這點我也很驚訝……所謂的惡墮洗腦……本質居然是魔法少女慈愛的心相。”浮萍雙手扶住下巴，“畢竟那個時候，慈愛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誰能想到，這種事情還能牽扯到她。”

“都是‘改變人格’，只是當時沒人考慮這種可能性罷了。”

李夢靈把杯子的咖啡喝完，繼續給自己又續上了一杯。

“整件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要當時諾婭隊長對季夏前輩不要那么應激，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嗎？”

“說的好聽，換成是你，你能那么淡定嗎？”浮萍好像更理解諾婭一點。

“我可能相對功利主義一點。畢竟季夏在我認識的時間里，從來沒有做過一件惡事，永遠都是站在諾婭隊長的身邊……可以說除了伊落心，她就是對諾婭最好的人啊。”

“就是因為這樣，諾婭隊長才恨她恨的要死吧。”浮萍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積攢了那么久的羈絆，可能還不至于是那種態度。所以到了這個時代，諾婭才堅決不讓季夏入隊。要是讓過去的自己再和季夏建立了那么深厚的羈絆，估計還會是一樣的后果了。”

“那么索性就直接告訴凌波算了。”李夢靈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現在她和季夏就是普通的家人關系吧？”

“……你要是敢那么干隊長非把你砍了。”浮萍白了她一眼，“隊長的意思還不明顯嗎？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這個事情壓根不要讓凌波知道啊！如果實在瞞不住了，也要控制她和季夏的好感度，不至于出現恨的要死的情況。”

“誒……總之我還是挺同情季夏前輩的。”李夢靈撩了撩額前的劉海，“至于伊落心……算了，沒什么好同情的。”

“看來我們的觀點剛好相反啊。”浮萍把杯子的果汁一飲而盡，“我是覺得季夏前輩活該，但是伊落心的事情上，諾婭前輩也是要負責的哦。”

“拜托，當時那種情況，誰能想到伊落心會做出那種事情啊，我是覺得諾婭前輩的做法沒有問題。”

然后，雙方就在這個問題上開始了還算和諧的討論。

直到咖啡壺和果汁壺里的飲料全部飲盡，她們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