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雨柱的調侃，鄰居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賈張氏自從守寡以后，日子過得極其艱難，便把目光瞄向了何大清這個豐澤園名廚，

鄰居們笑的倒不是這個，

這年月，老百姓活得極其艱難，為了口吃的，什么都干得出來，

而何家三代都是廚子，家里向來不缺吃食，

賈張氏會惦記上何大清，并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鄰居們也都見怪不怪。

真正讓大家嘲笑的，是賈張氏這幾年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不管她怎么賣弄，何大清看都不看她一眼，

現在卻跟著認識沒幾天的小寡婦跑路，襯得賈張氏像個小丑。

“哈哈哈，

傻柱這小子也太損了，就張嫂子那水桶腰、大餅臉，何大清能看上她才怪！”

“傻柱，我們可見過你那個小后媽，

那叫一個前凸后翹，

張嫂子不止沒人家年輕，就是這身段兒也沒法兒比啊！”

……

鄰居們的嘲笑，讓賈張氏氣了個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哆哆嗦嗦的指著何雨柱破口大罵，

“傻柱你不得好死，

你給老娘等著，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見賈張氏果然因為何大清跑路威脅自己，何雨柱轉身就抄起了案板上的搟面杖，

“滾！

敢來招惹老子，小心老子揳死你。”

看著何雨柱手上高高揚起、手臂粗細的搟面杖，

鄰居們都嚇了一大跳，

傻柱原本就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現在又因為何大清跑路的事情失去了理智，

這一下要是砸在賈張氏腦袋上，她一準兒得交代在這兒，

易中海連忙招呼人上前拉住何雨柱，

“柱子住手，

你這一下砸在張嫂子腦袋上，不得要了她的命啊，

到時候你去蹲了局子，你妹妹怎么辦，你自己不想活，也得想想雨水啊。”

“傻柱你不要亂來，

怎么一上來就奔著人命去，你爹跑了，你小子也不想要命了。”

……

鄰居們在門外鬧了這么久，在屋里睡覺的何雨水自然也被吵醒了，

小家伙現在才6歲，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聽到有人提到自己，

揉著眼睛從炕上下來，下意識看著哥哥，

“哥，你們在吵什么，家里怎么這么亂，爹呢？出去買菜了嗎？”

看到何雨水一臉懵懂的來到門口，

鄰居們安靜了下來，

大概他們也覺得何大清拋家舍業，去給別人拉幫套，對一個6歲的孩子來說，有些太殘酷了，

可賈張氏從來不當人，

她剛剛被何雨柱嚇懵了，覺得有些丟臉，現在只想還回去，

“你爹？

你爹跟著你小后媽跑了，不要你了，我看你和傻柱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何雨水雖然才6歲，但也知道什么是不要你了，

聽到賈張氏的話，小丫頭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家里，看著凌亂的屋子，立馬就癟著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身后卻傳來賈張氏的鬼哭狼嚎，

以及鄰居們亂七八糟的勸架聲，

“哎喲，傻柱你個殺千刀的，居然敢打老人，老娘跟你拼了，

哎呀！

東旭，你也不說幫忙，就眼睜睜看著你娘我挨打啊！

哎喲！哎喲！”

“傻柱！你小子夠了，

我媽雖然不對，但你也不能打老人啊，你再不停手我可揍你了。”

“傻柱住手，你再踹下去，真把張嫂子踹死了。”

“傻柱住手！住手！”

何雨水轉頭一看，原來在她轉身看向屋里的時候，她哥已經掙脫易中海，沖了出去，

直接一搟面杖把張大媽打趴在地上，

然后又狠狠的踹了兩腳，

賈東旭和其他鄰居反應過來，沖上去七手八腳的拉住他哥。

“賈張氏，你踏馬要是再敢在雨水面前胡說八道，你看老子敢不敢弄死你。”

“傻柱，你個狗娘養的，你敢打老人，

賠錢！

你要是不賠我湯藥費，今天這事兒沒完，

我倒要看看雨水那死丫頭是不是天天跟著你，你護不護得住她。”

后世的何雨柱從小就是孤兒，現在突然多了何雨水這么一個便宜妹妹，他其實還挺稀罕的，

聽到賈張氏拿她威脅自己，立馬暴怒，

又想沖上去，

這次卻被早有準備的易中海幾人拉住了，

“賈張氏，老子告訴你，雨水但凡少了一根頭發絲，我半夜把你家房子給點了，

我妹活不了，那大家都別活，大不了一起死。”

何雨柱這些話看似是在威脅賈張氏，其實也是說給易中海他們這些鄰居聽的，

這年頭，不管城市還是農村，遵循的其實還是弱肉強食那一套，

比的是誰家兒子多，誰更不要命，

賈張氏的威脅絕對不是個例，鄰居們未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老何家人口少，為了保護自己和妹妹，何雨柱不得不做點什么，

除了像傻柱一樣打架，

點火燒房子，也是一個好辦法。

畢竟這時候還處于持續300年的明末小冰河期的末尾，北平的冬天冷得要死，

加之紅薯、土豆、玉米等高產作物，帶來的人口大爆炸，

導致燃料極其匱乏，

老百姓為了取暖，房子修得要多小有多小，要多緊湊有多緊湊。

就拿最寬敞的老何家正房來說，

說是橫三縱四、12根柱子的大瓦房，可總面積才不過40來平，

何雨水的耳房更是只有10來個平方。

房子的外廊還連接著抄手游廊，下雨天不用打濕衣服，就能走遍整個四合院，

加之是幾百年的古建筑，

干柴烈火之下，

不說燒掉整個帽兒胡同，把周圍幾個四合院一起燒成白地，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果然，

見何雨柱有魚死網破的狠勁兒，鄰居們立馬就慫了，

更是指責賈張氏，讓她必須打消針對老何家的念頭，不然就讓他們滾出去。

“張嫂子，你今天真是太過分了，

雨水才多大點兒，你就欺負她，你還是不是人。”

“雨水才6歲，張嫂子你就想欺負人家，你怎么這么惡毒！”

……

中院兒鬧了這么久，動靜也挺大，不可避免的驚動了前院和后院的幾家人，

劉海中、許富貴、閻埠貴他們來到中院的時候，

看到的，

就是中院鄰居對賈張氏口誅筆伐的場面，

等他們從鄰居們嘴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心里也是一陣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