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見面起沖突
- 穿越帶空間:寒門嫡女不好惹
- 兔嘰
- 2284字
- 2025-07-28 00:12:03
芷柔從馬車上下來,接過岳小溪遞來的幾張簡易地圖,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仔細端詳起來。陽光下,她的眉頭微微蹙起,手指不時點點畫畫:“這幾處地形都不錯,灌溉和土質(zhì)如何?”
“都靠近河流,水源充足。”岳小溪指著地圖上蜿蜒的河道說道,“雖比不得福寧府的地,但也還過得去。土質(zhì)松軟,適合耕種。”
芷柔點點頭,從中挑選出兩處莊子:“這處大的就叫田莊,秋收后種上冬小麥。小的那處叫果莊,明年用來種西紅柿。”她停頓片刻,又道,“去把管事叫來,我要詳細了解一下這兩處地的情況。”
待管事到來,芷柔詳細詢問了地勢、水利、周邊村落等情況。日頭西斜時,她才帶著柳青荷返回州城。
回到州城后,芷柔第一件事就是將洛星辰畫的那幅畫像送去裱框。畫工看到畫像時,不由得贊嘆連連:“這畫工真是絕妙,筆觸細膩yet不失瀟灑,將姑娘的神韻都畫了出來。”
魏元瑤和梁語柔來訪那日,一進屋就被墻上的畫像驚住了。畫中的芷柔倚窗而坐,手執(zhí)一卷書冊,眉目含笑,栩栩如生。
“這畫得也太像了!”魏元瑤湊近細看,目光中滿是驚嘆,“是哪位女夫子的手筆?這般功力,我還從未見過。”
芷柔正在沏茶,聞言漫不經(jīng)心道:“洛星辰畫的。”
“什么?”魏元瑤驚得差點打翻茶盞,連忙后退一步,“你怎能讓外男給你畫像?這……這成何體統(tǒng)?”
芷柔一臉茫然:“不過是一幅畫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了,他畫畫時連頭都沒抬幾下。”
“你這丫頭!”魏元瑤急得直跺腳,“畫像要觀察入微才能畫得傳神,你讓一個外男這般仔細打量你,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梁語柔一直沉默不語,此時才開口道:“沈妹妹,雖說只是一幅畫,但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為好。以后想搞創(chuàng)作,還是請女夫子更妥當(dāng)些。”她的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芷柔看著兩位好友擔(dān)憂的神色,不由得輕嘆一聲。她倒是忘了,在這個時代,男女之防是何等森嚴(yán)。可是那幅畫,卻是洛星辰難得的認(rèn)真之作,她舍不得藏起來。
“我知道了。”芷柔笑著安撫兩位好友,“這畫就掛在我的書房,除了你們,旁人也看不到。”
夜幕降臨,芷柔獨自坐在書房中,望著墻上的畫像出神。燭光搖曳,畫中人影似乎也在輕輕晃動。她想起洛星辰畫畫時專注的神情,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眼眸,在那一刻竟顯得格外認(rèn)真。
柳青荷輕手輕腳地端來晚膳,見自家姑娘又在發(fā)呆,不由得輕聲提醒:“姑娘,該用膳了。”
芷柔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柳青荷笑了笑:“你說,他為什么要畫這幅畫呢?”
柳青荷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世子爺一向待姑娘不同,畫這幅畫,想必是……”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么,連忙住了口。
芷柔也沒追問,只是淡淡一笑,開始用膳。窗外,秋蟲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夜色漸深。
“姑娘,這畫如此精美,為何要收起來?”柳青荷一邊小心翼翼地卷起畫軸,一邊不解地問道。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畫紙,生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芷柔站在窗前,望著院中飄落的花瓣,春日的微風(fēng)拂過她的面頰。窗外的桂花開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隨風(fēng)飄舞,像是在演繹一場無聲的舞蹈。她輕聲道:“母親時常來我這里,若是被她看到這幅畫,難免要問起畫師是誰。”
“那掛在書房如何?”柳青荷提議道,她將畫軸舉到光線下細細端詳,畫中少女眉目如畫,神態(tài)生動,一顰一笑都栩栩如生。
“不妥,柳學(xué)士偶爾也會來。”芷柔轉(zhuǎn)過身,看著柳青荷手中的畫軸,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收起來吧,想看時再取出便是。”
柳青荷應(yīng)了一聲,將畫軸放入檀木箱中。她看著畫中少女明眸皓齒的模樣,暗自感嘆少郡王畫工了得,將姑娘的神韻都勾勒得惟妙惟肖。她偷偷瞄了眼芷柔,發(fā)現(xiàn)小姐正出神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芷柔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小姐,”柳青荷輕聲喚道,“要不要去看看魏姑娘她們?聽說她們在偏居里說話呢。”
芷柔回過神來,微微點頭:“也好。”
偏居內(nèi),魏元瑤和梁語柔正在低聲交談。屋內(nèi)點著一爐香,淡淡的沉香味在空氣中繚繞。
“蘇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少郡王對芷柔的態(tài)度,似乎與從前不同了?”魏元瑤托著腮,若有所思地說道。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桂花樹上,樹下恰好有幾只麻雀在嬉戲。
梁語柔放下手中描金的茶盞,輕聲道:“我兄長曾說過,少郡王待芷柔確實比旁人親近些。”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從小一起長大。”
“這我也知曉。”魏元瑤撇了撇嘴,“只是近來,我總覺得少郡王看芷柔的眼神變了。每次提到芷柔,他那雙總是帶著幾分凌厲的眼睛就會柔和下來。”
“或許是你想多了。”梁語柔笑道,“芷柔不還是和從前一樣嗎?該讀書讀書,該習(xí)字,一點都沒變。”
“跟她四哥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這些事上向來遲鈍。”魏元瑤嘆了口氣,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圈圈,“有時候我真想把她搖醒,讓她看看身邊的人是怎么看她的。”
梁語柔沉吟片刻:“有些事,外人插手反而不美。你今日說的那些話,若換作旁人,怕是早就惱了。”她拿起茶壺,給魏元瑤添了些茶水,“況且,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我這不是擔(dān)心嘛。”魏元瑤抿了一口茶,“你也知道,芷柔從小就聰明,可唯獨在這件事上,她好像總是看不明白。”
“放寬心吧,他們也就逢年過節(jié)才能見上一面,周圍又有這么多人看著。”梁語柔安慰道,“再說了,少郡王的身份擺在那里,就算真有什么心思,也得顧忌很多。”
正說著,芷柔推門而入。陽光從她身后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
“你們在說什么?”芷柔問道,她注意到魏元瑤有些慌亂地端起茶杯。
“沒什么,”梁語柔笑道,“我們在說明天去琉璃鋪的事。”
魏元瑤連忙接話:“對對對,我們在商量要買些什么。”
芷柔也不追問,在她們身邊坐下。屋內(nèi)的談話轉(zhuǎn)向了明天的行程,三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