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游風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著明天再等父母的電話回復。
玉石碎片在他的內力滋養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那是一種獨特的能量波動,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這塊還未完全吸收的靈瞳碎片,或許就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
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這次是吳教授發來的消息:【游風,明天下午有空的話,來我書房繼續討論一下玉器鑒定的問題。】
齊游風回復道:【好的,師父。明天下午我準時到。】
放下手機,他拿起那本玉雕入門的書籍,認真翻看起來。
雖然已經掌握了不少玉石知識,但他深知,在這個領域永遠有更多值得學習的東西。
窗外的霓虹漸漸暗淡,深夜的金陵終于安靜下來。
齊游風合上書籍,望著手中的玉石碎片,陷入了沉思。
這塊靈瞳碎片背后,究竟還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流轉的內力。
齊游風握著靈瞳碎片,讓它靜靜躺在掌心。
那股神秘的能量似乎在指引著他,通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書桌上散落著幾本專業書籍和一部正在充電的手機,但這些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此刻,最重要的是盡快提升實力。
他輕輕摩挲著靈瞳碎片光滑的表面,思緒不由得飄向當時的情景。
黃麗麗遞給他兩塊碎片時那微妙的表情,還有她刻意強調只給其他專家一塊的話語,處處透著詭異。
“看來她是在試探我啊。”齊游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這又如何?既然送到我手上,那就別想收回。”
他閉上雙眼,專注地感受靈瞳碎片中流淌的能量。
隨著能量被一點點吸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最明顯的變化是,那些曾經令他一頭霧水的三眼古族文字,現在竟變得清晰可辨。
那些符號不再是毫無意義的紋路,而是承載著特定含義的文字。
“玄默,你不能這樣......”
“我警告你,收手吧......”
“該死的玄默,你背叛了族群......”
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不斷閃現,從最初的勸說到后來的謾罵,再到最終的追殺。
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一個名為“玄默”的三眼古族成員。
齊游風的眉心處,一個若隱若現的天眼印輪廓漸漸成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但由于能量尚且不足,這只神秘的眼睛依舊緊閉著。
整整一夜,他都沉浸在吸收能量與接收記憶的過程中。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從這種特殊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嘶——”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齊游風扶著額頭,踉蹌著走到飲水機前,“這感覺,比宿醉還難受。”
他一口氣灌下整整一大瓶礦泉水,然后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浴室。
鏡子里的男人面色慘白,眉心處還殘留著些許血跡,狼狽得不成樣子。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帶走了一身的汗臭,但頭痛依舊如跗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回到房間,他取出一支珍貴的野山參,小心翼翼地含在口中。
盤膝而坐,開始吸收清晨的太陽能量。直到陽光變得灼熱難耐,這才停下修煉。
手機震動不停,一條條轉賬提示音此起彼伏。
齊游風隨意掃了眼那一串數字,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慕玉香辦事還挺利索,這么快就把錢轉過來了。”他喃喃自語道。
正準備收拾東西去吳教授家,父親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齊游風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爸爸】兩個字,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遲遲沒有按下。
父親一向不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略顯焦急的聲音:“游風,你最近是不是接觸了一些特殊的物品?”
“怎么突然問這個?”齊游風警惕地問道。
“有些事情......”父親欲言又止,“總之你要小心,那些東西沒那么簡單。”
掛斷電話后,齊游風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
父親的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似乎暗示著他知道些什么。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去找吳教授要緊。
驅車來到吳教授家,遠遠就看見老兩口在院子里打太極。
吳教授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已經比上次見面時靈活了許多。
“游風來了?”吳教授停下動作,和藹地笑道。
“師父師母早。”齊游風微笑著走進院子,“今天再給您針灸一次吧。”
仔細查看吳教授的肺部狀況時,齊游風有些驚喜地發現,上次治療時發現的腫塊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粉色。
“師父,您的恢復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得多。”齊游風一邊準備銀針,一邊說道。
師母端來一杯熱茶,笑著說:“都是托你的福啊。老吳這些天精神好多了,連太極都能打上一個小時。”
“應該的。”齊游風謙遜地回答,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開口詢問一些關于三眼古族的事。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是黃麗麗發來的消息:【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面。有重要發現。】
齊游風看著這條簡短的信息,眉頭微皺。
黃麗麗向來行事謹慎,能讓她用“重要發現”這樣的字眼,必然不是小事。
齊游風凝視著眼前的吳教授,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身體不適將近半年,一場意外發現的肺癌幾乎摧毀了這位玉雕大師的晚年生活。
他將手中的銀針輕輕擺放在消毒盤中,語氣溫和:“師父,您先躺好,放松,我要施針了。”
病房內光線柔和,窗外的梧桐樹隨風搖曳,斑駁的光影透過樹葉在地板上跳動。
師母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神情焦慮地看著丈夫。
“小齊啊,你可要小心些。”師母起身幫吳教授調整了枕頭的位置,眼角泛著淚光,“你師父這病...”
齊游風輕輕點頭,他何嘗不明白師母的擔憂。
但上次施針后的效果,讓他更有信心,何況他還有奇異的能量。
“師母放心。”他拿起一根銀針,仔細檢查針尖,“我跟李遠林師父學過三年針灸,雖然算不上精通,但保證不會傷到師父。”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藥味。齊游風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吳教授的胸膛上尋找穴位。
每一針下去,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師父。
“咦?”吳教授突然輕咦一聲,“游風,這針法和尋常不太一樣啊。”
齊游風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是李師父的獨門手法,專門用來止疼。”
然而,這些銀針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