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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戲開場了

“大人!”又一個影衛(wèi)司闖了進來,“城東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疑似司馬德的同黨!”

錢明遠眉頭緊皺。

城外伏擊,城內(nèi)內(nèi)應(yīng),這是一個精心布置的大局。而他們,就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提線木偶。

錢明遠瞇起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墻壁。一個個零散的信息碎片在他腦海中逐漸拼湊成型:“如果除去我這個意外因素,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就清晰了。”

三天前,天衙的線人傳來消息,說是在城東發(fā)現(xiàn)了亂黨蹤跡。恰在此時,司馬德開始銷毀情報,為了趕緊脫身做打算。種種跡象表明,這絕非巧合。

“真是好算計。”錢明遠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司馬德故意暴露行蹤,就是要引天衙的人來。”

牢房里的火把發(fā)出“噼啪”的響聲,火光在墻上投下?lián)u曳的陰影。錢明遠的目光落在那些跳動的影子上,仿佛看到了一場精心編織的陰謀。

以司馬德的身份地位,天衙必然會派出重要人物。那個人,極可能就是女帝身邊的紅人,有“韓巖王”之稱的天衙督公韓巖。

“原來如此!”錢明遠一拍大腿,聲音中帶著恍然大悟,“司馬德是想借'天降'之術(shù),除掉韓巖。”

這個計劃本該天衣無縫。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莽撞性子的主人胡亂摻和,徹底打亂了司馬德的部署。

想到這里,錢明遠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走到牢房門前,鐵鏈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雪柔警惕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戒備。

“你知道嗎?”錢明遠輕聲說道,“你那位老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你走。”

雪柔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強作鎮(zhèn)定:“你胡說!老師他...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錢明遠冷笑,“那為何不告訴你有援兵?為何不提前告訴你計劃?”

雪柔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以對。她低下頭,長發(fā)遮住了臉龐,但錢明遠還是看到有淚水滴落在地上。

“術(shù)士施法耗力巨大,自然要先救老師!”雪柔突然抬起頭,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老師他...他一定是為了保護我!”

錢明遠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他轉(zhuǎn)身走出牢房,對守在外面的獄卒吩咐道:“好生看管,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錚匆匆跑來:“大人!不好了!”

錢明遠眉頭微皺:“何事?”

“玄天閣的玄宵大師帶著好多人來了!”陳錚氣喘吁吁地說,“他們帶著圣旨,要接管此案!”

雪柔突然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看來,你的時間不多了,走狗大人。”

錢明遠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牢房。他的腳步聲在走廊中回蕩,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更深,大牢外的庭院中,十幾名身著道袍的人正在等候。為首的是一名面容清癯的中年道士,手中握著一卷圣旨。

錢明遠大步走出,在院中站定。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

“錢大人。”中年道士拱手行禮,“奉女帝旨意,此案交由玄天閣處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錢明遠神色不變:“圣旨在何處?”

中年道士展開圣旨,莊嚴的詔書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芒。錢明遠仔細看完,躬身行禮:“臣遵旨。”

當(dāng)他轉(zhuǎn)身離開時,中年道士忽然開口:“錢大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錢明遠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道長此言差矣。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是不能插手的。”

說完,他大步走向馬車。陳錚連忙跟上,低聲問道:“大人,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錢明遠坐進車廂,目光深邃:“誰說我們要放棄?”他看向遠處的皇宮,“這才剛剛開始。”

馬車緩緩駛離大牢,消失在夜色中。而在皇宮的鳳儀殿內(nèi),柳玉華依然立在窗前,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陛下,”蘇愫輕聲道,“玄天閣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柳玉華微微頷首:“是啊,這場戲,終于要開場了。”

離開地牢時,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錢明遠深吸一口氣,望著陰沉的天空。如果他的推測沒錯,天衙內(nèi)必然潛伏著“清明會”的內(nèi)應(yīng)。

回到馬車上,陳錚已經(jīng)等候多時。這位相貌丑陋的老吏正搓著手,一臉諂媚地問道:“大人,審訊可有收獲?”

“陳錚,”錢明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覺得那女子如何?”

“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蠢貨罷了。”陳錚不屑地撇了撇嘴。

錢明遠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何總帶著你嗎?”

“下官做事靠譜?”陳錚露出討好的笑容。

“不,是因為有你襯托,本官顯得格外英俊。”

陳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表情比哭還難看。車廂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開個玩笑,”錢明遠靠在車廂上,“找個附近的客棧住下,今夜就在外面歇息了。”

客棧的浴桶中,溫?zé)岬乃靼v的身軀,錢明遠望著桌上昏黃的燈光,不由得陷入沉思。

水面上飄著的熱氣漸漸散去,錢明遠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錢明遠正昏昏欲睡,眼皮不住打架。初春的寒意還未散盡,屋內(nèi)炭火燒得正旺,暖意融融,更添幾分困意。

“大人,有重要消息!”

陳錚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錢明遠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他下意識地挺直腰背,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衫。

“進來說。”

陳錚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他快步走到錢明遠面前,壓低聲音道:“孫彰那邊終于有動靜了。”

錢明遠眼中精光一閃,示意陳錚繼續(xù)說下去。

“昨日孫彰回府后,一直未出門。但今晨時分,他府上有家仆去了民部銓選司主事府邸。”陳錚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屬下已讓人查清楚了,那位主事名叫馮謙,江南士子出身,永昌三十八年進士。”

“永昌三十八年?”錢明遠喃喃自語,眉頭微皺。這個年份為何如此耳熟?

突然,他想起那個被關(guān)在天牢的“犯官”,也是永昌三十八年的進士。同年出身,必然是一個圈子的。看來,這位馮主事就是那批貪墨案卷的買主了。

“繼續(xù)盯著孫彰府上的動靜。”錢明遠站起身,來回踱步,“派人去查查這個馮謙的底細,我要知道他這些年在民部都經(jīng)手了哪些事。”

“是。”陳錚應(yīng)聲退下。

錢明遠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陰沉的天色。春雨綿綿,細如牛毛的雨絲在空中飄蕩,將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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