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你所想的那樣...我沒有！”秦淮茹突然停下腳步，欲言又止。說完這句話，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跑開了。

陳守信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冷笑。這些小把戲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他現在只想看看，等何雨柱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進了院子，賈張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么多肉，凍起來能吃兩個月，李副廠長真是個好人啊...”

陳守信搖搖頭，推開自家院門。紅妞立刻歡快地跑了過來，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

這條靈犬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在系統的加持下，一點都不顯老。來福不在家，估計又跟陳景舟去北新橋百貨商店玩了。

那邊的人都認識來福，要不是老太太和周語不放心，都能讓來福自己去買東西。陳守信從系統里取出一袋精品狗糧，看著紅妞狼吞虎咽。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他輕聲說道，手掌在紅妞的頭上輕輕撫摸。這狗糧可不便宜，一斤要五個積分。

廚房里，爐子還壓著火。陳守信正要處理大腸，后院就傳來了打砸聲。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婁曉娥的聲音尖銳刺耳。

“你以為你還是大小姐啊？現在是什么年代了！”許大茂也不甘示弱。

自從票證時代的到來，這兩口子吵架的頻率明顯增加了。陳守信知道，許大茂現在有了底氣，不再像從前那樣處處忍讓婁曉娥。

再加上婁曉娥無法生育，這婚姻怕是要完。許大茂現在也不把婁家放在眼里了，畢竟時代變了。就算是婁半城來了，他估計也敢頂幾句嘴。

“呵，小人得志。”陳守信冷笑一聲，專心處理起手里的大腸。

院子里的吵鬧聲漸漸遠去，但陳守信知道，這只是開始。四合院里的風云變幻才剛剛拉開序幕，而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一切都走向該有的結局。

他仔細地清洗著大腸，動作熟練而精準。就像他對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一樣，不急不躁，但每一步都恰到好處。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陳景舟和來福應該快回來了。陳守信看了看天色，開始準備晚飯。

臘月二十六，陳守信帶著羅陽和周明從上海飛回了京城。

寒風凜冽，機場外的積雪被來往的腳步踩得斑駁。陳守信的車還停在原地，順便搞了一箱油加滿。車內暖氣開得很足，但他的心卻始終無法完全放松。

陳守信轉頭看向后座的羅陽兩口和周明：“羅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在上海跑得夠嗆。”

羅陽揉了揉發酸的肩膀：“確實累了，不過收獲還不錯。”

“那些事先放一放，過完年再說。”

送走羅陽小兩口，又繞道把周明放下，陳守信驅車來到軍區大院門口。寒風呼嘯，卷起地上的積雪，在空中打著旋兒。

趙蕓裹著厚厚的棉衣小跑著出來，臉頰被凍得通紅。她的頭發上落了幾片雪花，在路燈下閃著微弱的光。

“等很久了吧？”陳守信降下車窗。暖氣從車內涌出，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片白霧。

趙蕓鉆進副駕駛，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沒有，剛出來，今天去哪兒？”

“福滿樓，涮羊肉，這個天氣，最適合吃熱乎的。”陳守信調高了暖氣。

趙蕓搓著手，笑道：“那得多帶點回去，小米知道我出來吃好吃的，肯定得分她一份。”

“早就想好了，今天多買點，給單位的同事也帶些。”

福滿樓的老店依舊熱鬧，炭火的溫度和羊肉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剛坐下，陳守信就叫來跑堂的：“給我來十斤羊肉水餃，要了十二斤羊肉丸子，六十張餡餅，等涮完了打包帶走。”

“陳科長放心，都給您準備著呢。”跑堂的笑著應下，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

趙蕓驚訝地瞪大眼睛：“買這么多？”

“給單位的同事分分，再給你家帶一份，最近物資緊張，趁現在還能買到。”

熱氣騰騰的銅鍋很快端上來，羊肉片薄如蟬翼，在沸騰的湯汁中翻滾。陳守信熟練地調著蘸料，一邊和趙蕓閑聊著。

陳守信一邊涮肉一邊說：“你知道為什么福滿樓的羊肉這么嫩嗎？他們只用二到三年的閹羊，或者只生過一胎的母羊，肉質最好。”

正說著，一個令人不快的聲音突然響起：“哎呀，老陳，真是巧啊！”

許大茂帶著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過來，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這是我妹子，秦京茹。京茹，這是陳大哥，就住在你姐對面的那個小院子里。”

陳守信看著許大茂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中冷笑。這家伙最近確實囂張了不少，以為攀上了什么關系就能一飛沖天，殊不知已經踩到了別人的底線。

“你是秦淮茹的妹子？”陳守信淡淡問道，語氣中帶著疏離。

“是啊，以前來城里都住我姐家，怎么沒見過你呢？”秦京茹天真地問，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

“我經常出差。”陳守信簡短地回答。

“哦，大茂哥也總出差，前幾天還去我們村放電影呢...”

許大茂趕緊打斷她：“老陳你們吃，我們先過去了，不打擾你們。”說完，拉著秦京茹快步走開。

看著許大茂離開的背影，陳守信眼中滿是冷意。這家伙特意過來打招呼，無非是想提醒自己，他知道自己和趙蕓的事。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布下了一張大網，就等著他往里跳。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趙蕓小聲說，臉上寫滿了不快。

陳守信笑了笑：“別管他，嘗嘗這個，福滿樓的羊肉最講究。”他夾起一片羊肉，在沸騰的銅鍋里輕輕涮了幾下。

趙蕓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來：“難怪這么貴，真好吃。”

“多吃點，趁現在還能吃到。”陳守信又給她夾了幾片，語氣中帶著意味深長。

趙蕓突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最近大院里氣氛怪怪的。”

陳守信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給她夾菜：“別想那么多，好好過年。”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守信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