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想嫁人
- 八零盛寵:三個大佬搶著養嬌嬌
- 山山不晚
- 2140字
- 2025-05-11 18:12:05
楊明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子暗沉如墨,“傷口已經凍傷了。”
楊拓野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棉襖,裹住她的雙手,“我背你回去。”
“我來。”楊志軍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我走得穩。你抱緊了。”
陳小花疲憊地笑笑,閉上了眼。
天亮時,她發起了高燒。
楊母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喂紅糖雞蛋。
“丫頭。我們家八年的心結啊,總算了了。多虧了有你。從今往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陳小花眼眶發熱,低頭喝了一口甜湯。
溫熱的糖水滑過喉嚨,像是將前世的苦澀一點點沖散。
喝完湯,楊母剛換下她額頭上的濕毛巾,房門“砰”的一下被推開。
三個高大的身影擠在門口,差點卡住。
“讓開。”楊志軍端著藥碗進來。
楊明遠抱著一摞書:“退燒要用柴胡,不是你們部隊那套……”
“哎哎哎,老中醫給的秘方。”楊拓野擠進來,手里晃著一個紙包。
“喂,都別吵!我要去做活了,你們照顧好她,帕子熱了就馬上換。”
楊母說著,出去了。
陳小花燒得有氣無力,只見三張俊臉在眼前晃來晃去。
楊志軍跪在床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穩穩扶起她的后頸:“喝藥。”
藥碗剛湊到唇邊,楊明遠伸手攔住。
“溫度太高會刺激咽喉。”
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支溫度計,鄭重其事地插進藥湯里。
“38度5,要冷卻三分鐘。”
“哪兒那么麻煩!”楊拓野奪過碗,自己灌了一大口——
“噗!燙燙燙!”
藥湯噴了楊志軍一身。
陳小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讓她猛地咳嗽起來。
三雙手同時伸了過來。
楊志軍的掌心貼上她的后背,力道均勻地輕拍。
楊明遠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眉頭緊鎖。
楊拓野直接把胳膊遞到她嘴邊:“你要難受,就咬我吧。”
“……”
陳小花看著眼前肌肉緊實的小臂,燒紅的臉更燙了。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三人互相看看,只好悄悄地離開了。
夜幕降臨,眾人圍在餐桌旁,討論著守夜順序。
楊明遠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還是按長幼順序吧。”
楊志軍把袖子往上卷了卷,“我覺得守夜得派一個體力好的人,出了什么事還能扛。”
楊拓野急得一腳踩上凳子,“小花生病本來就躺著無聊,得找一個有趣的人陪著她吧?”
三人辯得不可開交。
“抽簽!”
楊母舉著搟面杖進來,大喝一聲,制止了爭論。
楊志軍抽到了上半夜。
他像站崗一樣筆直地立在床邊,每隔十分鐘換帕子、用棉簽沾水潤濕她的嘴唇。
“別……”陳小花虛弱地抗議,“你這樣我睡不著……”
“這是戰時護理標準。重傷員每十分鐘需要……”
話未說完,窗戶被悄悄推開一條縫。
楊拓野的腦袋探進來:“她睡了嗎?我帶了大白兔……”
“給我出去!”
下半夜輪到楊明遠。
他借著油燈微弱的光記錄體溫變化,突然發現陳小花脖頸處若隱若現的胎記。
筆尖一頓,墨水在紙上暈開了一朵小花。
“疼。”陳小花無意識地呢喃著。
楊明遠一個激靈,抬起頭來。
他盯著陳小花猶豫片刻,從醫藥箱里取出了銀針。
正要施針,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你要做什么?”
楊拓野沖上前來,奪走了針。
“這是針灸退燒!”楊明遠放輕聲音。
“你就會認兩個字,還敢給人針灸。扎壞了賠得起嗎?”
拉扯間,陳小花迷迷糊糊地攥住一截衣袖,“吵……”
世界驟然安靜。
天蒙蒙亮時,陳小花醒了。
睜眼,房里空空蕩蕩。
她覺得渴,便出門倒水。
門一推,好似被什么擋住了,只能開一條縫。
三個人睡在了她門口。
楊志軍背靠著墻,手里還攥著濕毛巾。
楊明遠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眼鏡歪向一邊。
楊拓野直接躺在她門口,手里當寶貝似的抱著個空藥罐。
她哭笑不得,低頭一看。
每根指尖都被細心地纏好了紗布。
手腕上多了一條紅繩,不知是誰給她系上的。
周華被捕一事,迅速傳遍了整個村。
人們知道,啞女陳小花幫了大忙。
周華在村里本就臭名遠揚。這一下,人人對陳小花交口稱贊。
上門提親的人,踏破了楊家門檻。
楊志軍冷著臉立在門口,身板筆挺。
堂堂黨支部副書記,好似成了保安,嚇得幾個媒婆都不敢靠近。
院內,幾家人將楊母和陳小花團團圍住。
“楊家嫂子,我家可是有十頭豬的家底。”
“您看看我兒子的八字。老實人,和小花配得很。”
“我兒呀,在市里工作,為公家干活呢!”
“我有點累了。”
陳小花笑了笑,擠過人群往屋里去。
幾個媒婆想跟上去,楊拓野搬來一張板凳,鉆進眾人之間,翹起腳,痞里痞氣地嗑起了瓜子。
“你家兒子上個月還和村頭寡婦眉來眼去,老實什么?”
楊明遠也過來,手中捧了本書。
封面上七個大字:現代婚配優生學。
“這婚配,看八字已經過時了,要看基因適配度……”
喋喋不休的一群媒婆,經過他的長篇大論,各個頭暈眼花,敗興而歸。
人們走后,楊母急了。
“你們幾個做什么?小花是個好姑娘,你們難道不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
緘默的陳小花從屋里走出。
“我不想嫁人。”
一句話,吸引了四個人的目光。
楊拓野第一個抖掉手中的瓜子,走過來:“你想做什么?跟哥說,哥幫你!”
“我想讀書。”陳小花語氣篤定,目光灼灼,“我想去看外面的世界。”
楊母忙過來,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道:“小花。姑娘家讀太多書,不是什么好事。我是過來人啊。找個好歸宿,有個好家庭,比什么都重要啊!”
傍晚的風拂過陳小花堅定的眼眸。
她聲音很輕,卻決絕如淬火的鐵。
“我不想我死的時候,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只是別人的媳婦。”
楊母的手猛地一顫。
楊志軍走來:“縣里下了文件,下個月就要在村里辦夜校。”
“我去。”
楊母斟酌了下,深吸一口氣,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
“你想去,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
“我也是。”
“還有我。”
一只只手,堅定不移地疊在了她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