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師
- 諸天垂釣系統(tǒng):從海邊漁夫開始
- 書不用翻
- 2221字
- 2025-05-16 00:05:00
“師弟莫要拿我尋開心。”
葉欣誠忍不住笑出聲來,搖頭道:“我可從來沒見過不到十天就能血鳴的人。”
嗡——!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而清晰的“血鳴”在屋內(nèi)炸響,猶如戰(zhàn)鼓擂動。
劉釗胸膛微微震動,肌肉在那一刻如水波般起伏,氣血自體內(nèi)沸騰而起。
葉欣誠下意識地就要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半才意識到怪怪的,訕笑著收回手。
“還真——血鳴了啊。”
“嗯,這些日子吃了不少寶魚,昨夜達(dá)到的血鳴,所以今日一早我就來預(yù)定藥浴。
不過即便如此,你骨型塑造...我忘了,你是龍骨,樁功學(xué)的也很順暢。”
葉欣誠到現(xiàn)在都還無法相信這個進拳館學(xué)拳的漁家子弟竟然要準(zhǔn)備藥浴沖關(guān)竅了,要知道即便是大師兄當(dāng)年據(jù)說也花了二十天才達(dá)到血鳴的程度。
大師兄算是天才,那這位算什么?
妖孽?
變態(tài)?
“師兄?”
劉釗的聲音將他從失神中喚醒。
“我這能藥浴嗎?”
“能,當(dāng)然可以,不用明日,你且等一個時辰就行,我這就去找?guī)煾浮!?
一刻鐘之后,一身便服的陳泉急匆匆趕到武館。
劉釗見到陳泉走來,當(dāng)即垂首打招呼。
“陳老師。”
“嗯。”
陳泉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隨即毫無預(yù)兆地出手。兩只手掌如閃電般探出,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劉釗本能地想躲,但動作才起,眼前已是一陣虛晃——手指穿透殘影,根本摸不到分毫。
下一刻,陳泉雙掌穩(wěn)穩(wěn)落在他胸前與肋下兩處穴道,熾熱的氣勁透體而入,如點燃了爐火,竟逼得他體內(nèi)血氣在未主動運轉(zhuǎn)《龜息功》的情況下,自動奔騰!
嗡——!
又是一聲血鳴炸響,如山雷滾動。
陳泉眼睛一亮。
“還真是血鳴了,龍骨果然是非同凡響。”
說完直接指揮葉欣誠去準(zhǔn)備藥浴,轉(zhuǎn)頭看著劉釗,眼神中帶著欣賞。
“你可愿拜我為師?”
拜師?
一瞬間劉釗大腦陷入宕機之中,一滴汗水順著額頭落下。
這可是武師,觀塘鎮(zhèn)僅有的三家武館之一的主人!
要知道,在鎮(zhèn)上開了一家武館,僅僅是初入武道的靈動境可不夠。
而在大周武道為尊,你有多少實力,那就有多少地位。
朱斌憑什么能當(dāng)上漩渦幫的舵主?
憑什么能在黑波碼頭看船,收看船費?
憑什么他的廢物弟弟朱二也能在碼頭上作威作福?
還不都是因為他拳頭大!
那些縣官老爺才不會在乎百姓是不是被欺負(fù)了,在他們看來自己是代天子牧民!
牧民是什么?
就是放養(yǎng)老百姓,只要牧群不大規(guī)模死亡導(dǎo)致收不到肉,放牧的才不會在乎一只羊是不是遭受不公平!
除非你有靠山,除非那個在乎你關(guān)注你的人也有地位,才會讓別人也在乎。
要是拜了師,自己也就算是有了靠山,朱斌還敢直接在明面上針對自己嗎?
不敢!
劉釗聽說過,陳泉是從緝妖司水師退下來的。
無論怎么講陳泉是官,而朱斌雖然在普通人眼里是個大人物,但還是一個匪。
是匪就上不了臺面!
更何況按照劉釗自己的估計,朱斌自身的武道修為只怕也比不上陳泉。
只不過這些年沒有關(guān)于陳泉與人較量的消息傳出來,也就沒有人知道陳泉的真實修為。
“徒兒拜見師父!”
劉釗直接跪倒在地上,頭磕得梆梆響,腦門上出現(xiàn)一個紅印子。
雖然滑跪的的姿勢有些沒節(jié)操,但是現(xiàn)在對劉釗來說,節(jié)操有什么用?
我要師父,我要地位,我要讓朱斌投鼠忌器不敢直接出手!
劉釗自始至終怕的就不是張小蓮,而是他背后的朱斌。
因為朱斌真的可以像捻死一只螞蟻一樣解決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出手。
況且陳泉的性格劉釗也已經(jīng)從這兩次的接觸中了解了一些。
一個嚴(yán)肅、古板,但是冷面熱心的武師,一個為學(xué)員著想的老師。
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快起來快起來,從你踏入拳館大門的的那一日起,就合該你我有此師徒緣分。”
陳泉作為在緝妖司任職多年的武者,人妖邪魔他都見過,對于劉釗這樣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那雙眼睛中的想法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單向透明的。
他能看得出來這小子心底藏著事,身上藏著秘密。
但是那又如何?
徒弟借師父的勢,在他看來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至于說招惹麻煩?
一個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待在觀塘鎮(zhèn)周邊小地方的小家伙能招惹什么麻煩?
或者說,觀塘鎮(zhèn)上值得讓他忌憚的人還沒出生。
至于拳館名聲不顯,不過是他有意而為的低調(diào)罷了。
最重要的是,這小家伙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太像了,無依無靠,就想著靠自己的一雙拳頭打出天下......
人總是會無限懷念從前,懷念記憶里的那些人。
“我這一門目前三位弟子,如今你既已入門下,那就是老四,你上面還有兩位師兄一位師姐。”
劉釗站起身看著陳泉,眼中噙著淚水。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葉欣誠端著茶水往這邊走來,正在朝著他擠眉弄眼。
“哎呀呀,沒想到我這剛走一會兒就多了一位師弟,以后我總算不是最小的了。
來,老四啊,叫一聲師兄聽聽。”
“我不是一直叫葉師兄嗎?”
“那不一樣!”
說著葉欣誠摟住劉釗的脖子。
“往日叫我?guī)熜值娜硕嗔耍贿^都是外人,這次是親師弟叫我。”
“師兄~”
“哎~”
劉釗有些無奈,原本的一點傷感七分也被葉欣誠攪和干凈。
“師弟啊,這茶水我都給你端來了,作為新人,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劉釗立刻會意,端起茶壺開始斟茶,然后雙手端著茶杯送到師父面前。
“師父請喝茶。”
“嗯。”
“咳咳!”
看著葉欣誠拙劣的手段,劉釗再倒一杯茶。
“師兄喝茶。”
“呦吼吼,好師弟,放心師兄不讓你白敬茶,有禮物的!”
說著葉欣誠美滋滋的喝掉茶水,從身后取出一個錦盒,約莫一尺來長。
“我聽說師弟是個漁民,正巧早些年我曾經(jīng)托然鍛造一桿玄鐵魚竿,如今已經(jīng)久未使用,送予師弟也算是寶劍贈英雄!”
說著打開錦盒,將其中寒光閃爍的魚竿取出。
劉釗看著所謂的“魚竿”,嘴角忍不住抽一下。
“這...不像是魚竿,更像是武器吧...”
“什么話?”
葉欣誠一本正經(jīng)地將魚線綁好,揮動兩下,“你就說,能不能釣魚吧?”
“能……能吧。”
“那不就得了!”葉欣誠拍了拍劉釗肩膀,“寶劍贈英雄,玄竿贈漁夫——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