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龍骨
- 諸天垂釣系統(tǒng):從海邊漁夫開始
- 書不用翻
- 2262字
- 2025-05-13 00:05:00
“小釗,今天沒出海打漁啊?”
村口的石板路上傳來一聲招呼,劉釗回頭一看,是三叔劉三山。
“沒有三叔,今個有別的事情。”
劉釗朝著劉三山笑了笑,在他的印象里這位族叔屬于比較老實憨厚的為人,當時給父母辦身后事的時候也是跑前跑后幫忙。
話音剛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知道,小釗要去武館嘛,說起來這么些年咱劉家鋪子還是第一次有個人學(xué)拳,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吧。”
劉長興不請自來,嘴角帶著嘲諷的笑,聲音不大,卻句句帶刺。
三叔原本還帶著和氣,此刻臉色一沉,哼了一聲,扛起漁叉便轉(zhuǎn)身離開。
劉釗不以為意,只是笑笑,徑直繞過劉長興,像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份無視卻比對罵還刺人。
劉長興臉色瞬間黑了幾分,咬著牙繼續(xù)譏諷道。
“要我說你這去練武就是銀子打水漂,連個響都聽不到,還不如把銀子拿回來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吃個飯,日后出了什么事還能幫你張羅一下后事~”
眼看劉長興說得越來越過火,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要不要也幫我張羅一下后事啊?”
人未到,聲先至。
只見村口拐角處,一位銀發(fā)老者踏著不快不慢的步伐走來,手中木杖“噠噠”敲在地上,沉穩(wěn)有力。
“大坤家的,你以后要是再敢這么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不管你爹你娘怎么跟你說的,但那些恩恩怨怨都過去這么多年,又關(guān)你一個小輩何事?
如今釗哥有出息,自己報名學(xué)的拳,誰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就不要怪我頂著老臉去堵門!”
“三爺爺。”
劉長興還想說些什么,老者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滾!”
眼看劉長興落荒而逃,劉釗壓下嘴角的笑意,沖著老人躬身行禮。
“三太爺。”
“嗯。”
三太爺名叫劉福生,是村里目前年紀最高,也是輩份最高的老人。
年輕的時候讀過書,考得一個秀才功名,也是劉氏族譜上最有出息的人。
所以向來說話在村里有分量,村里的后輩也都敬重著他,家中許多大事小情都會詢問。
當初劉釗父母去世,辦身后事的時候三太爺就沒少出力,連下葬的棺材錢三太爺都出了一部分,劉釗也一直記在心里。
三太爺點了點頭,一把扯住劉釗的手,慢慢悠悠地往村口走去,劉釗跟在后面,生怕老爺子什么時候突然站不穩(wěn)摔了。
“我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人,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去過縣城、州城,見過一些世面,那些武館的學(xué)徒我也曾見過不少,都與你這般精神、強健。”
自己昨日吃了蛇肉苦膽之后修行的效果這么明顯嗎?
今日三太爺就直接這么評價自己的狀態(tài),要知道之前幾天他也是勤學(xué)苦練,可從來沒有一說過他精神、強健。
到了村口的地方,三太爺停了下來,那雙飽含風霜的眼睛看著道路的盡頭,像是在懷念著什么。
“外面的事情太大、太復(fù)雜,我老頭子管不了。
但是劉家鋪子這一畝三分地,我老頭子說話還是有一些分量,你且專心去練拳,再有人嚼舌根子,我就堵了他家的門,好叫他一句話說不出來!”
聽著三太爺?shù)脑挘﹃直成洗植诘钠つw,劉釗感覺自己眼眶一熱,就有一股液體要往外涌。
穿越過來如今也有將近十天,經(jīng)歷這么多事,除了白叔之外,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關(guān)心保護的感覺。
不過他向來不喜歡流淚,所以趕忙眨了眨眼睛,將淚水收起。
“多謝三太爺。”
“去吧。”
.......
一路急行,劉釗在武館門口的攤子上吃了兩碗魚粉,酒足飯飽,頓覺渾身通泰舒服。
正巧,梁浮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眼睛一亮,湊近道:
“釗哥!我聽我爹說你昨天又釣到一條寶魚?還留著自己吃?!”
“算是吧。”
“哎喲!你這就不夠意思了!這等好事怎么不想著兄弟?”
“我手頭雖沒你富裕,但攢了點私房銀子,買半條總行吧?下次有貨一定記得叫我一聲啊!”
劉釗眉毛一挑,狐疑看他:“你家不就開魚鋪的嗎?”
“你以為我能吃得上?我那老頭摳得比魚鱗還緊,收來的寶魚全賣,別說吃,聞都不讓我聞一口!”
說著他湊過來,一臉鬼祟:“我這點銀子都是偷摸攢的……你懂的。”
劉釗被逗得一笑,搖頭道:“那你攢點銀子做藥浴也行啊。”
梁浮一臉鄙夷.
“那就更不一樣了,我要是能練成,藥浴的銀子老頭肯定會出,我要是練不成,我自己花銀子也是白費,我才不花那個冤枉錢~”
這下子劉釗是徹底無語了,自己這個發(fā)小會是這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不過若是仔細思考起來的話——好像他一直是這個樣子。
“劉釗,梁浮,趕緊來做早課!”
眼看陳泉喚人,劉釗對著梁浮說道。
“行吧,銀子就不用了,以后要是能找到分你一口。”
梁浮頓時心花怒放。
“我就知道釗哥你最好了!”
一通早課練得大汗淋漓,背心濕透,劉釗只覺渾身筋骨都像是被重新打磨了一遍。
眾學(xué)徒都累得癱坐在地,喘著粗氣。
陳泉背著戒尺走過來,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后站在劉釗身前。
“你那樁功練得不錯,前四式有模有樣,來,我給你親自糾一遍。”
一眾學(xué)徒見狀,非但沒有嫉妒,反倒紛紛后退,生怕老師再加練什么。
唯有梁浮小心翼翼躲到角落,嘴里念叨:“釗哥好運我享受不到,苦我也不想陪著吃。”
劉釗站定,擺出樁功第一式。
陳泉點頭:“不錯,很標準,神氣貫足,是下了苦功夫的。”
“第二式也行,有那股‘破山河而不退’的勢。”
“來,接著打第三式——嗯,連貫打出第四式。”
一式接一式,劉釗動作流暢,氣息沉穩(wěn)。
陳泉看得眼神一凝。
“你以前是不是學(xué)過拳?”他狐疑問道。
“老師,這的確是我第一次學(xué)拳。”
“那奇了怪了,你這樁功怎么這么流暢自然,身形發(fā)力幾乎是本能在動,哪像初學(xué)者?”
他忽然想起什么,眉頭一皺,身形一閃到了劉釗背后。
一雙手如影隨形,迅速探向劉釗后背,沿著脊椎逐節(jié)摸索,指尖在某幾處特定位置輕輕按壓。
“嘶——”劉釗被壓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了老師?”
陳泉瞪著他,聲音一字一句:
“怪哉……我上次摸骨明明沒看出來你是‘龍骨’!就算藏得再深,我也不至于摸不出來!”
“難道……是我多年不出手,生疏了?”
他喃喃自語,眼中卻露出前所未有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