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浩等人臉色大變,兩個女孩嚇得直發(fā)抖。魏煦可是他們這群人中最能打的,竟然被一個鄉(xiāng)下人一巴掌就打飛了?
“我們走!”朱宇浩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葉鐵柱身形一閃,攔在他們面前:“給過你們機會了,現(xiàn)在想走?”
“你...你想怎樣?”朱宇浩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我爸是副縣長,你敢動我?”
葉鐵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副縣長的兒子了不起?向我們柳書記賠個不是,再說其他。”
“憑什么道歉!”那濃妝女孩尖叫道,“我們可是...”
葉鐵柱看著煙熏妝女孩的表情,心中冷笑。夏日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地上,照在她精心打理的妝容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仗著有幾分姿色和背景,就敢在鄉(xiāng)下橫行霸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快的香水味,混合著鄉(xiāng)間特有的泥土芬芳,顯得格外突兀。
“朱少,你們是不是該給柳書記道個歉?”他淡淡開口,目光掃過對方幾人。
朱宇浩站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攥緊又松開。他盯著葉鐵柱的臉,喉結(jié)微微滾動。這鄉(xiāng)下小子的身手他剛才可是見識過了,一個人就放倒了魏煦。現(xiàn)在魏煦還躺在地上,偶爾發(fā)出幾聲痛苦的呻吟。
“我們...我們道歉。”朱宇浩咬著牙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先低頭保命要緊。等回去后,他自有辦法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到這里,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陰狠。
“朱少,我們不能...”煙熏妝女孩剛要開口,涂著鮮艷指甲油的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閉嘴!”朱宇浩厲聲喝止,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想安全回去就給我老實道歉,否則以后別說認識我!”
幾個跟班面面相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沒有朱宇浩這個縣三把手公子做靠山,他們在外面還能橫著走?想到這里,他們的腿不自覺地發(fā)軟。
“對不起柳書記,我們錯了,不該冒犯您。”幾人連忙彎腰道歉,彎腰的幅度大得幾乎要碰到地面。
朱宇浩轉(zhuǎn)向葉鐵柱,強裝鎮(zhèn)定:“對不起的話都說過了,可以走了吧?”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暴露了內(nèi)心的不安。
“誰說道完歉就能走了?”葉鐵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你...你別太過分!”朱宇浩臉色一沉,額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我們背后都有大背景,你最好想清楚。魏煦可是縣局長的兒子,你打傷他,后果自負!”
葉鐵柱不屑一笑。遠處的蟬鳴聲此起彼伏,襯托得現(xiàn)場的氣氛更加凝重。這種威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自從上次王家的事情后,就連市局長王洪亮都不敢輕易動他。區(qū)區(qū)一個縣局長算什么?想到這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你們道過歉是不錯,但精神損失費總該給吧?”葉鐵柱伸出一根手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一萬?”朱宇浩試探著問,聲音里帶著一絲希冀。
葉鐵柱臉色一冷:“一萬?你打發(fā)要飯的呢?”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那就十萬!”煙熏妝女孩急忙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給就是了!”
在她看來,花點錢擺平這事也無所謂。大不了事后再找人教訓這鄉(xiāng)巴佬一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掛在脖子上的名牌項鏈。
“就你們這幾個人,十萬就想完事?”葉鐵柱冷笑,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
朱宇浩這才明白過來,這家伙是要一百萬!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鄉(xiāng)巴佬,你敢獅子大開口?”他怒吼起來,聲音在村道上回蕩。
這一嗓子引來不少游客圍觀。煙熏妝女孩眼珠一轉(zhuǎn),突然哭喊起來,聲音尖利得刺耳:
“看來看吶!這村子就是專門訛詐游客的!我們就問個路,這群人就想撈錢,還把我們同伴打暈了。現(xiàn)在還要一百萬才讓我們走!”
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立刻激起游客們的憤怒。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像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把葉鐵柱和柳含雪籠罩其中。
“原來網(wǎng)上說的都是假的!這就是個黑心村!”
“敢訛詐游客,不怕被曝光嗎?”
“我要舉報你們!”
柳含雪急得直跺腳,她的長發(fā)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不是這樣的!他們在撒謊!”
可惜沒人相信她的解釋。游客們憤怒的目光像是利劍一般刺向他們。
葉鐵柱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他走到煙熏妝女孩面前,在她耳邊低聲道,呼出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顫抖:
“現(xiàn)在收回你剛才的話還來得及,不然讓你永遠閉嘴。”
女孩打了個寒顫,但看到周圍這么多人撐腰,膽子又大了起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救命啊!他威脅我!說要讓我永遠說不出話!”她突然尖叫起來,聲音里帶著幾分表演的意味。
游客們更加憤怒了,紛紛指責葉鐵柱。有人已經(jīng)掏出手機開始錄像,鏡頭對準了葉鐵柱的臉。
葉鐵柱看著這一幕,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陽光下,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深邃。
既然她執(zhí)意要玩,那就陪她玩到底。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
“喂,老王,麻煩你查一下,現(xiàn)在在鐵塔村鬧事的幾個人是什么來頭。”他頓了頓,“對了,特別是那個煙熏妝女孩,我要知道她的所有資料。”
掛掉電話,葉鐵柱看向還在表演的煙熏妝女孩,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遠處的蟬鳴聲突然停了下來,仿佛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凝重。
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他見得多了。既然她非要把事情鬧大,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柳含雪站在一旁,看到葉鐵柱的表情,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她知道,只要有葉鐵柱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這種信任來源于多次的共事經(jīng)歷,每一次葉鐵柱都能完美地解決問題。
“鐵柱,你有辦法嗎?”她小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放心,我自有分寸。”葉鐵柱淡淡道,目光掃過周圍群情激憤的游客,“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