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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抉擇

“你們在干什么?”

回到城堡里,原本在走廊兩邊散發劇烈殺氣的盔甲架們正在……打掃衛生?

“大人,您回來了,如您所見,盔甲可不是只能戰斗而已。”

難怪這里看著像一直有人居住的樣子

跟著盔甲們走來走去,賽洛發現這里遠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

“這是您的房間。”

在左拐七拐上樓下樓,不知道走了多久后,在一處簡直可以稱作密室的地方,就是魔王的臥室了

屋里出乎意料的相當簡樸,一個桌子,一張床,一面對著實心墻的窗戶

“我先繼續去打掃了。”

關上房門,賽洛坐在床上,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安全感放松了繃緊的神經,賽洛很快就睡著了

……

“果然又是這。”

天藍色的背景與階梯,最近賽洛對這個地方也不陌生了

“做生意,不,我肯定不行的……”

“放心,有我幫你,你不是想讓家里人能吃飽飯,過上好日子嗎?”

……

“我還以為,至少可以一直相信你。你當初可沒跟我說,這是這么殘酷的東西。”

一些不太好描述的畫面與記憶在賽洛眼前閃回,最后他腦海中只剩下了,不知是誰無奈與落寂又苦笑著的臉

“系統,這又是些什么?”

“當然是賽洛曾經的罪。而且我可以提醒你,這些畫面來自新大陸。”

新大陸?這個世界處于類似地理大發現的時代嗎?

當賽洛還在思考系統口中的新大陸時,面前的光團突然分,而一部分進入了他的右手

“這是?”

“你的左手擁有傳播[罪]的能力。現在你的右手擁有赦免[罪]的能力。”

說到左手能傳播罪,難道是說自己治好那母羊的詛咒?為什么這個行為是傳播而并非赦免?

當賽洛還在思考之時,系統發出了更為冷漠的機械音

“現在,你了解世界的真相了嗎?”

“說實話,我連你這句話想問什么現在都沒搞懂。”

……

“唔。”

胸口與肚子似乎有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呼~呼~”

緹卡趴在賽洛身上安穩的睡著

這么看,緹卡與正常的少女也沒什么區別,平靜的睡顏與初次見面時突然求死的行為完全聯系不起來

“等一下。”

經過了這么多事,自己只來到了這個世界兩天而已。現在,賽羅才有機會真正好好考慮一下將來的事

活下去,依然是自己所有行動的根本,具體做法應該與森林中一樣,去世界的各個地方還清自己的罪,直接在外邊行動太過危險,不過詛咒亡靈提醒他,魔王城相對于外部世界的位置時時刻刻都發生變化,利用這一點應該可以快實現在各個勢力范圍內穿梭。而且對于這點,賽洛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呼~呼∽”

如何安排緹卡,一路上緹卡幫了自己很多忙。但實際上,她真正想要幫的人是賽洛,雖然不知道這身體的原主人和緹卡究竟經歷過什么。毫無疑問,緹卡對賽洛抱有相當的情感,恐怕遠遠超過現在所感受到的依賴

“賽……別離開我……”

仿佛配合自己的思考一樣,緹卡似乎夢到了些什么

畢竟自穿越起她就幫了自己不少忙,眼下這個節點把緹卡拋棄有些太過無情。但一直把她留在身邊,這種給別人當代餐的感覺也不太好

“先起來再說吧。”

賽洛試著坐起來,緹卡那幾乎感覺不到體重的身體滑落到他的腿上

“緹卡,醒醒。”

“嗯。”

似乎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嘗試把緹卡叫醒

“我有些事要跟你……”

“呼~”

費了一番功夫,賽洛總算把題卡叫醒帶到了城堡外

“所以要干什……么”

似乎緹卡馬上就能站著睡著

“我不是那個賽洛。”

也可以做出決定了,起碼有著[秩序],自己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但緹卡并非如此。實際上,說她是因為自己而被卷入無妄之災的無辜路人也不為過

“之后的事情不會像森林中這么順利,而且你真正要找的人……恐怕也已經不在了。”

“從這扇門離開,應該還沒有離王城太遠……”

這是第一次,我在緹卡冷漠的臉上,看到如此劇烈的情緒

賽洛,騙姑娘感情又何嘗不是犯罪啊

“原來真的會這么難受……”

看著兩滴淚珠從緹卡臉頰滑過,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

“我還是不要跟著你。他們都說,我會給別人帶來不幸。”

少女低著頭喃喃自語,賽洛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幸好,我是這個世界的災星”

……

“我有種直覺。”

看著緹卡突然變堅定的眼神,反倒是自己有點不知所措

“跟著你,我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大概緹卡目前是不打算離開自己了,不知道是真如她所說的直覺,還是什么別的。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伙伴總是越多越好

“這個給你。”

我家之前的銀匙放到緹卡手中

“有了它,隨時可以回這里。”

……

會議室中的眾人看著急忙闖入的樞機

“預兆塔的新消息,第一名魔王眷屬已經出現了”

原本還在為如何對付新生魔王爭論不休的眾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教會可以進行選舉勇者的儀式,但是神圣帝國需要為此提供[祭品]”

“沙漠中的‘神器’目前還無法使用,如果精靈愿意幫助,或許能在一年內準備好。”

在危機感的驅使下,談判很快步入正軌

……

“唉。”

思考是將來的事,賽洛坐在了大廳的王座上

“您似乎想要見我?”

詛咒亡靈從王座背后飄出

“你之前說這里在世界之外?”

“對的。”

賽洛緊緊注視著詛咒亡靈并不存在的雙眼

“你口中的世界,難道有具體的范圍嗎?”

“您很敏銳。”

“我發現魔王城沒有日夜輪換,你是否能帶我看看,魔王城天空之外究竟是什么?”

詛咒亡靈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歸于冷靜

“請跟我來。”

越來越往上,賽羅與亡靈逐漸靠近城堡的最頂端,如同天文臺的小廣場出現在兩人眼前

“在親眼見到真相前,您能否告訴我,您是如何猜到這些的?”

打開大門,里面的景象令賽洛震驚不已,但也確實與他的猜測一樣

“在你說,這里有現實世界的相對位置,隨時都會變化的時候。”

親眼見到魔王城外的天空之外,仿佛是一片黑暗的混沌,除了兩側的點點星光以外,最令人注目的便是眼前,那巨大的球體

魔王城,實際上是一顆在環繞星球(世界)旋轉著的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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