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邊那兩塊玉料......”齊游風試探性地問道。
店老板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齊老板,您果然是內行。那可不是普通的玉料,是'通靈玉'。”
齊游風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市面上假貨太多,真品難尋啊。”
“我這絕對是真品。”店老板壓低聲音,“每顆一百萬,您要是買兩顆,這花瓶我就送給您。”
陳秘書聽到這個價格,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后退一步,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壞了什么值錢的東西。
齊游風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價格是貴了點,不過我想先進群看看行情。現在這個市場太亂,還是謹慎為好。”
“沒問題。”店老板笑著點頭,“我這就幫您聯系群主。您放心,能進我們這個群的,都是圈子里的老人了。”
正說著,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走進店內,店老板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去。齊游風注意到那人的手腕上戴著一枚翡翠扳指,在透視眼下同樣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鄧老板,您來得正好!”店老板熱情地招呼道,“這位是齊老板,對'通靈玉'很感興趣。”
鄧老板上下打量了齊游風一番,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原來是齊老板,久仰大名。不知道您對'通靈玉'了解多少?”
齊游風不卑不亢:“略有耳聞,聽說能助人修行,但具體功效如何,還請鄧老板指教。”
“修行?”鄧老板輕笑一聲,“那只是最基礎的功能。真正的價值,還得您親自體驗才知道。”
店老板適時插話:“齊老板想先進群了解一下情況。”
“可以。”鄧老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我直接把您拉進去。不過群規您得先看看,有些事情不能在群里討論。”
齊游風點頭應下,心中卻泛起一絲警惕。這所謂的“通靈玉”來歷不明,偏偏又有這么多人趨之若鶩,其中必有蹊蹺。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談話的氛圍。陳秘書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齊老板,公司那邊出了點事,需要您立刻回去處理。”
齊游風微微皺眉,正要開口,鄧老板卻笑著說道:“齊老板先去忙吧,群里咱們再細聊。”說著便掏出手機,熟練地操作起來。
“叮”的一聲,齊游風的手機收到了群邀請。他看了眼備注:【入夢修行】。
“那就先這樣。”齊游風朝兩位老板點頭示意,“改天再來細聊。”
走出古董店,陳秘書才松了口氣:“齊老板,那花瓶價格太高了,我還是另找別的壽禮吧。”
京城琳瑯街的人潮熙熙攘攘,店鋪的玻璃櫥窗里,各式各樣的玉器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齊游風緩步行走在街道上,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路邊的店鋪,神色平靜如常。
走在他身旁的陳秘書正對著手機低聲說話:“蔡老板,您店里的那塊和田玉還在嗎?”他偷瞄了眼身邊的齊游風,“好,那我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陳秘書壓低聲音道:“老板,蔡氏玉閣的群主剛到店里,正和蔡老板談價格呢。”
齊游風不動聲色地點頭。這條琳瑯街上的商家,大多都有幾分精明。每當群主來訪或離開時,他們便會把最貴重的玉器明碼標價,反倒能在這種時候撿到便宜。
“走吧。”齊游風邁步向蔡氏玉閣走去,路過一家琳瑯滿目的玉器店時,他的腳步忽然頓了頓。
店內玻璃柜臺里,一尊通體碧綠的觀音像正安靜地端坐著,玉質溫潤如水。齊游風的目光在觀音像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蔡氏玉閣門前,一輛黑色轎車正緩緩駛離。齊游風推門而入,柜臺后的蔡老板眼前一亮:“齊神醫來了!”
店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古色古香的紅木展柜里陳列著各式玉器。齊游風走到柜臺前,從容不迫地開口:“聽說你這有兩塊特殊的玉?”
蔡老板遲疑了一下,隨即會意:“齊神醫說的是這個吧。”他彎腰從柜臺下取出一個紅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兩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安靜地躺在絲絨墊子上,在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齊游風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這正是他要找的靈瞳碎片。
“多少錢?”
“一百八十萬。”蔡老板搓了搓手,“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齊游風轉頭看向陳秘書:“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
陳秘書立即掏出手機,熟練地將卡號和姓名發了過去。在京城收集靈瞳碎片的同道中人不在少數,用陳秘書的身份交易,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很快,兩百萬便轉入了陳秘書的賬戶。蔡老板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聲說著“慢走”,還特意送了個民國時期的壽星花瓶給陳秘書。
走出店門,陳秘書猶豫了一下:“齊神醫,后天是林大師的生辰宴會...”
“不去。”齊游風擺擺手,語氣淡然,“你我都清楚,去了也是尷尬。”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齊游風看了眼來電顯示:“楚老爺子?”他對陳秘書道,“改日再約,我得先去給他看病。”
“當然沒問題。”陳秘書識趣地告辭。
齊游風摸了摸口袋里裝著靈瞳碎片的小盒子,每一塊碎片中都蘊含著不同的記憶片段,需要慢慢品味。他轉身向琳瑯街另一端的賭石區走去。
石頭坊門可羅雀,與琳瑯街的繁華形成鮮明對比。店內,蘇明澤正坐在柜臺后發呆。自從父親在潤川失蹤后,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蘇老板,新年好啊。”齊游風的聲音在寂靜的店內響起。
蘇明澤猛地抬頭,看清來人后,身體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齊游風緩步上前,目光如深潭般幽深:“別緊張,我是帶著尚掌柜的遺愿來的。”
“尚...尚掌柜?”蘇明澤的聲音有些顫抖。
齊游風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你父親的事,我知道些內情。”他頓了頓,“陳道長,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蘇明澤的瞳孔猛地收縮:“你怎么知道...”
“因為,”齊游風的聲音越發低沉,“我曾親眼目睹陳道長是如何對待你父親的。那天晚上,潤川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