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尋找公路
- 雄競末日,我成了戰神團寵
- 勤勤又懇更
- 2187字
- 2025-05-18 09:24:54
宋逸站在沈映月的身旁,寸步不離。
一聲突如其來的雷炸響,震得屋頂簌簌落灰。幾乎同時,伊哲的藍光劇烈閃爍起來:“外面有東西!“他的聲音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很多...正在靠近...“
屋外的暴雨突然變得狂暴,雨點砸在屋頂的聲音從噼啪變成了擂鼓般的轟鳴。那些圍繞小屋的黏膩摩擦聲突然混亂起來,接著漸漸遠去,像是被什么驅散了。
“它們撤了?“宋逸剛松了半口氣,突然發現不對勁——雨水從屋頂的裂縫滲進來,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詭異的“滋滋“聲,木質地板瞬間被蝕出一個個小坑。
伊哲伸手接住一滴下落的雨水,立刻吃痛地縮回手:“這雨有腐蝕性!“他掌心被灼出紅痕。難怪那些怪物暫時退避。
伊哲吃痛,本能地將受傷的手伸到沈映月眼前。少年濕漉漉的眼睛微微睜大,疼痛讓他的呼吸略微急促,卻仍強忍著沒出聲。沈映月心跳漏了半拍,一瞬間竟忘了反應,直到他指尖的藍光因疼痛而微微閃爍,她才猛然回神。
“別動。”她低聲說道,掌心覆上他的手,柔白色的光暈緩緩包裹住傷口。灼燒的痕跡很快消退,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紅痕,像是被陽光曬過的皮膚。
小屋內能避雨的地方不多。傅志恒靠在儲物柜旁,傷腿微微蜷曲,避免被屋頂滲下的酸雨濺到;榮瑾守在門邊,手指按在槍柄上,目光警覺地掃視著門外。伊哲和宋逸則緊挨著沈映月,兩人的體溫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裹在中間,驅散了些許寒意。
沈映月突然感到一陣尿意襲來。這一路的奔波,再加上先前在地下河里的浸透,讓她此刻格外難受。起初的雨水只是略帶腐蝕性,尚能忍受,但眼下這傾盆大雨已變得異常危險,根本不可能站在雨下。
沈映月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她環顧四周,狹小的避難所里擠滿了人,根本沒有私密空間可言。酸雨拍打屋頂的聲音越來越急,像是在催促著什么。
“怎么了?“宋逸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壓低聲音問道。
沈映月耳根發燙,聲音細若蚊蠅:“我...需要方便一下...“
伊哲聞言立即別過臉去,似乎也在為這個尷尬的處境感到困擾。傅志恒撐著傷腿往儲物柜方向又挪了挪,盡量給她騰出些空間。
“現在出去太危險了。“榮瑾從門邊回頭,雨水順著他的戰術服往下淌,“酸雨會要了你的命。“
就在這時,傅志恒從儲物柜挑出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包裝袋:“用這個吧。“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窘迫,卻依然保持著溫和的語調。
宋逸立即會意,三兩下用防水布在角落拉起一道簡易屏障。沈映月感激地接過包裝袋,盡管上面有灰塵,但是至少干凈,指尖都在微微發抖。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成了奢侈。
沈映月躲在簡易屏障后,酸雨敲打屋頂的聲響掩蓋了細微的動靜。她死死咬住嘴唇,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水袋冰冷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這一刻的窘迫比面對怪物時更令她難堪。
宋逸沒有走遠,高大的身軀完全背對屏障,像一堵人墻般擋在前面。他的耳尖微微發紅,卻仍保持著警戒姿態。
伊哲的藍光有規律地閃爍著,在黑暗中投下柔和的光暈。傅志恒借著微光檢查罐頭日期,手指在標簽上摩挲;榮瑾仍保持著警戒姿態,只是緊繃的肩膀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當沈映月從屏障后走出來時,伊哲輕聲說道:“妻主,這邊。“他指了指角落用干稻草鋪就的簡易床鋪,“我簡單收拾了下。“
“先休息吧,“傅志恒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至少要等雨停。“
沈映月低垂著頭,慶幸黑暗掩蓋了她發燙的臉頰。她摸索著在稻草上坐下,干燥的草莖發出細微的窸窣聲。宋逸無聲地挨著她坐下,體溫透過衣料傳來,像一道溫暖的屏障。在這危機四伏的夜晚,這份溫暖竟讓她感到一絲安心,疲憊漸漸襲來,她居然睡著了...
天光微亮時,原始森林在酸雨過后呈現出詭異的靜謐。參天古木的枝葉上掛著渾濁的水珠,每一滴都在晨光中泛著病態的虹彩。地表蒸騰起帶著刺鼻氣味的霧氣,將眾人的褲腳都浸得濕透。
沈映月是被一陣鳥鳴驚醒的——如果那尖銳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響能稱之為鳥鳴的話。她睜開眼,發現宋逸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環過她的肩膀,而伊哲正靠在她另一側,藍光變得微弱而平穩。每個人眼下都帶著濃重的青影,連一向警覺的榮瑾都抱著槍陷入了淺眠。
傅志恒是清醒的,看著沈映月醒來。他拖著傷腿站起身時,腐殖質地面發出令人不安的“咯吱“聲。“往東走,“他指著樹冠縫隙間隱約可見的晨暉,“三公里外應該有公路。“
此時大家都醒了。
傅志恒拖著傷腿走到沈映月身旁,作戰褲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沈映月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
“別動。“她輕聲說,掌心貼上他小腿受傷的位置。柔白色的光暈緩緩浮現,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溫暖。隨著光芒流轉,那些猙獰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青紫的淤血也漸漸褪去,最后只留下幾處淺淡的痕跡,像是普通的磕碰傷。
傅志恒活動了下腿腳,感覺好多了,沒等他開口道謝,沈映月已經從空間里取出幾包軍用口糧和幾瓶礦泉水。
“先補充體力。“她將食物分給眾人,塑料包裝在寂靜的清晨發出清脆的聲響,“吃完我們再出發。“
晨霧尚未散盡,一行人便踏上了尋找公路的征程。森林在酸雨洗禮后顯得格外陰郁,枝葉間滴落的水珠在作戰服上留下淺淡的灼痕。
傅志恒走在最前,傷腿已能正常發力,但仍下意識避開積水洼地。榮瑾端著槍斷后,目光不斷掃視著兩側幽暗的樹叢。沈映月被護在中間,伊哲的藍光在她身側形成一道微弱但恒定的光源,而宋逸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既能隨時策應,又不會讓她感到壓迫。
腐殖質地面發出令人不安的“咯吱“聲,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種生物的骸骨上。
眾人不約而同加快了腳步。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樹冠,他們終于看見了那道灰黑色的柏油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