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這位粟華君還是蹭了檀棄帶出來的馬車,但并未進牛車內,只在外頭和車夫坐在一處,來來往往的百姓都奇怪地瞧了眼。
不過這也是常事。
虞容不是個講究人,他常常在地里忙完帶著兩腳泥就回府了,又不想弄臟牛車就只能坐在外頭了。
虞容駕車的牛是三頭雪白皮毛的牛,性格溫順,就是天一熱就容易生病,住處需要炮制大量的冰。
當然冰這種東西怎么弄也是國主教的。
三日后
檀棄并沒有按照英角所說,休息個五六七八天,正常傷筋動骨肯定要躺許多天,但檀棄是個武者,還是個二級武者,身體素質有所加強,那傷兩三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了,還休息這么幾日是英角強烈要求的。
就這三日,檀棄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是粟華君的府邸雖然龍氣濃郁,至少比之前的歌樓要強,正常來說檀棄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三級武者。
但天殺的,這兩股氣并不兼容。
彈幕給出的分析是:
【像這種外散的氣基本都是人死了散出來的,那氣一入人體就已經改頭換面成農氣了,這出來也是。】
對此姨姨們給出的分析和建議是:
【一:商城有龍氣轉換器,十個影響力,崽你可以的。】
【二:從頭開始修農力,相當多獲得一個技能。】
【不建議選二,雖然方便,但是容易哪個都學不精。】
檀棄想了想還是選了一,肉疼地花了近一半的錢,買了個龍氣轉換器,盡快開始修煉。
農事相關技能對她目前而言并沒有什么用,不管打仗還是復仇她現在就缺實力。
她卯時初就起了,天還沒亮,屋外就是一大片的空地,一旁建了個亭子,連著墻,種了一片又一片的紫藤,檀棄欣賞了兩秒,暗道:“這么好的地方,不訓練可惜了。”
檀棄對著府中還未換下的夜燈,看她那本錦布玉飾的劍法秘籍。
她上次才練了幾天第一層,就感覺還不錯,在粟華君府邸的這段日子,至少能練會前四層。
檀棄酷酷練,被英角瞧見了她忙端著早飯過來,生怕檀棄把自己的傷又給練崩開了,扒開一看,肩上的痕跡結的痂已經快脫落了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粟華君一過來就瞧見了這一幕,忙背過身去,道歉:“實在抱歉,在下又失禮了。”
檀棄瞧著他,攏好自己的衣裳道:“無事,是英角怕我傷還沒好就練劍,檢查一下。”
虞容含糊地應答一聲。
檀棄道:“我好了。”又問道:“粟華君今日過來是?”
虞容忙行禮道:“是杭挽的事,王兄和心腹大臣們聊了兩三日,又把我叫去聊了一日,才下定決心。”
檀棄歪了下頭:“怎么說?”
虞容道:“還是需要姑娘假扮一下,尤其陳王壽宴,我需要帶你去露個面。”
檀棄雖有遺憾,但還是答應了。
虞容寬慰道:“挽兒一片誠心為了福國,我們都看在眼里,若為如此,議事大臣們,也不想讓她成為孤魂野鬼,只是福國軍隊整合,訓練,軍需準備,都需要時間,杭挽死而復生確實無法讓昭國不攻打福國,但多少可以延緩昭國發兵。”
至于之前的軍隊,軍需,自然是被之前攻打過來的伐國消耗殆盡。
檀棄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么個理,而且對于打仗而言時間和裝備都很重要。
她有些憂慮:“如此,我去當侍衛的事?”
虞容噢了一聲,讓身后的小廝準備了個面具過來。
虞容道:“本來也沒什么,喜歡學武的貴族女子也不少,只是去侍衛處會有些奇怪,姑娘要是怕泄露身份,那也可以帶個面具去,我會向侍衛長專門解釋一下。”
檀棄點了點頭真心實意地道了次謝:“那就多謝粟華君了。”
虞容擺擺手客氣道:“原本也是我請姑娘幫忙,哪有耽誤姑娘事的道理。”說著虞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叮囑道:“挽兒妹妹如今照理來說還是喪期,不宜結親,所以你我二人只需假扮未婚夫妻即可。”
檀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虞容才拱手告退:“不耽誤姑娘做事了。”
檀棄行禮目送他離去,吃著英角帶來的早食,是皮薄餡大小籠包,雖然吃起來的還是甜的,但里面的肉餡還是咸的,檀棄很滿意。
當然這也是福國國主的手筆,他除了喜歡整弄女子首飾釵環衣裳,就喜歡弄點吃的喝的。
英角笑道:“不過些許咸口菜,姑娘想吃說就是了,我們一定盡力完成姑娘心愿。”
檀棄吃著小籠包訕笑兩下,她并不擅長命令奴仆做事。
但英角等人卻習以為常。
檀棄沒多說什么,只是快速吃完這些包子,然后帶上面具在辰時前,到了侍衛們平日集合的地方。
侍衛長已經在等了,他瞧了眼檀棄的小體格子,沒說話,只是擺手讓她站到一邊。
其余的侍衛也陸陸續續在辰時到了地方,排成兩列站得筆直。
等人都到齊了,侍衛長才指著檀棄向他們介紹:“這是新來的侍衛。”說著又扭頭看向檀棄:“叫什么?”
檀棄照常道:“姓婁。”
誰知惹得那侍衛長大聲呵斥:“是問你叫什么?”
檀棄歪頭瞧了他一眼,語氣如常回復道:“婁棄。”
那侍衛長才算罷休道:“今日入隊,且跟著他們巡防。”
檀棄點頭稱:“是。”
那侍衛長瞧著她是百般不順眼,體格子瞧著也弱,不知道是男是女,還不懂得諂媚上層,一副冷傲模樣,讓人瞧了就來火,生氣道:“大點聲。”
檀棄沒有反抗,扯著嗓子又喊了聲是。
這位侍衛長才為她安排了個位置。
檀棄站在左邊第一排,右邊,和后面各有個男子。
這個小侍衛隊都是男子,也沒猜到檀棄是個女子,還以為是個走后門的弱雞。
雖說檀棄右后方都有人,但其余人并沒理會她,即便在做巡防這樣簡單的工作,也沒人和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