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容瑾連忙泡了杯熱茶遞過來。
陳霜扶著齊游風坐下,齊游風抿了口茶,體內的異能正在緩慢恢復,但這種虛弱感依然縈繞不去。
陳宏達突然提議要不要晚上喝酒慶祝化解危機。
齊游風本想拒絕,但看到陳霜期待的眼神,還是答應了下來。
酒過三巡,陳宏達已經醉得不成樣子。
他摟著齊游風的肩膀,口齒不清地說:“兄弟啊...做人要和氣,明天我找人說和...”
“你少教我做事!”齊游風也有了幾分醉意,甩開他的手,“整天被人欺負,你習慣了是吧?”
兩個男人一個倒在沙發上,一個趴在桌子上,各自嘟囔著醉話。
陳霜和喬容瑾相視一笑,一左一右架起齊游風,慢慢往主臥移動。
“媽,你說風哥他...”陳霜欲言又止。
喬容瑾看了看女兒通紅的臉,輕嘆一聲:“他不一樣,至少他敢站出來保護我們。”
齊游風迷迷糊糊中聽到母女倆的對話,心中一暖。
他知道,自己選擇出手相助是對的。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冷景文正坐在豪華的辦公室里,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我查,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細!”
夜色漸深,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城市的霓虹在窗外閃爍,給這個不平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陳霜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燈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喬容瑾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別想太多,有小齊在,不會有事的。”
陳霜點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她總覺得,這只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
齊游風躺在床上,意識逐漸清醒。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異能正在恢復,但今天的消耗確實有點大。
冷景文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須想辦法先發制人。
不過現在,他需要好好休息。
明天,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他。
夜深了,整棟別墅漸漸安靜下來。
只有客廳里,陳宏達還在酣睡,發出微微的鼾聲。
迷人黑夜會所內。
“兄弟們,今晚必須把這酒給我喝完!”冷景文搖晃著酒杯,臉上帶著醉意。
包廂內煙霧繚繞,觥籌交錯之際,幾個商界權貴正熱鬧地談笑。
他們每個人身邊都陪著漂亮女郎,觥籌交錯間,不時傳來曖昧的笑聲。
“冷總出手就是大方!”一個胖商人舉杯贊道,“陳氏地產那幫人也就是外強中干,還不是被您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
冷景文得意地笑了笑:“小事一樁,他們那點手段,早就被我看透了。”
坐在角落里的消瘦男人突然開口:“蚊子,聽說那塊地皮你之前也看中了?怎么...”
冷景文的表情瞬間僵硬,酒杯微微晃動,幾滴紅酒灑在了桌布上。
他強笑道:“這塊地皮到底算是什么地皮呢?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賺錢才是正經。來,大家喝酒!”
又是幾杯酒下肚,冷景文的眼神漸漸變得渙散。
他突然站起身來,醉醺醺地喊道:“走,上天臺!今晚我要站在最高處,俯視這座城市!”
兩個女服務員連忙上前攙扶,生怕他摔倒。
冷景文推開她們的手,踉踉蹌蹌地走向電梯。
“冷總,您喝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一個服務員小心翼翼地勸說。
“別管我!”冷景文瘋狂地按著電梯按鈕,腦海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促:上去,往上走!必須要上去!
電梯門打開,寒風呼嘯的天臺出現在眼前。
冷景文甩開服務員的攙扶,搖搖晃晃地走向天臺邊緣。
“冷總!快回來!”服務員們驚恐地尖叫。
冷景文置若罔聞,他站在天臺邊緣,張開雙臂。
夜風吹散了些許酒意,但那個聲音卻越來越清晰:跳下去,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砰!”
路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駐足,當看清地上那灘血肉模糊的殘骸時,尖叫聲此起彼伏。
“該死的酒!”齊游風的心臟劇烈跳動,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要不是剛睡醒時膀胱脹痛得厲害,他差點就要當場失禁。
此刻,他僵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
身邊的呼吸聲輕而均勻,齊游風艱難地將目光移向身旁。
喬容瑾安靜地熟睡著,長發散落在雪白的枕邊,精致的五官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
“糟了,糟了...”齊游風在心底不斷咒罵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將右手從被單下抽出,動作輕得像是在拆除一顆定時炸彈。
掀開被子的瞬間,身旁的人兒輕顫了一下,他頓時屏住了呼吸。
等待幾秒確認喬容瑾沒有醒來的跡象,齊游風才慢慢挪開搭在腰間的手臂。
他像個偷情被抓的人,躡手躡腳地溜下床,連拖鞋都不敢穿,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門關上的那一刻,齊游風才敢大口喘氣。
他靠在墻上,腦海中閃過昨晚模糊的片段。
本來只是想裝醉,誰知道那五糧液的后勁這么大,一杯接一杯下去,竟然真的喝懵了。
客廳里傳來震天響的鼾聲,齊游風循聲看去,陳宏達正抱著茶幾的桌腿呼呼大睡,一灘口水在地板上積了小小一攤。
“你這傻子,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齊游風搖搖頭,輕手輕腳地上樓去拿換洗衣物。
浴室里,熱水嘩啦啦地沖刷著身體,齊游風試圖沖掉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水流聲中,他的思緒不斷飄向昨晚那個詭異的夢境。
夢里的場景太過真實,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冷景文臨死前的表情。
擦著頭發走出浴室,手機新聞推送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本市知名企業家冷景文跳樓身亡”。
看著那團被打了馬賽克的血肉,齊游風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他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這種預知死亡的能力,到底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某種可怕的詛咒?
正當他陷入思緒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風哥?醒了嗎?”陳霜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齊游風趕緊調整表情:“在給手機充電,等一下。”
開門后,陳霜笑吟吟地鉆進來,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昨晚喝多了睡在我媽房間,都忘了來找你了。”
齊游風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是,昨晚醉得都不知道怎么回房的。”
陳霜絲毫沒注意到他的不自然,繼續說道:“媽已經準備好早餐了,我們下去吃吧。”
餐廳里的氣氛有些沉悶,除了宿醉的陳宏達不停叫著頭疼,其他人都默默地吃著早餐。
喬容瑾頻繁地給齊游風夾菜,語氣溫柔:“多吃點,喝多了傷胃,我特意熬了粥。”
“謝謝阿姨,您別忙了。”齊游風連頭都不敢抬,生怕對上那雙溫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