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指了指于漫漫："就是她。"

衛焱繞著于漫漫轉了一圈，嘖嘖稱奇："綁得挺專業，看來是老手了。"他轉身，目光落在柳煙身上，頓時眉開眼笑："妹妹，又見面了！"

柳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遞給他："白毛，這是媚心術，記得幫我申請獎金。不會就去找歐文辰，他熟練得很。"

衛焱接過符箓，好奇打量："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媚心術，從那小子身上取出來的。"柳煙指了指趙臨，"小心點，別讓它跑了。"

衛焱點點頭，隨手把符箓丟給身后的女警："秦圓圓，收好帶回局里。"

柳煙這才注意到衛焱身后還跟著個圓臉女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女孩長著一張圓潤的臉蛋，眼睛像杏子一樣大而明亮，身材有些圓潤。

秦圓圓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頭頂忽然冒出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她慌亂地想要遮掩，卻越來越緊張。

柳煙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那對耳朵，順手揉了揉。手感柔軟，讓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秦圓圓臉頰通紅，小聲道謝："謝謝大佬。"她暗自松了口氣，慶幸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異常。

衛焱看在眼里，忍不住調侃道："秦圓圓，以后注意點，別丟咱們妖的臉。"

秦圓圓連連點頭，暗自慶幸沒鬧出大笑話。

衛焱打了個哈欠，吩咐道："你去問清楚情況，寫份報告給我。"說完，他就靠在墻邊閉目養神。

柳煙見狀，忍不住打趣："白毛，你這是要當甩手掌柜啊？"

衛焱睜開一只眼，無奈道："我從昨天忙到現在，連覺都沒睡，總得讓小徒弟鍛煉鍛煉。"他頓了頓，又神秘兮兮地湊近柳煙，"妹妹，想不想知道老歐去哪了？"

柳煙立刻搖頭："不想聽。"她心里卻有些好奇，但不愿表現出來。

衛焱卻不管不顧，自顧自說道："老歐去巫山了，我暫時接手他在龍城的事。連關小黑屋都免了。"

柳煙撇嘴："所以你很失望，沒機會關小黑屋了？"

衛焱苦笑："妹妹你不知道，老歐堆了多少事，我忙得腳不沾地。黑眼圈都熬出來了，累死本鳥了！"

正說著，林月川忽然插了進來，不悅道："警官，還是先辦正事吧。趕緊帶于漫漫回去，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衛焱眉頭一皺："你誰啊？我跟妹妹說話，關你什么事？"

林月川冷冷道："我是她徒弟，林月川。"

衛焱嗤笑一聲："名字挺耳熟，不過不認識。"他轉向柳煙，語帶埋怨："妹妹你這徒弟，也太沒禮貌了。"

林月川寸步不讓："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去投訴你。"

衛焱怒了："我哪得罪你了？憑什么趕我走？"

柳煙無奈，只得出面調停："白毛，你先把媚心術帶回去吧，別耽誤時間。"

衛焱卻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明白："你到底哪來的意見？說清楚！"

林月川冷冷丟下一句："你姓霍。"

衛焱一頭霧水："我姓霍怎么了？惹到你了？"

林月川不再多言，拉著柳煙就要離開。柳煙有些猶豫，但還是跟著林月川往門口走去。

衛焱閃身擋在門口："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他雙臂張開，擋住了整個門框。

柳煙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心中一陣煩躁。她不明白林月川為何對姓霍的人如此敵意，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場對峙。

林月川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直刺向衛焱。他的聲音冷得像是冰窖里吹來的風，"因為你是霍家的人，我討厭霍家所有人，行了吧！"

衛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柳煙，"你這徒弟腦子沒毛病吧？"

柳煙皺眉，察覺到林月川情緒的異常。平日里沒心沒肺的二徒弟，此刻卻對衛焱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敵意，著實令人費解。

"二徒弟，我們回家。"柳煙拉著林月川的手臂，輕聲說道。他能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緊繃，知道林月川此刻情緒并不穩定。

衛焱張了張嘴，想要攔住他們，卻被柳煙暗暗瞪了一眼。那眼神讓他想起了柳煙殺伏尸時的英勇身姿，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等他回過神來，柳煙和林月川已經消失在電梯口。衛焱眨了眨眼，八卦之心蠢蠢欲動。"秦圓圓，你繼續問清楚事情經過，記得看好于漫漫，我出去一趟。"留下這句話，他便追了上去。

出了大門，林月川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郁結驅散，"我媽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她叫我們回家吃飯。我去開車，你等一下我。"

柳煙點頭，站在路邊等候。她回頭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衛焱，忍不住調侃道："白毛，你做賊啊！"

衛焱見被發現，索性走了出來。"妹妹，我不明白，我真沒見過你的徒弟，他為什么對我那么大的敵意呢？"

柳煙聳聳肩，"我哪知道？"

"妹妹，你這么強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衛焱興致勃勃地提議，"要不讓我去和他掰扯清楚？"

柳煙瞥了他一眼，語氣變得嚴肅，"白毛，真挖出什么，我可不會手軟，該打的打，該抓的抓。"

衛焱捧心，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妹妹，我們之前并肩作戰的情誼呢？你還說我是你唯一的光，你騙我，我好傷心……"

柳煙冷漠地打斷他，"白毛，你就不要站在這里添亂了，快回去，不然我告訴歐文辰你玩忽職守。"

衛焱抓了抓白色的頭發，語氣忽然認真起來，"其實吧，我和霍家的人一點也不熟，媽媽去世后不久，我就被白狐氏族的族長接回去了，上高中時才回到龍城，因為這邊比較好考大學。"

柳煙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毛，既然你和霍家的人沒什么感情，干嘛關心霍家的事，趕緊收工回家補覺。"

"我怕你為了你的二缺徒弟，傻傻的和霍家其他人對上，那就是一家子神經病，記得離他們遠點。"衛焱撇了撇嘴，"行了，老子走了，有事Q我，老子好歹是霍家大少，哼！"

衛焱揮了揮手，一頭飄逸的白發在空中異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