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個多月，丫的真是玩死我了！”谷羽無奈地拍了拍腦袋。

“你不是真的逆襲了吧？”

“逆襲你丫啊！你就覺得我這班里七八名的水平能半個月弄到年級第一？做夢吧！”谷羽噴了我一番，嘆了口氣，“不過，我是盡力了，那是我這輩子最拼命的幾次之一。”

“那不是糟了？”

“福禍相依啊。”

時間也總是喜歡跟你開玩笑，你越是想過得慢，他偏偏跑得快。

那是谷羽高一的最后的一次月考，就在那年高考前，天氣熱的可怕。為了趕在高考空出教室放假前講完試卷，老師們日夜不停加班很快就閱完統計出了成績。

930分，班第3，年級第10，這是谷羽至今沒忘的數字。

那已經是谷羽考出過的最好成績了，距離目標是那么近，又是那么遙不可及。

谷羽沒等海爺宣見，自己乖乖地去辦公室。

“你不知道當時從教室向辦公室走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有多廢物，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弱的扯淡！”谷羽的情緒有了波瀾，他馬上意識到調整過來，“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一切都結束了，我的世界崩塌了。”

也是那一瞬，我突然感覺到江濛在谷羽心里有多重要，是像空氣般不可取代。

不過，我也很好奇，江濛到底有什么魔力，短短幾十天就能讓谷羽這般？

“真的那么重要嗎？”我下意識問他，但剛出口又發現自己的多嘴。

“當然有！”他很認真地說。

“可你們才認識不久啊？”

“你不懂！”

我確實是不懂，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后來我見到江濛才慢慢懂。

谷羽還是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海爺在，看見谷羽轉過身來。

谷羽如同一個月前背著手筆直地站在海爺面前，一言不發，等著宣判的降臨。

“谷羽啊，這次成績很好啊。”

谷羽站得更加筆直。

“看你小子緊張的，坐那邊去，長這么高給我壓力太大！”海爺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見谷羽還是沒有動的意思，“哎喲，還不聽話了，不去就啥也別說了，回去執行命令吧！”

谷羽訕訕坐到沙發上，海爺也是被他樂得直笑。

“記得一個月前，你的軍令狀咋立的吧？”

“記得。”

“我是不是該揮淚斬馬謖了？”

“該。”谷羽擠出一個字，再也說不出啥，恨不得把頭埋到膝蓋里。

“嗯，你知道就好。”海爺點點頭，谷羽腦袋更是一片混亂。

雙方沉默了幾分鐘。

谷羽已經是滿腦袋陰暗面，不知道說什么做什么，也早忘了時間概念。海爺看谷羽這狀態，微微皺了皺眉，打破僵局，“不過，雖說是沒完成任務，我對你這次考試還是比較滿意的。”

正在朦朧狀態的谷羽聽到“不過”，也不傻，知道接下來的事兒沒那么壞了，可也沒敢望啥好里想。

“你證明了你說的話是對的，確實沒影響你成績。”谷羽豎直身子仔細聽海爺下文，海爺瞅了他一眼，“你也別太高興，說得對不代表你做的對，你自己說說吧，早戀，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行。你小子咋就非給我對著干，就算心里不是想給我對著干，你說你這么辦了我面子往哪里放？”

“老師，我~”

“你什么你，膽子是越來越大，個兒也是越來越高，你這心眼兒咋就還是那么丁點兒。”海爺指著谷羽，“小子，看你剛才那熊樣兒，我還真不敢非要你履行軍令狀了。”

谷羽臉上不自禁浮現一抹笑。

“瞧你這點出息，也別高興太早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海爺敲了敲桌子，“你自己拖一個月樓道吧，拖到高二。”

“是！”谷羽站起來，臉色變得比六月天還快。

“你要是我兒子，非踹你！”海爺也對谷羽這大變臉哭笑不得，“滾吧滾吧，看見你心里堵得厲害。”

“是！”

谷羽小跑著溜出辦公室，心里咋就這么愉快，剛想帶上門，海爺的召喚又傳來。

“不是反悔了吧？”谷羽心里一陣忐忑。

“剛忘了說了，月考都是小打小鬧，你小子要是期末考掉出年級前十，就是分科了，我照樣能讓你履行軍令狀。快走吧！”

“是！”重重舒了口氣，心里抱怨海爺這個嚇人，話還不一次說完。

跑到教室，語文老師已經在里邊了，谷羽收起了嬉皮笑臉。

打過報告，進門走向座位，方曉看過來，谷羽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方曉也是會心一笑，笑容有些復雜。

走到座位，看向一直看自己的江濛，吐了吐舌頭，咧嘴嘿嘿一笑。江濛不屑的冷哼一聲，回過頭去，也是偷著樂。

生活里，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比如谷羽身后的魏然。

也不顧老師在前邊講作文，魏然拽住谷羽的胳膊，“谷進士，我都拼命看了一個月了，咋還是倒第幾？！！”

“哎呀，淡定淡定。”

“我淡定的了嗎！我的球還沒要回來呢！嗚嗚……”

“學習非一日之功，繼續努力一定行的。”

“那我的球啊！”“球啊球啊……”

“別嚎了！”谷羽一頭黑線，這么嚎下去，老師想不發現都難。

“敢情不是你的不心疼哈！”

“我給你買個行了吧！”谷羽被弄得無奈，心里也是高興，就這么做了次土豪，當然是拿后邊十幾天的咸菜換來的。

“行！”背后瞬間安靜了下去，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臥槽！你丫影帝級表演啊！”

背后悄然無聲，谷羽氣得只想爆粗口罵他丫。

“那么這件事，江濛自始至終就不知道？”我很好奇，這么件峰回路轉的大事兒，谷羽就只告訴了葉寒，卻一直瞞著江濛。

“她應該不知道吧？或許知道？”谷羽自己也帶著疑問，“我是從沒說過的，事后她也沒問過那些日子我那么拼命的原因，不過以她的聰明，應該猜到了吧？哎，管她呢！”

“你小子就這么有福氣，魏然那倒霉勁不說，葉寒還挨了一棍子呢！就你小子美人功名一手握！”

“福禍相依了，誰知道今天的福是不是明天的禍呢？”谷羽又重復了這句“福禍相依”，我還猜不到是啥意思，但是等谷羽的故事再繼續下去，這一個個迷就能像柯南一樣解開了吧。

“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