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野修,敢管血影門的閑事?”
為首的血袍修士修為達到君王境五重,三角眼掃過蘇蝶四人,見他們氣息皆在君王境一至三重,頓時嗤笑:“幾個君王境前期的小雜魚,也敢攔老夫的路?”
他身后的十名血影門修士皆是君王境四重,個個手持染血彎刀,身上血氣繚繞,這些人常年在青冥山脈與妖獸、其他正道武修廝殺,實戰經驗遠超宗門出身的同階修士,尋常君王境中期遇上他們,也要退避三舍。
“一群邪魔外道也敢放肆?”蘇蝶雙劍出鞘,青色劍光如流螢掠空,“秦師弟,你暫且掠陣,這些人交給我們!”
她話音未落,已化作一道殘影,雙劍交叉斬向最近的血影門修士。
那修士是君王境四重,揮刀格擋的剎那,只覺一股刁鉆的力道順著刀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心中大驚:“你不過君王境二重,怎會有如此戰力?!”
杜泉巨劍橫掃,君王境三重的靈力掀起漫天碎石,逼退兩名血影門修士。
“老子的劍,專斬你們這些邪魔歪道!”
他的《不動山劍經》看似笨重,卻招招鎖死對手退路,竟是以防御見長的剛猛劍法。
方峰則取出三柄短劍,指尖輕彈,短劍化作三道銀虹,并非直取敵人要害,而是圍繞著三名血影門修士盤旋,形成一道劍網。
“困!”
劍網之上靈力流轉,竟隱隱有束縛之力,將三名修士困在其中。
這是劍道院的皇品劍法《繞指柔劍》,以巧勁見長,專擅牽制。
殷承的劍法則最為詭異,他手中長劍泛著淡淡的紫芒,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道細如發絲的劍氣,悄無聲息地射向敵人的關節,這劍氣雖不傷筋動骨,卻能麻痹經脈,讓對手動作遲滯。
他早年曾在毒宗待過,將毒術融入劍道,練就了這手《蝕骨劍》。
四人雖都是君王境前期,卻憑借精妙的劍招和默契的配合,硬生生擋住了十名君王境中期的血影門修士,劍光、刀影交織,竟隱隱占據上風!
這就是大乾武府內門弟子的強大之處,放在外界都是可以越級而戰的天驕!
“一群廢物!”血袍首領見狀怒吼,親自提刀撲向蘇蝶。
他是君王境五重,刀法狠辣如蛇,刀風裹挾著血煞之氣,瞬間將蘇蝶的雙劍壓制得連連后退。
“蘇師姐小心!”杜泉想要支援,卻被兩名血影門修士纏住,脫身不得。
就在這時,秦牧突然低喝一聲:“金魁,出來活動活動!”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響徹荒原,金光一閃,一頭丈高的白金猛虎憑空出現,皮毛上燃燒著淡淡的烈焰,正是達到中期妖王境的金魁!
它剛從鴻蒙塔出來,便感受到濃郁的血氣,頓時兇性大發,虎爪一拍,竟直接將一名君王境四重的血影門修士拍飛出去,撞在巨石上昏死過去。
“妖王?還是變異妖王!”
血袍首領瞳孔驟縮。
中期妖王對標君王境中期,可這頭猛虎身上的烈焰帶著焚天滅地的氣息,竟讓他這位君王境五重都感到心悸。
“金魁,給我撕了他們!”
秦牧怒聲道。
他的九龍靈力太過明顯,一旦施展,很可能會暴露他們一行人的身份,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會親自出手。
金魁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如一道白金色的流火撲入戰團。
它的虎爪裹挾著烈焰,每一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君王境四重的血影門修士根本擋不住,頃刻間便有三人被拍碎了頭骨,尸體冒著黑煙倒在地上。
“這……這是什么妖獸?!”
剩余的血影門修士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剛才的囂張?
方峰趁機操控三柄短劍,劍網驟然收緊,將兩名血影門修士困在中央。
“嘗嘗我的‘纏絲劍’!”
短劍如靈蛇般游走,專刺對手持械的手腕,逼得兩人連連棄刀自保。
殷承則身形如鬼魅,長劍帶著淡紫色的劍氣,專找敵人的破綻。一道劍氣擦過一名修士的臂膀,那修士頓時慘叫起來,傷口處竟泛起黑紫色,靈力迅速潰散。
蘇蝶與杜泉也抓住機會反擊,青色劍光與巨劍殘影交織,轉眼間便將剩余的血影門修士斬殺殆盡。
最后只剩下那名血袍首領,他被金魁的虎爪逼得連連后退,又被蘇蝶的雙劍封鎖了退路,已是窮途末路。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血袍首領又驚又怒,他想不通,四個君王境前期的劍修加一頭妖獸,怎么可能如此輕松地解決他的手下,青冥山脈什么時候有如此厲害的角色了?
杜泉巨劍直指他的咽喉:“取你狗命的人!”
血袍首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引爆體內的血氣,竟想同歸于盡!
“金魁!”秦牧低喝。
金魁會意,猛地揮出虎爪,將血袍首領的血氣引爆在半空。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血袍首領被炸得粉身碎骨。
荒原上恢復平靜,只剩下血腥味和淡淡的焦糊味。
荒原上的廝殺聲漸漸平息,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在風中彌漫。
凌青雪拄著長劍,胸口微微起伏,雪白的衣裙沾染了不少血污,卻難掩那份清冷的氣質。
她看著滿地的血影門尸體,又望向秦牧五人,眼中滿是感激,踉蹌著走上前,對著五人深深一揖:“多謝五位道友出手相救,小女子凌青雪,若不是諸位,今日怕是要葬身于此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顫抖,方才若不是秦牧五人及時趕到,她就算能斬殺幾人,最終也難逃力竭被擒的命運。
蘇蝶連忙上前扶住她,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遞過去:“姑娘快別多禮,舉手之勞而已。你先療傷,這些雜碎死不足惜。”
凌青雪接過丹藥,服下后蒼白的臉色才緩和些許。
她看向蘇蝶腰間的佩劍,又看了看杜泉等人,猶豫片刻問道:“諸位道友,似乎都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