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火燒內閣
- 大明:從監國太子到天啟大帝
- 大魚字水
- 2157字
- 2025-05-27 12:01:00
同時派出三人辦事,也是朱由校無奈之舉。
魏朝就算被當面敲打,他辦事也未必盡心竭力,到時候在東廠稍加糊弄,魏忠賢甚至要被落井下石。
韓春與魏朝一樣,都是王安帶出來的人,屬于后輩與前輩關系,不過成了太子近侍,漸漸變的自信起來,雖然對魏朝依舊尊重,但魏朝已經拿捏不住。
魏朝理解這種變化,畢竟朱由校不會只用一人,就像朱常洛不會只用王安,他繼位就將東廠交給伴讀鄒義,御馬監則是交給伴讀李實。
東廠作用不言而喻,御馬監也是要害部門。
御馬監原來只管養馬,后在宣德八年(1433年)皇帝親軍第三次擴充,將神武前衛及親軍各衛養馬軍士,整編為騰驤左衛、騰驤右衛、武驤左衛、武驤右衛,皇帝親軍由此增加至二十六衛。
土木堡之變時,朱祁鎮并沒帶親軍二十六衛,后面便投入北京保衛戰,由兵部侍郎于謙統一指揮。
北京保衛戰后,因親軍衛與京營的普通部隊雜混,所以除錦衣衛、騰驤四衛之外,剩余親軍二十一衛,雖然番號名稱沒有改變,但指揮權落入兵部手中,行政、人事、薪餉等皆受制文官,戰斗力慢慢衰敗甚至丟失,最終成為掛名吃餉安置地。
到了萬歷年間,由于朱翊鈞長期不上朝,以及嚴重黨爭致使管理混亂,皇城、紫禁城的守衛,仍由親軍二十六衛輪換。
不上朝不外出,朱翊鈞活動空間小,所以他自己的安全,則主要倚重錦衣衛。
而朱常洛在登基的當天,便下令整飭御馬監掌管的四衛及勇士營,并由勇士營接管紫禁城四門守衛,由騰驤四衛接管皇城六門守衛。
至此。
萬歷朝被忽視的御馬監,終于被拔高到錦衣衛同樣地位,甚至權利還蓋過錦衣衛。
慈慶宮的防務,也由御馬監與錦衣衛,按照計劃輪防。
朱由校沒有專屬衛隊,太子府的保衛工作與皇宮保衛一體,所以他沒機會掌握禁軍,也沒刻意親近錦衣衛,但不表示錦衣衛不賣他面子。
朱常洛‘托孤’當天,駱思恭也才乾清宮。
今日讓韓春持信物,到北鎮撫司找駱思恭交待,可不是專為魏忠賢。
朱由校這是提前布局,打算往錦衣衛安插幾個人,未來既能充當出行的宿衛,還能為報刊提供素材。
沒錯,辦報盡管不掙錢,他也準備辦起來,輿論高地不能讓。
人際交往,總得有人主動。
朱由校由于沒登基,駱思恭沒事不會主動找上門,所以借著這次盜竊案契機,朱由校便主動欠下人情,他相信有來必有往。
......
早上安排好一切,按計劃到文華殿讀書。
轉眼到了中午,講官們都各自去用膳。
客印月今日外出辦事,也不知其余廚子能不能做好,所以朱由校沒什么胃口。
他課后看了會《資治通鑒》,打算下午與孫承宗好好討論一番,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時辰。
什么情況?今天沒人送飯?廚子要造反?
朱由校肚子已經咕咕叫,遂讓另一名伴讀郝平回去催促。
郝平應聲正要走,就看見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文華殿后堂。
“春哥,你回來了?”
“是啊。”
韓春提起食盒,邊走邊回答:“我來給殿下送飯。”
“來得正好,殿下都餓了...”
郝平忙上前迎住,并幫著韓春取餐擺盤。
“殿下恕罪,實在是回來太遲,客嬤嬤還要現做,所以晚了些...”
“客媽媽做的?”
“對啊。”
“那沒白等,讀書傷精傷神,本宮真餓了...”
朱由校端碗便大口吃起來,一點皇太子的架子都沒有,他留下韓春在旁邊伺候,吩咐郝平等人去用餐。
等待后堂沒了其他人,朱由校又停筷看著韓春,問道:“你吃了沒有?”
“吃了...”
“騙人都不會。”
朱由校抿嘴搖頭,跟著調轉話鋒追問:“事情辦得怎么樣?”
“按照殿下的要求,客嬤嬤帶我們找到魏進忠,然后將其送到東廠投案,魏公公與鄒公公一番交涉,鄒公公不但沒把人留在東廠,還親自陪我們去了北鎮撫司,小的后來都沒拿出信物,駱指揮使便表示聽您囑咐...”
看著韓春那疑惑的臉,朱由校心說我當著面解下信物,魏朝難道不會告訴鄒義?而鄒義陪魏朝到北鎮撫司,駱思恭怎么可能再看信物?
鄒義今日這么客氣,他是在對本太子示好么?
也對。
皇帝老登身體不好,鄒義才剛體會到權力滋味,自然不愿拱手讓人,向太子示好就是給自己留后路,這都是人精吶。
“駱思恭怎么說?這案子要查多久?”
“他說不確定,在名單人員落網之前,魏進忠暫時得待在詔獄,但是會遵從太子囑咐,不會給他施加刑法。”
“行,本宮知道了...”
朱由校微微頷首,低頭剛扒了兩口飯,又說道:“今日你辦事辛苦,等會就回去吃飯休息,下午也不用你伴讀。”
“小的真不餓...”
“聽話!”
“是。”
......
下午上課談軍事,議政內容都不用過腦子,因為幾個議案無關緊要,不是某某皇后祭日到了,需要安排陵前祭祀,就是某某人子嗣補蔭入監讀書...
夜里散學回宮,客印月早早等在寢殿,看到朱由校就跪了下去。
“多謝殿下...”
“客媽媽休如此,你這樣頻繁行大禮,讓本宮情何以堪?”
朱由校將她起同時,語重心長說道:“你們是本宮身邊人,只要不違反國法與家規,本宮能照拂一定照拂,魏進忠只要自身沒問題,在詔獄待幾天就出來了,你耐心等等便好。”
“我知道,我知道...”
客印月梨花帶雨,邊抹淚邊附和說道:“駱指揮使親口說了,旁邊還有鄒公公見證,進忠定然不會受苦。”
“那便好,別哭了。”
“嗯,進忠讓我給殿下帶句話,他出來后想來慈慶宮做事,愿為殿下赴湯蹈火,不知...”
“沒問題。”
聽到朱由校肯定回答,客印月頓時喜笑顏開。
看著女人哭花的臉,朱由校心說什么淫婦奸賊?只要不放縱且恩威并施,再惡的人也能被關進籠子,我有信心把他們重新‘打扮’。
他原以為東廠、錦衣衛抓人,這個盜竊案會很快告破,魏忠賢也能很快放出來,畢竟李貴妃沒什么腦子,要對付她太簡單不過。
結果朱由校想多了,這把火竟燒到了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