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飽食下來,齊游風總算感覺舒服了些。
他靠在沙發上,任由陽光灑在身上,溫暖的感覺讓他想起了昨晚那個奇異的夢。
夢里,他看到了兩種神秘的修煉姿勢,屬于傳說中的三眼古族。
那些畫面現在依然清晰地印在腦海中,讓他心癢難耐,想要嘗試一番。
“胖哥,”齊游風看向還在發愣的唐胖子,“你先去吃飯吧,我再休息會。”
唐胖子皺眉,“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這狀態不太對勁。”
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灑在醫院的等候區,一排排座椅上坐滿了前來就醫的人。
齊游風百無聊賴地等著唐胖子掛號,目光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游移。
忽然,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一位老人手中的玉串吸引。
那是一串色澤溫潤的老玉珠,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但齊游風的注意力并不在玉質上,而是那若有若無的詭異能量波動。
“小伙子,你好像對這串玉珠很感興趣?”老人注意到齊游風的目光,和藹地笑著問道。
“確實很特別。”齊游風走近了幾步,禮貌地點頭示意。
老人身邊坐著一位同樣年邁的老太太,想必是他的老伴。
“那要不要近距離看看?”老人把玉串遞了過來,“難得遇到懂行的年輕人。”
齊游風接過玉串,指尖立刻感受到一股隱晦的能量波動。
他啟動透視眼,仔細觀察著每一顆玉珠的內部結構。
玉珠表面看似普通,內里卻蘊含著不同尋常的能量。
這種能量似乎已經與玉質融為一體,若不是他的特殊能力,根本無法察覺。
“小伙子,看得這么認真,有什么發現嗎?”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探詢的神色。
齊游風輕輕撫摸著玉珠的表面,“這串玉珠的年份很久遠了,從成串到現在,應該有幾百年的歷史。”
“哦?”老人眼睛一亮,“說說看,你是怎么判斷的?”
“玉珠表面的包漿很自然,沒有人為加工的痕跡。”齊游風說著,手指輕輕摩挲著玉珠之間的接口處,“而且串珠的工藝也是古法,現在很少見了。”
老人微笑著點頭,眼中流露出贊賞的神色,“年輕人好眼力。這串玉珠確實年代久遠,是我家祖傳的。”
“您這串玉珠不簡單。”齊游風一邊說話,一邊悄悄運轉功法,開始吸收玉珠中的詭異能量。這種能量雖然微弱,但長期佩戴對人體有害。
唐胖子掛完號回來,在一旁聽得直撓頭,“小風子,你怎么在醫院里也……”
“閉嘴。”齊游風瞪了他一眼。
老人被這一幕逗樂了,“看來這位小兄弟是你朋友?”
“是啊,”唐胖子不等齊游風回答,就熱情地介紹道,“我們是一群熱愛賭石的朋友,我們還開了家玉石店。”
“賭石?”老人來了興趣,“那我們還真是同行。我年輕時也喜歡賭石,只是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了...咳咳!”
話未說完,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老太太連忙拍著他的背,遞過紙巾。
齊游風注意到,老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悄悄運起透視眼,老人的肺部情況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密密麻麻的病灶遍布肺葉,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走廊傳來,“師父!”
齊游風轉頭看去,只見慕玉香快步走來,臉上寫滿擔憂。
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簡單地扎成馬尾,雖然妝容簡單,但依舊掩不住那份天生的氣質。
“齊先生?”慕玉香看到齊游風,明顯愣了一下。
“你們認識?”老人有些意外。
慕玉香走到老人身邊,輕聲解釋道:“師父,齊先生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賭石高手。”
齊游風這才恍然大悟,眼前這位老人竟是京城古玩圈赫赫有名的吳多星。
作為慕玉香的師父,他在古玩鑒定領域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
“原來是你。”吳多星意味深長地看了齊游風一眼,“難怪能一眼看出我這串玉珠的年代。既然有緣,這串送你玩玩。”
這時,診室里傳來護士的叫號聲。
“該我了。”吳多星站起身,神色平靜地說,“玉香,你陪我去見見醫生吧。”
慕玉香連忙扶住老人的胳膊,又回頭對齊游風說:“齊先生,改天見。”
望著師徒二人的背影,齊游風若有所思。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串,那股詭異的能量已經被他吸收得差不多了。
這串玉珠本身沒有任何問題,但不知為何會附著這種能量。
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恐怕另有玄機。
“小風子,你發什么呆呢?”唐胖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齊游風搖搖頭,“沒什么。”
齊游風繼續打量著手中的玉串。
他能感覺到,玉串中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
這種能量的性質他很熟悉,與他之前遇到的幾件詭異物品如出一轍。
但讓他困惑的是,吳多星作為古玩界的泰斗,不可能不知道這串玉珠的特殊之處。
那么,他為什么會一直隨身攜帶這樣一件潛在的危險品?還送給了自己,是巧合嗎?
種種疑問在齊游風心中盤旋,但此時此刻,他只能暫時將這些問題擱置。
齊游風倚靠在診室外的墻壁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大腿,等待著里面的吳多星師徒二人問診。
他隱約聽到了一些不太樂觀的診斷。
診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齊游風下意識直起身子。
吳多星和慕玉香從里面走出來,慕玉香手里緊攥著一張藥方,紙張都有些微微變形。
老太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醫生怎么說?”
吳多星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日光燈,喉結動了動,發出一聲冷笑:“老樣子,讓半個月后再來復查。”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失望。
“要不我們直接去國外治療吧?我聽說德國那邊......”
“讓我再想想。”吳多星擺了擺手,打斷了老伴的話。
他的背影比平日里更加佝僂,仿佛一夜之間又老了十歲。
齊游風正想說些什么,診室里傳來護士的呼喚聲:“6號病人!”
齊游風深吸一口氣,推開診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