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金陵的港口時,齊游風一行人終于抵達。兩箱原石需要通過海關清關,但至少在這里,他們暫時可以松一口氣。
回到玉緣山莊,齊游風將大包小包的禮物扔在客廳地毯上。他打開手機,發現陳霜正在直播帶貨賣衣服。鏡頭里的她明艷動人,正跟粉絲們打著招呼。
齊游風直接打賞一個皇冠禮炮。附言寫道:“小霜兒,沖哥露個甜笑唄,奢侈品隨便挑!”
彈幕瞬間沸騰:
“切,就這點身家也敢撩我們霜格格?”
“兄弟們,讓我先刷十個皇冠禮炮教訓他!”
“等等,這ID看著眼熟......”
“臥槽,這不是霜格格的榜一大哥嗎?”
“真是齊總本人!”
陳霜看到消息立刻打來電話,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老公,你回來啦?”
“在家洗澡呢。”齊游風一邊整理禮物一邊說,目光掃過那些包裝精美的盒子。
“等我!”陳霜的聲音透著幾分撒嬌,“我馬上回去,咱們一起洗!”
掛斷電話后,齊游風趕緊把黃麗麗的禮物藏到車上,然后將其他禮物分類放好。沒過多久,陳霜開著瑪莎拉蒂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兩人直到下午才出門吃飯。飯后,齊游風開車去了公司。
“滾!”
齊游風的聲音不大,卻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凌厲之氣,擲地有聲。辦公室內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了幾分,原本輕松的氛圍凝固了。
唐胖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趕緊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整個人緊張地坐直了身子。他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也不自覺地放低:“老板,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一個新對手,叫'瀾月珠寶'...”
齊游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木辦公桌,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繁華的街景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鋒利的輪廓。
“說重點。”他淡淡開口,目光依舊望著窗外。
唐胖子咽了咽口水,繼續匯報:“這家店開業兩天就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第一天打著五折促銷的旗號吸引顧客,第二天就被人揭穿,他們的貨品跟網絡直播間的一模一樣,只是標價翻了好幾倍...”
話未說完,齊游風輕蔑地嗤笑一聲。這種拙劣的手段,也就能欺騙一下對珠寶一竅不通的外行人。
唐胖子見狀,眼珠一轉:“老板,要不要我們...”
“不必。”齊游風修長的手指劃過桌面上的文件,聲音冷淡,“這種跳梁小丑,不值得浪費時間。”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李武強走了進來:“老板,倉庫那邊準備好了。”
齊游風起身,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辦公室。電梯內,他看著鏡面上自己的倒影,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倉庫外,新來的保安看到齊游風的身影,立刻畢恭畢敬地打開大門。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石料氣息,葛勇快步迎了上來。
“老板,昨天運來的碧玉已經按要求存放好了,那半箱白色石頭也...”
葛勇的話還沒說完,齊游風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喬容瑾。
“小齊啊,”喬容瑾的聲音透著焦急,“冷景武派人打傷了青石場的兩個工人,現在還獅子大開口,要我們拿出50%的股份...”
齊游風的眉頭微微蹙起,眼底掠過一絲寒意。冷景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敢做出這種事。
“喬姨,這事交給我處理。”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電話那頭傳來擔憂的聲音:“小齊,你可別...”
“放心,”齊游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都會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
掛斷電話,倉庫里的溫度仿佛又降低了幾分。李武強和葛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們很少看到老板露出這樣的表情。
“李武強,”齊游風開口,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查一下冷景武最近的動向。”
“是。”
“葛勇,”他轉向另一邊,“把昨天那批貨的資料拿來。”
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齊游風的目光落在堆放整齊的原石上。這些年,他在珠寶行業摸爬滾打,深知一個道理: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很快,葛勇帶著一疊文件回來。齊游風翻開第一頁,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數據中游走。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個數字上。
“這個供應商...”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那行字。
正在這時,李武強快步走了回來:“老板,查到了。冷景武最近跟'瀾月珠寶'的老板有過幾次接觸。”
齊游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這兩件事竟然還有關聯。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文件,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思對策。
“繼續查,”他沉聲道,“我要知道他們每次見面的具體內容。”
走出倉庫時,陽光正好。齊游風抬頭看了眼天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冷景武,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回到辦公室,齊游風轉身面對落地窗。遠處的城市天際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他眼中燃起的戰意。
唐胖子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老板,要不要我派人...”
“不急,”齊游風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商場上的較量,不在于一時的勝負,而在于誰能笑到最后。”
大G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平穩行駛,午后的陽光透過車窗斜斜地灑在真皮座椅上。齊游風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陰郁。
“冷景武,冷景武......”他將這個名字在舌尖咀嚼了幾遍,指尖無意識地在扶手上敲擊著節奏。車內的溫度適中,卻讓他感到一絲煩躁。
“老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李武強從后視鏡瞥了一眼齊游風的神色,輕聲問道。
齊游風擺了擺手,目光依舊凝視著窗外:“不用,繼續開。”
車內重新陷入沉默。齊游風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幾天前——冷景文的死確實天衣無縫。催眠控制下的自殺,會所小姐和監控錄像都完美地佐證了這個“意外”。就連警方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句就結案了。
但這一次不能再用同樣的手法。齊游風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浮現出幾個可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