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鐵柱雙目陡然一凝,渾身殺氣四溢,車內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
當年把他打成傻子的人中,就有這個左云霄。
那一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拳打腳踢的聲音,刺耳的嘲笑聲,還有自己的痛苦呻吟。
新仇舊恨,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知道了,謝謝梅靜姐。”葉鐵柱聲音冰冷,仿佛寒冬臘月的北風。
“鐵柱,你沒事吧?”張梅靜察覺到不對勁,聲音里帶著擔憂。
“我跟這姓左的有點過節。”葉鐵柱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發白。
“鐵柱,云霆集團背后的關系網很深,比王家還要復雜……”
張梅靜急切地說道,“你可千萬別沖動!”
“沒關系,連根拔起就是。”
“你別沖動!目前僅僅是在摸底排查……”
葉鐵柱直接掛斷電話,又給張遠津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
得到左云霄的消息后,他開車直奔云霆集團旗下的一家房地產公司。
引擎轟鳴聲中,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目的地。
這是左云霄畢業后接手的產業,平時都在這里。
高聳的辦公大樓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光,門口的保安亭里坐著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
“站住!你混哪條道的?”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下。
“叫左云霄出來。”葉鐵柱淡淡道,目光直視前方。
四個虎背熊腰的保安立刻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葉鐵柱。
“小子,我們少董也是你這種貨色能直呼的?趕緊滾!”
保安隊長呵斥道,臉上帶著不屑。
“既然你們不請,那我只好親自殺進去了。”葉鐵柱邁步向前。
“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保安隊長擋在葉鐵柱面前。
“要是我鐵了心要闖呢?”葉鐵柱冷笑,眼中寒光一閃。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保安隊長伸手去抓葉鐵柱的胳膊。
葉鐵柱抓住他的手腕一帶,身形如鬼魅般閃動。
“咚!”
保安隊長直接撞在電線桿上,發出一聲悶響。
其他三個保安見狀,一個立即按下對講機呼叫支援,兩個怒吼著沖了上來。
葉鐵柱看都不看,一人一腳踢飛五米遠。
兩個保安在地上打滾,發出痛苦的呻吟。
保安隊長捂著腦袋爬起來,鮮血從額頭流下:“小子,你是來找死的嗎?”
葉鐵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戲謔。
他就是來砸場子的。
他走到院子里的長椅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那幾個保安。
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四個保安縮了縮脖子,不敢上前。
剛才的交手已經讓他們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好惹的。
保安隊長拿著對講機不停呼叫支援,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葉鐵柱一臉淡然,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長椅扶手。
人越多越熱鬧,他今天就是要鬧大。
很快,近三十個保安提著警棍電棍沖出來,把葉鐵柱團團圍住。
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仿佛要把葉鐵柱生吞活剝。
保安隊長瞬間硬氣了,擦了擦額頭的血跡:“兄弟們,這小子來找麻煩的,干他!”
葉鐵柱戲謔一笑,身影一晃。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保安隊長面前。
一把抓住頭發,另一只手狠狠抽在臉上。
“啪!”
“啊……”
保安隊長壓根閃避不及,臉瞬間腫起來,嘴角流血。
他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葉鐵柱提在手中。
其他保安看得心驚膽戰,手中的警棍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們在云霆地產橫慣了,還從沒見過有人敢這么囂張。
直到聽見隊長凄厲的慘叫,保安們才舉著警棍沖上來。
這一會兒功夫,葉鐵柱已經抽了保安隊長十幾個耳光,把那張臉抽成了豬頭。
鮮血順著保安隊長的嘴角流下,染紅了制服。
“滾!”
他提起保安隊長兩百斤的身子,像扔皮球一樣扔向沖來的保安。
“轟!”
一片保安被砸倒在地,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葉鐵柱沖進保安群中,拳腳如風。
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保安們的要害部位。
十秒后,就剩十名保安還在硬撐,其他人都倒在地上呻吟。
看著地上慘叫的同伴,剩下的保安嚇得舉著警棍護在胸前,臉上寫滿了恐懼。
葉鐵柱拍拍手,重新坐回長椅。陽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
“來,誰還不服?往前站一步。”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剩下的保安不寒而栗。
沒人敢動。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倒地保安的呻吟聲在回蕩。
“左云霄!滾出來!”
葉鐵柱一聲怒喝在云霆地產公司大樓前炸響,真氣灌注其中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整棟大樓都在這一聲中微微顫動。
玻璃幕墻泛起細密的波紋,前臺的花瓶里水面蕩起漣漪。
前臺小姐嚇得臉色煞白,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雖然受過專業訓練,但面對這種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存在,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
大廳里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悄悄掏出手機拍攝,更多的人選擇默默后退,與這個煞氣騰騰的男人保持距離。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一個身材微胖、禿頂的中年人快步走出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戰戰兢兢地來到葉鐵柱面前。
“這位先生,我是公司經理王長青……左少他……他現在不在公司。”
葉鐵柱瞇起眼睛,一把揪住經理的衣領。“去哪了?”
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王長青只覺得雙腿發軟,聲音都在發抖。
“國……國外!左少每年這時候都會出國度假……”
“具體什么時候回來?”葉鐵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按……按往年經驗,應該這幾天就回來了。”
王長青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您要不要留個聯系方式,等左少回來,我們聯系您!”
葉鐵柱松開經理,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場所有人。
“告訴左云霄,就說葉鐵柱來找他算賬了。讓他把脖子洗干凈等著!”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公司。身后傳來竊竊私語,但沒人敢大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