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丞相府的風波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328字
- 2025-05-27 00:13:19
閑王來回品味兩種酒,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兩種酒之間來回游移,仿佛在尋找什么關鍵之處:“確有不同。”
“王爺,廣恩伯的米酒勝過玉泉醇。”周榮認真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入口相似,但余味天差地別。玉泉醇甜中帶苦,這米酒卻是愈品愈甘。”
閑王放下酒碗,神色凝重地審視著周琴:“你怎會釀制玉泉醇?”
“相似么?”周琴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我的酒更勝一籌,不是嗎?”
“周琴,你這是要與魏家為敵?”閑王皺眉,語氣中帶著警告,“他們在京中根基深厚,即便你是廣恩伯...”
“不是還有王爺嗎?”周琴打斷他的話,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她的目光直視閑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傳來幾聲鳥鳴。周琴緩緩道來:“這酒藝,是魏家三位師傅親授。他們將家傳秘方傾囊相授,我若不為他們討個公道,枉為人也。”
“荒唐!”閑王怒拍案幾,茶盞震得叮當作響,“地方官府竟縱容此事?”
周琴搖頭嘆息,眼中閃過一絲悲涼:“玉泉府仰仗酒稅,那家又是大戶,官府豈會為一介平民得罪他們?”
“此事當真?”閑王的聲音沉了下來。
“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周琴目光如炬,語氣堅定。
閑王深深看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周榮,帶上酒,我們走!”
待人走后,杜嬤嬤憂心忡忡地看著周琴:“夫人,值得如此替魏家出頭嗎?”
周琴望著那些酒壇,眸光深邃。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側臉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三位師傅將畢生心血托付于我,已是破釜沉舟。這酒屬實頂著天了,若能壓下玉泉酒坊,獲利的是我們。我替他們討回公道,也算報答了。”
“夫人高義。”杜嬤嬤恭敬道,眼中滿是敬佩。
周琴轉身走到窗前,看著院中飄落的梧桐葉,輕聲吩咐:“將酒入庫,寫信回去讓新開的茶莊擴大生產。這批酒的品質,足以成為我們的招牌了。”
此時,張玉華在丞相府中漸漸轉醒。
她茫然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熟悉的陳設。當她對上王氏憤怒的目光時,方才的種種頓時涌上心頭。記憶如潮水般襲來,令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娘...”她怯生生地喚道,聲音細若蚊蠅。
“別叫我娘!”王氏豁然躍起,裙擺帶起一陣風聲。她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和憤怒,目光如刀般刺向張玉華。
“姐姐初醒,娘您消消氣。”張冬蘭一邊安撫王氏,一邊給姐姐使眼色。她的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擔憂。
張玉華低頭抽泣,淚珠一顆接一顆地滾落。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看上去楚楚可憐。
“就知道哭!”王氏更怒,聲音都變了調,“我們夫妻含辛茹苦將你養大,找個王者級大佬帶帶,到頭來你就是這般報答?今日你可是把孫家的臉都丟盡了!”
張玉華的抽泣聲更大了,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上,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身上,為這幅畫面增添了幾分凄涼。
王氏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她踱步到窗前,又轉身走回來,目光始終不離張玉華:“你可知錯?”
張玉華跪坐在地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將她本就蒼白的面容襯得更加憔悴。
“娘,我真的知錯了。”她哽咽著說,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裙角,“我沒想到王爺他...他竟完全不記得我。”
王氏站在窗前,背對著女兒,肩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窗外的寒風呼嘯而過,吹得庭院里的梅花瑟瑟發抖。她猛地轉身,目光如刀般刺向張玉華。
“你算個什么東西?”王氏的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一個臣子的女兒也配讓閑王記住?他可是堂堂皇親國戚!你這般不知分寸,置我們丞相府的顏面于何地?”
這番話像尖銳的冰刺,一寸寸扎進張玉華的心里。她低垂著頭,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姐姐...”張冬蘭跪在姐姐身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她記得姐姐未訂婚前是多么溫婉賢淑,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自打那位故去之后,整個人就像變了個樣,時而沉默寡言,時而又執拗任性。
王氏卻不給女兒開口的機會,她快步走到張玉華面前,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蘭兒,別替你姐姐找借口了!這次我鐵了心要把她嫁出去,她就算鬧到極致也無濟于事!”
說完,王氏憤然離去,裙擺在地上劃出一道憤怒的弧線。房門被重重關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屋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檐下風鈴偶爾發出清脆的響聲。
“姐姐,你何必如此?”張冬蘭輕聲問道,眼中滿是擔憂,“這些日子,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張玉華緊緊抓住妹妹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目光透過窗欞望向遠處,仿佛在回憶著什么。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道出了那個埋藏多年的秘密。
“還記得白家公子過世那會兒嗎?”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被人說是克夫命,整日生不如死。那天我站在河邊,真的想一了百了...”
張冬蘭心頭一顫,她永遠忘不了那個雨夜,姐姐渾身濕透地被人送回府中的場景。
“就在那時,是他攔住了我。”張玉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他感嘆時光飛逝,何必在意他人眼光。他說了很多很多,讓我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氣。”
“后來我打聽到他的身份,又聽說他與歐珂的傳聞,我便將這份心意深深埋在心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可如今歐珂入宮了,我還以為機會終于來了呢,卻發現...在他眼中,我不過是路邊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
張冬蘭聽完,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姐姐對閑王的執著,竟是源于這樣一段往事。她想起這些年來,姐姐每次聽到閑王的消息時,那微微發亮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姐姐,你為何不早說?”她急切地問道,“若是爹娘知道真相,也不會有這么多誤會啊!”
看著姐姐梨花帶雨的模樣,張冬蘭心疼不已。她輕輕擦去姐姐臉上的淚水,起身道:“我這就去找娘說明真相。”
王氏正在佛堂中焚香禱告,聽完女兒的敘述,只覺得胸口發悶,眼前一黑,竟直接暈了過去。
“娘!”張冬蘭驚呼一聲,連忙喚來下人。
整個丞相府頓時亂作一團,府醫被緊急請來,丫鬟婆子們來回奔走。張丞相得知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公務趕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