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酒將領(lǐng)立即被人攙扶著回自己營帳。
申虎帶著其余將領(lǐng)轉(zhuǎn)身走下高臺,青鳥方道:“王爺,剛才那人就是大皇子塞進(jìn)來的人,要不要我去……”
她做了個的抹殺動作。
此人原本是暗一派人盯著,如今他被害身亡,青鳥想著不如把人殺了,免得日后麻煩。
蕭策坐回位置上,給江夢瑤夾了塊肉,平靜道:“打斷他的雙手雙腳,然后扔到南城門去。”
“再在他身上掛個牌子,就寫膽敢染指黑龍軍者,殺無赦!”
青鳥點點頭。
江夢瑤抿了抿嘴唇,挑眉道:“阿策,那個大皇子給你找麻煩,要不要我?guī)湍銡⒘怂!?
“不用了。”
蕭策面色一僵,搖頭道:“蕭塵現(xiàn)在整日龜縮在皇宮里,皇宮又戒備森嚴(yán),壓根沒機(jī)會下手。”
“還有我不想瑤兒的雙手,像我一樣沾滿鮮血。”
說完他輕輕拍撫江夢瑤的手背。
青鳥蹙眉:“王爺,何不找個理由讓皇上給大皇子封王,這樣他不就無沒法再住在宮里了。”
“此法可用。”蕭策眼眸轉(zhuǎn)動,右手有節(jié)奏的敲擊桌面道。
因為被封王的皇子不得再住在宮中,只有蕭塵被封王,并且住到宮外,他才能更好的對其下手。
所以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蕭策沉吟片刻,忽然不屑道:“其實蕭塵出宮與否并不重要,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只要讓他失去北王薛方平這個依仗,那一切便都好解決了。”
“王爺是想滅了薛家?”青鳥壓低聲音,面露憂色,“如果沒有薛家收受賄賂、賣官鬻爵或者更大的罪證,怕是不能對薛方平輕易下手。”
蕭策沉默地端起酒杯,斂眸輕啜了一口,沒有說話。
莫說薛方平的罪證,整個北王府所犯的罪證他都有,只要他愿意,隨時能把薛方平一大家子拉下馬,并處以極刑。
“那王爺準(zhǔn)備如何對付薛方平及整個北王府?”
青鳥詢問道。
蕭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沉聲道:“自是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
青鳥眉宇間透著不解,薛方平遠(yuǎn)在北郡,如何捉?
突然她眼前一亮,小聲道:“王爺,你莫不是準(zhǔn)備在薛方平進(jìn)京述職之時動手。”
這還只是她小小的猜測,直至看到蕭策點頭:“不錯。”
江夢瑤給他二人分別夾了點菜,沒好氣道:“行了,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也不知是誰剛才說要幫我殺了蕭塵。”蕭策陰陽怪氣的說,“現(xiàn)在倒知道被人聽到了。”
“好好吃你的吧。”江夢瑤又夾菜到他碗里。
蕭策:“……”
他不就調(diào)侃了兩句嘛!
干咳一聲笑道:“好,我吃就是。”
一刻鐘后,吃飽喝足的三人緩緩起身。
他交代申虎眾人一番,就帶著江夢瑤和青鳥,及五百精兵返回京城。
剛到王府門口,就見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美婦站在王府前。
他把江夢瑤攙扶下車,中年美婦上前行禮道:“老奴參見王爺王妃。”
蕭策語氣溫和,笑道:“十年未見,嬤嬤還是風(fēng)采依舊啊!近來身體可還好。”
杜嬤嬤幽怨地掃了他一眼,“多謝王爺關(guān)心,老奴的身體很好?”
這時從門后探出一個腦袋,緊接著一道女子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女子容貌艷麗,身姿纖長挺拔,氣勢十足,看上去比江夢瑤還高出半個頭。
女子名為楚芙月,是杜嬤嬤的女兒。
楚芙月看了江夢瑤一眼,然后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蕭策,欠身行禮道:“芙月參見王爺。”
蕭策輕“嗯”一聲,隨即對杜嬤嬤道:“嬤嬤,若無事本王就帶王妃下去歇息了。”
說完牽著江夢瑤繞過兩人,徑直朝府中走去。
接下來的十多天里,楚芙月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近蕭策,但都被蕭策給無視了。
這一舉動引得江夢瑤極為不滿,恨不得毒死她。
也就是在這十多天里,顧長卿派人傳信回京,說匈奴將派使團(tuán)來議和,并求娶秦國公主。
百官得知此消息,一眾文官覺得與匈奴化干戈為玉帛乃為上上之策,可以答應(yīng)匈奴的議和與和親。
而眾武將則認(rèn)為此不過是緩兵之計,與匈奴議和就意味著停戰(zhàn),這樣雖能邊關(guān)百姓過上幾年好日子,但匈奴可以趁此機(jī)會不斷壯大,最終還是會進(jìn)犯邊關(guān)。
再者嫁公主意味著向匈奴示弱,斷然不能答應(yīng)。
一時之間朝堂出現(xiàn)了兩種聲音,就連蕭明程也拿不到主意。
而早已得知消息的蕭策卻像個無事人一樣,整日和江夢瑤聽曲玩樂,膩歪在一起。
一日午時,江夢瑤兒側(cè)身坐在梳妝臺前,蕭策蹲在身前,拿著眉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為她畫眉。
等他畫完,江夢瑤看著銅境里的自己,柳眉輕挑,微笑道:“想不到阿策竟還會畫眉,還畫得這般好看。”
蕭策放下眉筆,握住她的手,“只要瑤兒喜歡就好。”
接著站起身來到江夢瑤身后,拿起桌子上的白玉芙蓉步搖和鑲金玉簪戴在她頭上。
這時青鳥走了進(jìn)來,抱拳道,“王爺,皇上在花園等你。”
“知道了。”蕭策顯得有些不耐煩,“本王一會就過去。”
青鳥:“……”
這不太好吧,怎么說那也是皇上!九五之尊!
“王爺,要不你……。”
“青鳥,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蕭策冷聲輕斥,“你先去門外侯著。”
“是。”青鳥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出去。
“阿策,你這是怎么了?”江夢瑤抓住他的手問,“莫不是青鳥做錯了事?”
蕭策深吸口氣,苦笑道:“我昨日發(fā)現(xiàn)青鳥在謀劃任何進(jìn)宮殺了大皇子,我去問她,她竟咬死不承認(rèn)。”
“我是怎么都沒想到,她膽子竟這般大。”
江夢瑤聞言嘴角不由抽搐幾下,不得不說青鳥膽子真大,孤身一人就想要潛入刺殺皇子。
皇宮戒備森嚴(yán),又豈是那么那么容易潛進(jìn)去的……。
哪怕她真的刺殺成功,這罪名定然是落到蕭策身上,難怪他會這般生氣。
“好啦阿策,一會我去和她談?wù)劇!苯瓑衄幣呐乃氖郑澳闳フ一噬习桑尰噬系染昧恕!?
蕭策點點頭,“那我讓竹音進(jìn)來伺候你。”
說完他邁步向外面走去,接著竹音就走了進(jìn)來。
竹音行禮道:“王妃,奴婢來為您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