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曉曉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眼巴巴地往廚房這邊張望，“媽媽，我想吃飯了。”

余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喉嚨發緊，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她趕緊轉過身，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強撐著擠出一個笑容：“曉曉乖，媽媽這就去做飯。”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襲來，余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她連忙扶住墻壁，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站穩。

這幾天為了省錢，她一直把僅剩的食物留給曉曉，自己每天只喝些白開水。

孫斌抱著曉曉，靠在耳房的門框上，目光追隨著妻子蹣跚的背影。

他從沒注意過，妻子的背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單薄了。

廚房里傳來翻找的聲響，余虹一個柜子一個柜子地打開。

碗柜空空如也，連個筷子都找不到。

她又打開裝糧食的缸子，只剩下薄薄一層棒子面，袋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讓老鼠咬了個小洞。

案板上，幾片發黃的白菜葉子蔫巴地躺著，邊緣早已發黑。

余虹顫抖著手拿起油瓶子，使勁倒了倒，也只能滴出幾滴渾濁的油星子。

“孫斌！”余虹突然轉過身，淚水奪眶而出，“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你每個月工資拿回來就往外跑，家里連口吃的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

話音剛落，余虹就后悔了。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像只受驚的兔子，害怕地看向丈夫。

曉曉也慌了，小手緊緊抱住父親的胳膊：“爸爸，你別打媽媽...”

孫斌看著母女倆驚恐的樣子，一陣心痛。

原來自己在她們心目中，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

他輕輕放下曉曉，走到余虹面前：“虹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打你了。”

余虹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總是對她拳腳相向的男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溫柔？

“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孫斌說著，在褲兜里摸了摸，卻一分錢都沒有。

他的臉瞬間漲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能...能借我點錢嗎？”

余虹愣了一下，顫抖著手從衣襟里掏出兩塊錢和幾張糧票。

這是她好不容易攢下的最后一點錢了，本來想給曉曉買雙新鞋子的。

孫斌接過錢和糧票，緊緊攥在手心里。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虹子，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發誓以后一定好好過日子，給你和曉曉過上好日子。”

余虹望著丈夫堅定的眼神，心里有一絲動搖。

她想起了當年那個對她百般呵護的男人，難道他真的要回來了嗎？

孫斌轉身出了家門，迎面碰上提著飯盒回來的何雨柱。

何雨柱手里提著三個油光發亮的飯盒，里面飄出陣陣香味。

他斜著眼睛看向孫斌，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喲，這不是孫斌嗎？”何雨柱提高了聲音，“又出來溜達啊？是不是剛打完老婆？”

孫斌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加快腳步從何雨柱身邊走過。

“嘿，這個窩囊廢。”何雨柱繼續嘲諷，“上次打老婆的事我可都看見了，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街溜子！”

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飯盒，炫耀似的看著孫斌落魄的背影：“瞧瞧，就這種人也配跟我平起平坐？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上。”

孫斌的腳步頓了一下，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

這個何雨柱平日里對自己的冷嘲熱諷，還有他縱容秦淮茹家的棒梗欺負曉曉的事。

這筆賬，遲早他都要跟何雨柱算清楚。

孫斌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他要先去買菜，給妻女做頓像樣的飯。

這是他改過自新的第一步。

夏日的陽光毒辣辣地灑在斑駁的磚墻上，曬得人頭昏腦脹。

院子里傳來孩子們打鬧的聲音，叫喊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煩意亂。

孫斌穿過院子，過往的記憶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里閃過。

這個住了幾十年的老院子，每家每戶的底細他都一清二楚。

越是熟悉，越是看得透徹，人情冷暖在這一方天地里演繹得淋漓盡致。

目光掃過前院，秦淮茹家門前晾著幾件補丁摞補丁的衣服，看著就讓人心酸。

可惜這種心酸背后，藏著多少算計和心機。

那女人最擅長裝可憐了，一張嘴就是苦命人，兩滴眼淚說來就來。

偏偏還真有人吃這一套，何雨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孫斌冷笑著搖搖頭，好幾次他親眼看見秦淮茹半夜摸去何雨柱那里，沒過多久又紅著臉回來。

這種事也就能騙騙傻柱那個榆木腦袋。

說起來三個大爺也是一丘之貉，整天裝模作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慈眉善目，實際上滿肚子花花腸子。

二大爺劉海中就更過分，滿嘴仁義道德，背地里盡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至于三大爺閻埠貴，摳門摳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借錢的時候倒是理直氣壯。

而前院的許大茂最讓人瞧不起，小人得志的德行。

仗著自己是放映員，天天在院里耀武揚威，誰不給他面子就使絆子。

想起上次他媳婦生病，許大茂死活不借錢，還在背后說風涼話。

棒梗三兄妹更是白眼狼，平日里沒少偷雞摸狗，還總有人替他們開脫。

上次自家丟了一只雞，雖然沒抓到現行，但孫斌心里門清是誰干的。

整個四合院，也就婁曉娥這個傻白甜還算個明白人。

可惜她也是個命苦的，嫁給許大茂這種人渣，注定要受苦。

孫斌收回游離的思緒。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把自家的日子過好才是正經。

他快步出了銅鑼鼓巷，七拐八拐找了個僻靜的角落。

確認四下無人，他輕聲開口：“系統。”

熟悉的半透明界面在眼前展開，藍光閃爍間顯得格外神秘。

這玩意兒來得可真是時候，要不是昨天突然覺醒了這個系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熬下去。

上個月工廠停工，工資沒發，家里揭不開鍋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孫斌仔細研究著系統界面，發現右上角多了個經驗值進度條。

進度條旁邊還標注著“當前等級：LV1 經驗值：0/100”。

“原來還能升級？”他眼前一亮。

這意味著系統空間和功能都有提升的可能，前景一片光明啊。

說起來還有個新手大禮包沒開，孫斌趕緊點了下去。

一道金光閃過，各類種子接連冒出：小麥、大米、茄子、大豆...

最后還蹦出一筐活蹦亂跳的小雞仔，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孫斌迫不及待地將這些資源轉移到系統空間，生怕將哪一項遺漏了。

深吸一口氣，他先選擇了水稻種子，準備試試系統的威力。

“種植。”隨著指令下達，眼前的畫面讓他震驚得說不出話。

短短幾分鐘內，稻苗破土而出，瘋長到半人高。

綠油油的秧苗迎風搖曳，隨后抽穗、開花、結實。

轉眼間，金黃的稻穗已經低垂下來，沉甸甸的稻粒閃著誘人的光澤。

“收獲。”他急不可耐地下達指令。

系統提示音響起：“本次收獲大米500斤，品質優良。”

孫斌倒吸一口涼氣，這生長速度簡直逆天！

要擱在外面，從插秧到收割怎么也得四五個月。

這系統空間里才幾分鐘就完成了全部過程，簡直是個聚寶盆啊。

其他作物也都有著相似的表現，茄子、大豆、小麥輪番上陣。

短短半個小時，他就收獲了上千斤農作物，將系統空間堆得滿滿當當。

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總算不用再看著媳婦孩子餓肚子了。

隨后孫斌轉向畜牧區，將那筐小雞仔放了進去。

系統空間里的小雞歡快地跑來跑去，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生長速度同樣驚人，幾分鐘后小雞就長成了膘肥體壯的成年母雞。

緊接著就開始下蛋繁殖，一波接一波。

幾分鐘后就有了幾十只小雞在地上歡快地啄食。

地上還堆著近千枚新鮮雞蛋，個個又大又圓，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孫斌正感嘆著系統的神奇，突然眼前一亮。

系統空間猛地擴大了一倍，角落里還多出一座大型糧倉。

“叮！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系統空間升級。”

機械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卻讓孫斌激動得語無倫次。

“這這這...系統爸爸！”他激動地直跺腳。

站在糧倉前，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和家禽，孫斌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這就是他翻身的機會，從此再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了。

想到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時候回家給媳婦閨女一個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