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德驚愕地停下咒語,儀式被徹底打斷。但系統似乎還不滿足,波紋傳播速度陡然加快,將所有靈魂體一掃而空。
看著積分達到驚人的數字,陳守信暗想這次收獲不小。但他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你是誰?”兩個蒼老的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柳明德,另一個卻來自那名被甩出塔的軍人。令人震驚的是,那名年輕軍人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虛弱地扶著火焰基座,仿佛隨時會倒下。
他們身上隱約透著魘族特征,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這是人類與魘族雜交后的典型特征,令人作嘔。
陳守信沒有理會兩個老人的質問。他更關心塔內柳芷的處境。思索片刻后,他伸出食指,指尖凝聚出一道寒芒。
整個廣場的溫度驟降,空氣中開始凝結出細小的冰晶。柳明德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擋在火焰基座前。
“你不能破壞儀式!這關系到......”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守信打斷。
“你們這些叛徒,為了一己私利背叛人類,投靠魘族,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柳明德獰笑著,露出尖銳的獠牙:“陳守信,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正義使者嗎?人類早該滅亡了,只有魘族才能帶來新的秩序!”
“呵,說得好聽,不過是貪生怕死,想要茍且偷生罷了?!?
劍光閃爍,寒芒乍現。
兩具尸體轟然倒地,鮮血染紅了青石地面。陳守信面無表情地收劍入鞘,期待地打開系統面板,卻發現積分毫無變化。
“這系統,還真是夠無情的?!彼猿暗負u搖頭。
突然,異變陡生!
柳明德的尸體竟在他眼前憑空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霧。廣場上只剩下那個正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的基座。
陳守信瞳孔微縮,腳步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七重天闕巍然矗立,古樸的木質結構下,隱藏著令人費解的特殊材質。表面看似普通的實木結構,內里卻是非金非銀的奇特物質,就像那些中式裝修,表面是實木,骨子里卻是鋼架。
塔內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陳守信警惕地踏入塔內,目光所及之處,一張圓形石桌赫然在目。地面上刻著繁復的魔法陣紋路,每一道紋路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這魔法陣......”他眉頭緊皺,仔細觀察著地面的紋路。這些紋路與周明理給他的黑魔法永恒之心制造圖紙極為相似,但又有細微的差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令人作嘔。陳守信強忍著不適,仔細記下魔法陣的每一個細節。
思索片刻后,他快步退出妖塔,一路退到懸崖邊緣。,空間之力如潮水般涌動。
【叮!叮!叮!】系統提示音瘋狂響起。
剎那間,整個廣場連同七重天闕,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地面如被鋒利的刀刃切割,平整得不可思議。
打開系統面板,陳守信眼前一亮。積分從原本1開頭,直接暴漲到3開頭。這座塔的價值遠超他的想象。
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對面懸崖上突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一座一模一樣的七重天闕拔地而起,但這座塔完全由木質結構構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塔周圍環繞著巨大的陪葬溝,里面堆積如山的骸骨泛著幽幽的冷光。
原本清晰可見的對岸懸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延伸向遠方的深邃溝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淵。
嗡嗡.....
塔身開始泛起詭異的藍光,斑駁不均,與之前見過的星螢蟲如出一轍。成群的星螢蟲從塔身各處鉆出,在空中盤旋飛舞。
陳守信眼中興奮,這些詭異的生物或許蘊含著驚人的秘密。
他立刻施展空間能力,想要將這些星螢蟲收入囊中。然而,這些生物對空間之力表現出極度的排斥,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精神透支的痛苦。
“有點意思?!标愂匦湃嗔巳嗵栄?,改變策略。
他將空間之力覆蓋在身體表面,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奇妙的是,那些星螢蟲像是遇到了天敵,紛紛繞道而行。
短短十幾秒內,他已經趁機收取了上萬只尚在沉睡中的星螢蟲。這些生物的特性令他深感好奇。
取出一只半醒的星螢蟲仔細觀察,它的背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就在即將落地的瞬間,星螢蟲突然蘇醒,振翅高飛。
耀眼的藍色火光再次亮起,照亮了陰暗的天空。
“原來如此,連空間之力都無法徹底殺死它們?!标愂匦湃粲兴?,這種不死特性令他想到了某些禁忌的研究。
寒風呼嘯,吹散了空氣中的腐朽氣息。陳守信環視四周,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星螢蟲在空間里存活的特性,讓陳守信大為驚訝。
他站在昏暗的甬道中,凝視著眼前這只散發著幽藍色火焰的小蟲子。以往任何活物進入空間的瞬間就會死亡,唯獨這星螢蟲成了例外。洞壁上斑駁的苔蘚在藍光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朽氣息。
更令人意外的是,這只星螢蟲不僅沒有抗拒空間之力,反而主動朝他飛來。翅膀扇動間,那抹藍色火焰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有意思?!标愂匦培哉Z,本能地想要躲開,但轉念一想,干脆嘗試將其收入空間。
星螢蟲的身影瞬間消失,進入了系統空間。陳守信查看空間內部,發現這只蟲子背上的藍色火焰已經熄滅,陷入了沉睡狀態。它蜷縮成一團,安靜地躺在空間的角落里,就像一顆失去光芒的寶石。
從它最后傳來的微弱情緒反饋來看,這家伙似乎還挺喜歡空間環境。陳守信正準備進一步觀察,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砰砰砰!槍聲在甬道中回蕩,伴隨著野獸的嘶吼和人類的吶喊。
陳守信皺起眉頭:“應該是探險隊那邊?!彼鴺屄暤姆较蚩觳奖既?,軍靴踏在潮濕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