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足夠影響力兌換,就算兌換了難道她要在這一間小屋子里練?
檀棄瞧了瞧眼前的屋子,太小了,一個睡覺的地方,一個吃飯的地方,還有一個書案,平時要是想洗個澡還得把書案搬開。
至于其他地方,全程被監視著,也去不了哪里。
檀棄思考了一瞬干脆拋棄了這些雜念,專心致志地修煉,她現在手里十點影響力都沒有,五十點呢,也不一定能在這歌樓薅到,比起依賴系統,也許可以想辦法在外頭找找。
畢竟昭國尚武,一些基礎身法之類的書應該是有的。
檀棄想好就不再糾結此事。
此時成丫端著洗好疊好的衣裳走了進來,見檀棄在帷幔之后,沒隨意掀開帷幔,只小聲道:“姑娘。”
檀棄聞言換了個坐姿拉開了帷幔問道:“你打聽到了?”
成丫點了點頭道:“不過是些細碎的消息,給花娘送餐的小丫頭說花娘最近常和其他姑娘說您的壞話,因著卜郎君,其他姑娘對您都不甚友善。”
檀棄支著下巴,當初一打劫打出了個大麻煩出來,但現在換人也不太可能了。
畢竟也不是誰都像卜川一樣好拿捏。
至少那根煙管就能讓他有所忌憚。
其他人,尤其是經歷昨夜之后,其他人誰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
改不了,那也沒辦法了。
檀棄摸了摸下巴道:“花娘脾氣不好,你跟她久了,所以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但織蘭新跟她不久,想來對此并不了解,你看看能和織蘭打好關系嗎?”
成丫點了點頭,將衣服放下就退下了。
檀棄則找來了許婦,讓她從外面幫她帶點功夫秘籍假裝是話本子帶進來。
許婦點了點頭,又道:“姑娘之前讓我查的做菜的婦人有眉目了。”
檀棄噢了一聲問道:“如何?”
許婦道:“那婦人做飯動作慢,總是晚些,等其他人都做完了才慢悠悠地開始做。”
檀棄道:“樓中歌女吃飯時辰都差不多,這人應當真是給樓中護衛做飯的。”至少她和成丫吃飯時間沒什么差別,基本前后腳的事。
許婦忙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這婦人性格冷清不好接近。”
檀棄想道:“這樣,你從那廚子處學來的菜找個借口都教給她。”
許婦有些無奈道:“這她要是防備心太重不學怎么辦?”
檀棄摸著下巴思索道:“這個就交給我。”
許婦不知她有什么妙招,只又道了自己學了幾個菜,都快和那廚子混熟了。
檀棄道了聲好,讓她明日中午給自己弄幾道拿手菜。
不過這菜這回倒是不是給客人的。
而是去給了白娘。
翌日午時
白娘覺著有些稀奇:“你怎么來了?”
檀棄笑道:“許婦近幾日學了幾道新菜,我拿來獻給白娘。”
白娘笑了下:“你有心了。”
白娘身邊丫頭眾多,但大部分不是來伺候她的,而是來白娘這學規矩的。
檀棄瞧著白娘桌上的清湯寡水,頗為嫌棄道:“白娘怎么就吃這個。”說著將手里的菜擺出來:“要我說呀,這樓里廚房里的人也該好好整治一下了。”
白娘道:“我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
檀棄則道:“誒呀,那是白娘你好脾氣,就算是好克化的素菜,這也有上百種做法,老是讓白娘吃這些枯燥玩意算怎么個事,要我說呀,還得給小廚房的人敲打一二,讓她們多整些新鮮花樣出來。”
檀棄一張嘴從進來就沒停,白娘揉了揉額角,打斷她道:“你想要什么就直說吧。”
檀棄笑了下湊過去給白娘捏捏肩膀:“我想每日給我姊妹送些好吃食去。”
白娘頓時撇開臉,看都不看那些菜一眼:“不行。”
真要在出臺前吃成個大胖子,她上哪哭去。
檀棄也不放棄,又道:“挽兒從前同我一起長大,如今離了我,想來心緒難安,那每日送吃食不行,那隔三差五的,讓我們姊妹兩見上一面總可以了吧?”
白娘笑著拉下了檀棄的手,但是嘴里卻也沒同意檀棄的請求:“我知你們姊妹情深,明日可以讓你再去見見,你姊妹離出臺也沒幾日了,等她出臺以后,你們姊妹想怎么見就怎么見。”
檀棄還想再說些什么,白娘一雙眼望了過來:“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的第二日就翻窗去見過她,此事我不同你計較,但你也別太過了。”
檀棄方才偃旗息鼓垂眼道了聲是。
檀棄回了房間,不管怎么說,反正目的是達到了。
有許婦和成丫,上午檀棄在白娘那說的話,很快就傳到了廚房。
廚房的婦人們當然不關心婁娘和她姊妹的事,但這話里話外說小廚房的事可就繞不開了。
其余廚娘忙想法子弄新菜色,許婦看向正在洗菜婦人,又看向一旁玩耍的孩子們。
許婦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小女孩瞧著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腳一滑就摔到了一個原本還在自己玩的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一愣,瞧著對方伸過來的手,下意識把人拉了起來。
許婦的大女兒邊起來邊哭,整的小男孩不知所措。
許婦聽見哭聲忙跑了過去,一旁洗菜的沉默婦人也跟了過去。
許婦瞧著自己女兒,沒什么傷但格外能嚎,在許婦的安慰下,總算停止了哭泣。
許婦看向那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婦人,露出個笑道:“多謝你兒子了。”
趙婦點了點頭。
許婦又熱情拉著她的手道:“我家孩子太小,麻煩你家多照看一二如何,我將我會的菜都教給你!”
趙婦忙擺手,但她嘴笨,著急忙慌也只蹦出了兩個字:“......不用......”
許婦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將她抬起的手又撥下笑道:“用的,用的,哪有讓你白幫忙的。”說著又看向小男孩道:“幫姨姨照顧一下妹妹和弟弟哈。”
小男孩呆愣地點了點頭,看著自己母親被帶著,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像沒有什么危險,也就沒有動手。
許婦說著便將趙婦拖走了,暗道:“姑娘教的,要想和一個人打好關系,最好的辦法就是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