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億零一百萬大洋。”一位蓄著山羊胡的香江老商人悠悠地舉起了牌子。他的出價看似隨意,卻打亂了齊游風的部署。
“3.1億!”韓明達立刻跟進。
“3.3億!”一位穿著藍寶石套裝的女商人突然加入戰局。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連一向冷靜的瓊索也開始坐立不安,似乎在權衡要不要參與競爭。
全場嘩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瘋了吧?海關內部拍賣,居然炒到這個價?”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種特殊的...”
韓明達卻像著了魔似的,目光死死鎖定在1號箱上。他的眼睛發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價格很快突破3.5億,場面一度陷入瘋狂。終于,當數字停在3.61億時,其他競爭者紛紛退出。
“成交!”拍賣師的木槌重重落下。
韓明達轉過身,得意洋洋地看著齊游風:“齊老弟,這次讓哥哥先下一城。看來你得加把勁了。”
齊游風抿了抿嘴,故作懊惱:“唉,我這點錢,能拿下一個就知足了。”
他低下頭,嘴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韓明達這個老狐貍,這次可是真的上當了。那箱子里的翡翠原石,品質遠不及標價的十分之一。這一仗,他才是真正的贏家。
人生如戲,沒有彩排。
齊游風站在拍賣場中央,水晶燈折射出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偌大的會場內座無虛席,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躁動的氣息。他目光淡漠地看著韓明達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后者正和身邊的人低聲交談,時不時發出刺耳的笑聲。
拍賣師的聲音在會場上空回蕩:“1號箱子,3.61億成交!”
清脆的木槌聲落下,齊游風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座椅扶手。這個價格,足夠讓任何一個翡翠商人肉痛。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飛快地計算著數字:十噸原石,按市場行情,最高零售也就五萬一公斤。
“十噸等于一萬公斤......”他低聲呢喃,“總價值五個億,批發給下游商人最多三億出頭。”
虧損已成定局。
韓明達的笑聲再次傳來,齊游風轉頭看去,只見他正端著香檳,一臉春風得意。那張略顯油膩的臉上寫滿了志在必得。
“老韓,你笑得太早了。”齊游風端起面前的水杯,輕輕搖晃著,“這場戲才剛開始。”
二號寶箱競拍已經起跑,會場內的氣氛再次升溫。坐在前排的微胖女商人不斷舉牌加價,她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也在為這高額的競拍價格感到緊張。
“3.2億!”最后一錘定音,微胖女商人如釋重負地靠在椅背上,用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齊游風注意到,在整個競拍過程中,韓明達始終保持著詭異的沉默。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不斷在會場中掃視,似乎在尋找什么。
輪到3號箱子時,齊游風終于坐直了身子。他能感覺到,周圍幾個老牌商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瞄向這邊。這些人都知道,真正的較量即將開始。
“2.4億。”齊游風舉牌喊價,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坐在角落的香江老商人瞇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加了一百萬。這種試探性的加價在業內再常見不過,但今天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同。
瓊索幾乎是立刻舉牌:“2.42億。”
價格如同坐了火箭般飛速攀升,韓明達突然舉牌:“2.5億!”
這一出乎意料的加價讓會場短暫地安靜了一瞬。齊游風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韓明達的舉動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期,這家伙今天似乎格外不安分。
競價繼續,場內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等到價格飆升到2.8億時,齊游風終于動用了他的殺手锏。他不動聲色地釋放異能,喚醒早已植入韓明達腦中的靈魂印記。
“這寶貝要價太高......”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韓明達腦海中回蕩,“你已經拿下了一號箱,沒必要在這里死磕......”
果然,韓明達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最終放下了競拍牌。
“2.81億!成交!”拍賣錘落下的聲音讓齊游風嘴角揚起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場內的氣氛稍稍緩和,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四號神秘寶物開始競價,韓明達仿佛要報復什么似的,瘋狂舉牌,最終以2.7億的價格拿下。
整個過程中,齊游風始終保持著云淡風輕的表情。他的目光時而掃過會場各處,時而停留在某個競拍者身上,仿佛在進行某種無聲的觀察和判斷。
輪到5號箱子時,幾位老牌商人都顯得興致缺缺。經過前面幾輪的激烈競爭,他們的資金明顯已經捉襟見肘。齊游風再次施展異能,輕松以2.2億拿下。
“恭喜齊總。”坐在旁邊的助理湊過來小聲說道,“這個價格很合理。”
齊游風并未回應,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即將開拍的6號箱子上。整個拍賣場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從包廂的玻璃倒影中,他看到韓明達正在和幾個人交頭接耳,時不時往這邊張望。那張略顯浮腫的臉上寫滿了算計,顯然在為接下來的競拍做準備。
齊游風輕輕吐出一口氣,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仗。這場關乎數億資金的博弈,每一步都要謹慎。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滿盤皆輸。
會場的燈光似乎更加明亮了,照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著一層油光。空調的冷風毫無溫度地吹拂著,卻驅散不了彌漫在空氣中的火藥味。
拍賣師清了清嗓子,準備宣布6號箱子的起拍價。
拍賣廳內人聲鼎沸,一陣微涼的冷氣從頭頂的空調口徐徐吹下。坐在前排的瓊索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競拍牌,手心沁出一層汗水。
“2.2億!”一道洪亮的男聲剛一響起,整個拍賣廳瞬間安靜下來。這個開場價格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期。
瓊索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臺上那個神秘的6號箱子。暗紅色的木箱上落了一層薄灰,看起來毫不起眼,可組織傳來的消息卻讓他不得不重視——那個東西就在這個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