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何雨柱的咒罵聲:“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陳守信走到窗前,掀開窗簾一角。只見棒梗抱著一捆鞭炮,撒腿就往院子外跑。何雨柱追在后面,臉都氣紅了。
賈張氏的聲音響起:“傻柱,你追什么追啊?過年放個鞭炮怎么了?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
何雨柱停下腳步,胸口劇烈起伏:“您老說得輕巧,那小兔崽子把我家窗戶都炸碎了!這大冷天的,讓我怎么過年?”
“不就是個窗戶嗎?等過完年再修唄。”賈張氏不以為然。
何雨柱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他轉身回屋,沒走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眼秦淮茹的窗戶。
秦淮茹正站在窗后,目光復雜地看著這一切。她的眼中閃過愧疚,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陳守信洗漱完,提著早已準備好的春聯和門神,推門而出。紅妞立刻湊了過來,前爪搭在他肩上,嗚嗚直叫。
陳守信遞給它一小盆漿糊:“知道你不喜歡這聲音,但今天是大年三十,忍忍吧。”
紅妞叼著漿糊盆,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它的眼神中帶著人性化的無奈,卻又透著對主人的依賴。
貼對聯講究方位,右上左下,貼錯了可是要被人笑話的。陳守信站在院門前,一手拿刷子,一手持對聯。他先在漿糊里蘸了蘸,給門框刷上一層,又給對聯背面刷上。
有空間異能在手,對稱什么的簡直不要太輕松。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量了量,免得引人注意。
石榴盛開如火焰般絢爛,辛勤勞動帶來無盡福氣。
這是周子軒寫的字。這些年練下來,他的書法也有模有樣了。比起閻埠貴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一個是正經練字多年的,一個是半吊子的賬房先生,高下立判。不過四合院里講究和氣,閻埠貴寫對聯收幾顆瓜子花生的老規矩,陳守信也從不打破。
“守信,這對聯寫得真好。”易中海踱步過來,瞇著眼欣賞道。
陳守信笑著點頭:“一大爺過獎了,這是子軒寫的。”
“子軒這孩子有出息,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他這話顯然是說給何雨柱聽的。何雨柱正拿著個紙殼子往回走,聽到這話,肩膀不自覺地縮了縮。
窗戶被炸了個洞,冷風灌進屋里,用紙殼子堵著,這年也沒法好好過了。何雨柱看見陳守信在貼對聯,扭頭就往屋里鉆,生怕碰上似的。
洪雨薇穿著筆挺的軍裝走出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院子。作為特種軍人,她對周圍的變化極其敏感。從紅妞和陳守信的互動中,她總覺得這條狗不簡單。
“姐,起這么早啊?”陳守信笑著打招呼。
洪雨薇看著紅妞道:“你家這狗,真是通人性。”
陳守信笑而不語,繼續手上的活計。紅妞則是甩了甩尾巴,故意躲開洪雨薇探究的目光。
院子里漸漸熱鬧起來。許大茂扛著個收音機,放著《新春序曲》。聾老太太坐在門口曬太陽,時不時和路過的鄰居打個招呼。
閻埠貴提著個籃子,里面裝著他寫的對聯,挨家挨戶地推銷。劉海中則是站在自家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熱鬧。
“傻柱,你家窗戶咋了?”許大茂湊過來問道,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何雨柱黑著臉:“關你屁事!”
“哎喲,這么大火氣啊?該不會是秦寡婦家那臭小子干的吧?”許大茂繼續挑釁。
何雨柱猛地轉身:“許大茂,你找打是不是?”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別鬧事。”易中海及時出面調停。
秦淮茹站在窗后,目光復雜地盯著陳守信的背影。自從賈東旭走后,她就帶著孩子過著苦日子。每天要應付賈張氏的刁難,還要在廠里勉強干活。
三個孩子穿的都是接力棒似的舊衣服,就棒梗一個有新衣裳。賈張氏寧愿花錢給棒梗購置鞭炮,也不給兩個女孩買糖吃。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秦淮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轉身去準備早飯。
陳守信貼完對聯和門神,拍了拍手上的漿糊。紅妞把空盆放在他腳邊,討好地蹭著他的腿。
陳守信摸了摸它的頭:“行了,回去吧,一會兒還要放鞭炮呢。”
紅妞頓時耷拉下耳朵,一臉委屈地跟在他身后。
這一個早晨,就在貼春聯和放鞭炮聲中熱鬧地開始了。四合院里的人們,或喜或憂,或急或緩,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迎接著這個新年的到來。
這時洪雨薇難得的像陳守信討要東西,那就是陳守信養的這幾條狗,紅妞這條老狗,陳守信就算想送也送不出去,系統靈犬欄里明明白白地掛著呢。他望著院子里那條正在打轉的來福,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
“要不把吉祥給我吧,它比來福安靜,在我那樓房里正合適。”洪雨薇眼巴巴地看著陳守信,語氣里帶著討好。她的目光在院子里來回掃視,仿佛已經在盤算著該如何安置那條狗。
陳守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姐,這事兒您就別惦記了,吉祥已經答應給小米了,初二就搬過去。”
“你這人可真行,我幫你這么多,一點好處都撈不著。”洪雨薇撇了撇嘴,轉身靠在墻上,手指不停地敲打著墻面。
院子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驚得來福一個激靈,趕緊往屋里躲。陳守信看著這一幕,不禁莞爾。他走到來福身邊,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別怕,都是鞭炮聲。”
陳守信轉頭看向洪雨薇:“不是給李輝幫忙嗎?等過了初五,保準讓他吃元宵吃得蹦高。”
“那是李輝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她的語氣中帶著戲謔,顯然另有所圖。
“那姐您想要啥?”陳守信挑了挑眉,已經猜到了。
果不其然,洪雨薇眼睛一亮,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要點殺傷力大的好東西。”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單兵作戰的裝備?”
“對對對!陳總師果然是陳總師,一點就透,單兵作戰這詞兒,跟咱們突擊隊多配啊。”
她已經在心里盤算著,等過完年就跟韓立峰提這事。提起來也顯得更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