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河伯娶親
- 我只想安靜地玩民俗游戲
- 真得控制你了
- 2422字
- 2025-09-02 05:22:31
辛薏:“找到無名命以后,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太歲爺:“什么都不做……他本身的底蘊似乎比你更豐厚,冒然進取,只怕是會惡了別人。”
似乎是想到什么,太歲爺開始在自己的傳人耳邊感慨。
“當年知世就是找到了遁世,兩個人才會打到天昏地暗,最后重傷,下落不明的吧……”
辛薏嘆息,自己在游戲里解封的爺字輩又開始了……
她懶得搭理太歲爺扯七扯八,看著陸柒醉趴的樣子,皺眉。
“喂。”
“喂。怎么了,辛社長?”
“陸柒醉了,來接他。”
“……”
電話對面的張楚江掛斷以后,尋思:“不應該啊,按正常發(fā)展。”
“不應該是陸柒來了,又一位女孩要淪陷了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楚江給真醉了的宋帝嘬了一口,出門去找陸柒。
辛薏就一直坐在陸柒旁邊,審視著陸柒的側顏、穿衣打扮、身形體態(tài),就差用走陰視角深入觀察了。
“為什么,看不透他?”
辛薏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好奇,就在她想要繼續(xù)深入查看的時候,一聲咳嗽將她嚇愣在原地。
“咳咳,麻煩辛社長了。”
張楚江笑了笑:“我們七爺是這樣的,喝多了也不會自己回家。”
辛薏含笑,誰家好人喝多了還會自己回家的?
看著張楚江架著陸柒走,辛薏臉上露出沉思:“沒關系……”
“還有很多機會。”
太歲爺適時說話:“你們快放假了吧?哪來的機會?”
辛薏:“……”
張楚江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肩上一沉:“哎,你醒了?”
陸柒:“再不行來早被你顛死了。”
松了松筋骨,陸柒回想起剛才尋寶眼發(fā)動的系統(tǒng)提示。
【尋寶眼觸發(fā)……】
【改運命(唯一性天命):能夠改變命運的天命之人。】
【太歲爺(傳說):俗世之尊時期便存活的強者,胤主治下曾在皇城之中露面,后為晦吉時運真君重傷,下落不明。】
一個是唯一性天命,一個是重傷后在現(xiàn)實出現(xiàn)的爺字輩先賢。
陸柒一邊走一邊感慨:“他們來找我做什么?我不就拿了個凡俗裝臟嗎?”
哎,陸柒喝完酒以后雖然沒醉,但腦子也有點模糊了。
如果在沒有很大好處的前提下去和一些本沒必要的東西牽扯上關系,往后就將是更長時間的糾纏。
好奇歸好奇,但沒事找事的話,也實在太清閑了……
嗯?等會。
陸柒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真有點事兒要找辛薏看看。
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陸柒決定等下次見面,再找她說說。
和張楚江告別以后,陸柒回到只有他一人的房子里,呼呼大睡。
次日,復習周,陸柒忙里偷閑地在夭死地里頭探索。
今兒城里頭都在傳言說是河伯要娶親了,各家各戶都在準備嫁妝。
陸柒操控著天命人跑到河邊一看,迎親隊沒見著,尸體倒是順手抓到一具,沒有絲毫怨氣,很快便將其賣掉。
死者是渡金城碼頭一間藥鋪的普通學徒,做的工作除了配藥以外,便是試藥。
南來北往的船只筏夫、碼頭上扛包的苦力、吆喝的小販,都是藥學徒的狐朋狗友。
藥學徒不是個老實人,它是個賭徒。
所謂三害,賭字排到第二,不無道理,其嚴重程度尤甚于黃字。
藥學徒總能還完賭債,但不管能不能還得清債務,似乎都是累人累己。
那天,藥鋪東家的幼子突發(fā)急癥,大夫開了方子,需用上等茯苓做藥引。
那天,藥學徒之前因為欠了賭債,一時糊涂,竟將庫房里最好的茯苓悄悄賣掉填補窟窿,換成了廉價的霉貨。
面對急需用藥的孩子和庫房里那些發(fā)霉的茯苓,內(nèi)心經(jīng)歷了激烈的掙扎。
最終,僥幸心理和恐懼占了上風,藥學徒硬著頭皮將霉茯苓入了藥。
奇跡不會發(fā)生,孩子沒能救回來。
藥學徒的愧疚和恐懼達到了頂點,他覺得無顏面對東家,更無法原諒自己,最終在一個雨夜,投了碼頭邊渾濁的河水。
走馬燈跑完,陸柒看了眼藥學徒給的死人財,申字九品.止夜啼咒。
用法倒是簡單,施展的時候持半碗清水,蘸指在夜啼小孩額頭畫聻字,念誦三遍。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光!”
然后呢,小孩就不哭了。
結合走馬燈來看,應該是小孩子死了,才哭不出來。
陸柒又看了眼走馬燈圓滿獎勵的屬性……嗯?
密藏救苦廟系親和-20
悄悄啊瞧瞧,這種賭死自己賭死人的賭徒,連世尊菩薩都不太愿意親和。
看著這屬性加成,陸柒感慨自己真是名副其實的倒駕在世,渡死渡尸。
“不過我怎么近弄到些屬性減弱的獎勵?賣尸命出問題了?”
陸柒搖了搖頭,正好下午還要上課,便收起了游戲機。
晚上,陸柒特意避開到處找他撒狗糧的張楚江和宋帝,吃完飯以后,回到家里頭,打開游戲機,上線夭死地。
濃得化不開的夜霧,如同實質的灰布,層層疊疊地包裹著碼頭。
周遭的牛鬼蛇神們都在議論紛紛,說那里頭藏著河伯的迎親隊。
陸柒操控天命人瞅了兩眼,終于觸發(fā)了尋寶眼。
【尋寶眼已觸發(fā)……】
【河伯娶親:“河伯”每隔一段時間會在渡金城附近水域娶親,當?shù)氐木用裥枰I上嫁妝,方能保佑風調雨順,而這一古老民俗將于夜里子時開始。】
陸柒暗道一聲得了,感情還是來早了。
于是他便繼續(xù)在城里頭溜達,大多都是往他沒找到的地方去探索,摸查些有用沒用的裝潢素材,堆疊體廟規(guī)模。
由于晚上十一點多還得做活動,所以陸柒小心翼翼,壓根不給那些牛鬼蛇神發(fā)難給他弄死的機會。
時間也就很快來到了河伯娶親的時候了。
天命人站在濕冷的船板上,望著眼前死寂般的河面,只有遠處幾點昏黃駁雜的漁火在霧氣中艱難掙扎。
一陣毫無征兆的陰風吹過,濃霧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攪動,詭異地旋轉。
無聲無息地,一支隊伍從那片旋轉的濃霧深處流淌出來。
巨大的、慘白刺目的紙船,船體上用粗糙的墨線勾勒出夸張扭曲的波浪紋路。
隨著霧氣浮動,這艘紙船竟似真的在緩緩前行。
船頭船尾,密密麻麻站立著無數(shù)僵硬的紙人水手,臉上描畫著千篇一律、咧到耳根的可怖笑臉。
它們有的拿著同樣紙扎的船槳做出劃水的姿勢,有的握著扁擔、鼓槌般的物事,拱衛(wèi)著一頂更為巨大、裝飾得異常“華麗”的紙花轎。
轎簾低垂,轎身糊滿了大大小小、顏色艷俗的紙花和俗氣的流蘇,紅得近乎發(fā)黑。
“嘖,全都是特么紙做的啊感情。”
陸柒吐槽一嘴,隨后思索起來,接下來該怎么上去呢?
這么一想,陸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就是跟這個傳聞就想來做這個河伯娶親事件,結果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下子有些難辦了啊……
陸柒不甘放棄,扭動視角,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聚集著的牛鬼蛇神在留下“嫁妝”以后,此刻已消失的不見蹤影。
“不過……新娘去哪了?”
陸柒心道不管了,先躲進裝嫁妝的箱子里,混上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