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攻心為上
- 攤牌了,本太子是曠世奇才
- 神羅地鳴
- 2276字
- 2025-05-07 19:34:18
寧天策眼中精光大盛:“好一招借刀殺人!”
蕭戰玄震驚地看著寧遠。這個昔日的紈绔太子,何時變得如此老謀深算?他想起前些日子坊間傳言,說太子夜訪兵法大家,苦讀兵書,原本還不以為然,如今看來...
“太子殿下,這些計策...”蕭戰玄欲言又止。
寧遠淡淡一笑:“蕭將軍是覺得,這不像是我能想出來的?”
蕭戰玄默然。確實,往日那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太子,怎會想出如此縝密的計策?
“遠兒,你今日為北魏立下大功。”寧天策沉吟片刻,“但朝中大臣對你多有不滿,這玉龍劍我暫且收回。待你去東陵城時,朕當眾賜予。”
寧遠躬身行禮:“兒臣明白?!?
回到東宮,寧遠獨自站在書房中,手指輕輕撫過案上的兵書。
三年前東陵城之敗,讓他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勝利。
“殿下?!遍T外傳來侍衛的聲音,“二皇子求見。”
寧遠眉頭微皺:“讓他進來?!?
寧懷文大步走入,面色陰沉:“九弟,你今日當真是好手段?!?
“二哥此言何意?”寧遠轉身,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你明知我與南楚已有約定,十日后的武斗若勝,青松城便是我北魏的囊中之物?!睂帒盐囊а赖溃澳銋s要東陵城,這是要與我作對?”
寧遠輕笑:“二哥,你太天真了。南楚人豈會輕易割讓青松城?就算答應,也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你!”寧懷文怒極,“那你又如何確定能得東陵城?”
“兵法有云:攻心為上?!睂庍h緩緩道,“我已在東陵城埋下棋子,就看二哥你十日后的表現了。”
寧懷文臉色變了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睂庍h轉身背對寧懷文,“二哥請回吧?!?
寧懷文握緊拳頭,最終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書房重歸寂靜,寧遠望著窗外的落日,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自從那日在密室中得到傳承,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太子了。
“殿下?!辟N身侍衛小聲道,“探子來報,南楚使者已經啟程,三日后便到?!?
寧遠點點頭:“知道了。讓影龍衛繼續盯著,有任何異動立刻報告?!?
“殿下,該歇息了。”貼身侍女輕聲提醒。
寧遠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再看會兒?!?
夕陽的余暉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將整個殿宇染上一層暖色。
寧天策望著手中的帝王玉龍劍,眉頭微皺,劍身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卻讓他感到一絲沉重。
上次的風波讓他意識到,這把劍遠不止是歷代皇帝傳承的象征那么簡單。
百官對它的重視程度遠超想象。
那些大臣們雖然不曾明說,但眼中的憂慮和不安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殿內一片寂靜,只有青銅香爐中繚繞的檀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遠兒。”寧天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站在殿中的太子,“為父本想將帝王玉龍劍賜予你,但...”話到一半,他停頓了。
寧遠身著明黃色蟒袍,腰間玉帶流光溢彩。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父皇不必為難。兒臣明白,此劍事關重大,百官心中難安?!?
寧天策暗自點頭,兒子能想得這么透徹,倒是讓他頗感欣慰。
殿內的文武百官們也都松了一口氣,肩膀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不過...”寧遠忽然開口,聲音清朗,“兒臣今日立下大功,還請父皇賜予一物?!?
“哦?”寧天策來了興趣,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說來聽聽。”
“一枚保命玉符?!?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一驚。有的大臣甚至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站在殿前的蕭戰玄皺起眉頭,銀白的胡須微微顫動:“太子殿下,此物不祥,還是莫要為好?!彼穆曇糁袔е@而易見的擔憂。
免死金牌在北魏可謂是兇名在外。
當年開國之初,先帝賜下百余塊,可得到此物者,幾乎無一善終。
唯有主動歸還的幾人得以善終。這段往事在朝中早已成為禁忌,很少有人敢提起。
寧天策也是面露疑色,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兒子:“遠兒,你要此物作甚?”
殿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太子的回答。
“半月之期的生死較量,兒臣自有打算。”寧遠神色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蕭戰玄聞言,當即抱拳,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太子殿下不必憂心,老臣雖年邁,但一身武藝尚在,這武斗便交給老臣便是。”老將軍的聲音洪亮,充滿自信。
寧遠卻輕輕搖頭:“蕭將軍,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彼哪抗鈷哌^在場眾人,“南楚與五方諸國皆有姻親,若他們以血緣為由,讓五方諸國的高手出戰,我北魏又該如何應對?”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寂靜得可怕。連風吹動檐下銅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寧天策眼中精光一閃:“遠兒,你是否發現了什么?莫非牢中有什么高手?”
“此事暫時不便明說,還請父皇信我?!睂庍h拱手,聲音恭敬卻堅定。
寧天策沉吟片刻,忽然揮手:“劉三福,拿個護身符來?!?
內侍總管劉三福躬身退下,很快便捧著一個檀木盒子回來。
盒子打開,一塊古樸的金牌安靜地躺在紅綢之上。
這護身符雖是純金所制,卻不見光澤,反倒透著一股歲月滄桑之感。
拿到金牌后,寧遠便直奔鎮獄司大牢。
玄獄外,陰云密布,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守衛見到太子,紛紛跪地行禮。唯有禁子司不移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寧遠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這司不移是大皇子的人,一向對自己不敬。
不過今日他來此,可不是為了計較這些。
“帶我去見司智遠?!睂庍h淡淡道。
“太子殿下,司智遠乃是重犯,沒有圣旨...”司不移的聲音有些發顫。
“本宮要見他,難道還需要圣旨不成?”寧遠眼中寒光一閃,聲音冰冷。
司不移聞言一驚,臉上的橫肉微微抖動。作為玄獄的總管,他深知那司智遠的兇殘。
一日之內屠盡七百余人,連嬰孩都不放過,這樣的惡魔,怎能讓太子靠近?
“太子殿下,”司不移躬身,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司智遠乃是窮兇極惡之徒,一日之內屠盡七百余人,實在不宜與您相見?!?
寧遠眸光一寒。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臉龐顯得格外冷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玄獄外回蕩。幾只夜鳥被驚起,撲棱著翅膀飛向遠方。
司不移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可置信地望著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