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染愣神兒之際，就被男人拽進了浴桶。

浴桶空間狹小，林星染只能緊緊和他貼在一起。

滿室氤氳，水浪聲兒足足響了半個時辰。

事后，林星染疲倦的窩在男人胸前。

忽然想起今兒從金府臨走時母親對她說的話——父親想送林歲歡回南陽老家。

以她對林歲歡的了解，她必然不會同意。

她若想留在京城，很有可能去找君承瑞。

君承瑞，為人陰險，卻備受女孩追捧，今日壽宴上對她無端發難的王玉涵就是君承瑞的追求者之一。

既然她如此深情，她何不成全于她。

“夫君，上次進宮赴宴，陛下曾說，讓你留意一下瑞王的婚事，你還記得不？”

女孩聲音軟軟糯糯，男人微微垂眸。

“你覺得王尚書家的千金怎么樣？長得不算漂亮，人也不聰明，家世卻可以，你覺得讓她做瑞王正妃如何？”

君九冥輕笑一聲，言語間盡是不屑：“你還真打算成全他們？”

林星染“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胡謅道：“夫君知道的，我最是心善，如今你我既然雙宿雙棲，我自然不忍看旁人太過孤苦。

你看那個王小姐今日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明顯是體內陰陽失調。”

君九冥撲哧一笑。

“真是難為你，為了報復君承瑞竟想出了這么個辦法。”

林星染不解地抬起頭。

“竟然給他挑選了這么丑的女人為正妃，長得丑偏生也就罷了，為人還教唆刻薄，瑞王府以后有得瞧了。”

……

十日后，林歲歡跪在林丞相面前，哭喊道：“我不走，我不去南陽，父親，我從小在京城長大，對南陽并不熟悉。

祖母和大伯母也并不喜歡我，父親，我舍不得離開您和姨娘。”

孟姨娘跪下說：“是啊，老爺，歡兒她年紀還小，若是沒有親娘在身邊照料，旁人難免怠慢…”

林相冷冷地呵斥句：“你若不放心，大可以跟著一同回去。”

孟姨娘被嚇得不敢說話了，她可不想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回老家去受苦，何況她也知道老家那群孤兒寡母沒人看得起她。

“父親，從小您就疼姐姐勝過疼我，如今更是因為道聽途說的三言兩語便認定是我構害姐姐，姐姐她若真的行為坦蕩，我就算真的有心構害，也找不到機會啊。

父親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將一切罪責強行推到我的身上，就因為姐姐是嫡出我是庶出嗎！”

林相低聲怒喝：“歡兒，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從小到大，你和你姐姐的吃穿用度向來別無二致，你母親更是把你當親生的對待！”

林歲歡：“那為什么姐姐有西洋自鳴鐘我沒有，姐姐有東海夜明珠我也沒有，姐姐到了啟蒙年紀可以去國子監女子書院讀書，我卻只能去普通書院…

樁樁件件，父親你還說你們沒有區別對待。”

孟姨娘心領神會，立刻撒潑打滾兒般哭個不停：“都是娘沒有用，娘身份低賤，連累了你，倘若你是從大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的，量你犯下天大的過錯，你爹也斷然不會舍得將你送走。”

林夫人大喝一聲：“夠了！西洋自鳴鐘是金家二郎送給染染的，東海的夜明珠也是她外祖母給的，至于去染染能去國子監讀書，是因為她去公主府赴宴題了一首詞得了長公主的青睞！

歡兒，作為嫡母，我也曾真心實意地教導你多年，沒想到你就是這么看待我的？”

林歲歡哭著搖頭，還想接著辯解。

林夫人卻冷著臉道：“你若乖乖回去，我便對外宣稱你身體不好，回老家養病。

你若不肯，我便是綁，也要將你綁回去，我林府的清名，染染的聲譽，不能讓你就這么毀了！”

“來人，把二小姐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