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突如其來的現身,還是讓刁陽和懷雁嚇了一跳,臉色微變。
“刁陽?”
刁陽的聲音有些發(fā)緊。
“是我。”
刁陽淡淡地應道,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帶著一絲輕蔑。
“一對狗男女,也敢打大周的主意?”
兩人沉默不語,只是警惕地盯著他。
“心虛了?”
刁陽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說吧,三皇爺和戰(zhàn)神的事,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后搗鬼?”
刁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質問道。
“搗鬼?我用得著嗎?”
刁陽一臉不屑。
刁陽被他這副模樣噎了一下,頓時怒火中燒。
“少裝蒜!”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玥兒在玄宗殿搶了我的風頭,不是你搞的鬼,難道還是她自己有本事?”
刁陽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微微瞇起眼睛。
“好吧,既然你非要這么認為……”
他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呢,三皇爺、虎族那個叫巢刁的,還有明德道的,都是我。”
刁陽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懷雁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體內靈力開始涌動。
刁陽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刁陽,你編,你接著編!”
他笑得前仰后合,指著刁陽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人能頂三個用?你當我是傻子嗎?”
“哎,這年頭,說真話怎么就沒人信呢?”
刁陽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懷雁也放松了警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刁陽卻突然收斂了笑容,神色嚴肅起來。
“還有,你在大魏和大周的那些‘豐功偉績’,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
“包括你那本《入夢經》,也是我給你的。”
刁陽的語氣十分認真,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敲在刁陽和懷雁的心上。
刁煌天、明德道前輩、虎族天才巢刁……
這幾個名字,隨便拿出一個,都足以震動一方。
如果刁陽真能一人分飾三角……
那他的實力,該有多可怕?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兩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放屁!”
刁陽怒吼一聲,打斷了刁陽的話。
“你要真有這能耐,還用得著窩在這鬼地方?”
“井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
刁陽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你們這些凡人,怎么會理解我的追求?”
在他看來,這皇陵可比外面那些勾心斗角的地方清凈多了。
有修行系統(tǒng)在,他根本不需要為修煉資源發(fā)愁。
刁陽被他這番話說得氣血翻涌,胸口劇烈起伏。
“好,好,好!”
他怒極反笑。
“既然你說自己不是燕雀,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只‘鴻鵠’的本事!”
刁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刁陽自認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好歹也在大魏殺過魔崽子,在大周砍過魔頭的老仆!”
“我這本《入夢經》,那也是正兒八經的上古秘籍!”
“你呢?你有什么?除了會吹牛,你還會什么?”
刁陽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刁陽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夸我?”
他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夸你?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刁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功勞!”
“是嗎?”
刁陽笑了笑。
“很多時候,真相只有少數人知道。”
“你頭回造訪大魏,得到《入夢經》,還記得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突然問道。
“我……”
刁陽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那《入夢經》有個毛病,會讓人記不清一些事……”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在聚寶大會上拿到第一的嗎?”
刁陽又問。
刁陽徹底愣住了。
“大魏那次,我記得……好像是殺了不少異族……”
“還有大周,也差不多……”
他努力回憶著,但記憶卻一片模糊。
“那你找到的那些寶貝呢?都哪去了?”
刁陽追問道。
“寶貝?”
刁陽更懵了。
“我好像是聽說過,自己找到不少好東西……”
“可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喃喃自語道。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
刁陽步步緊逼。
“我……”
刁陽徹底慌了。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你知道?”
他下意識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
刁陽淡淡一笑,手掌一揮。
“嘩啦——”
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
無數珍寶,憑空出現在了刁陽和懷雁的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些寶物,每一件都散發(fā)著強大的靈力波動,顯然都不是凡品。
“這……這是……”
刁陽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寶物,徹底傻眼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丟失”的那些寶物,竟然會出現在刁陽的手中。
“這玩意歸我所有?怎么會在你這里?”
他下意識地問道。
“等等!”
他突然反應過來,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他指著刁陽,大聲吼道。
刁陽看著他,徹底無語了。
這家伙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刁陽,我看你不僅是修煉《入夢經》的材料,還是做幻月術的天才。”
他忍不住嘲諷道。“幻月術秘術又有長進?啥意思?”
刁陽一愣,眉頭擰成了疙瘩,目光中透著疑惑,看向刁陽。
“字面意思,還需要我解釋?”
刁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屑。
刁陽這才回過神,臉“騰”地一下紅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死到臨頭了,還敢耍嘴皮子?”
“耍嘴皮子?我有這必要?”
刁陽冷哼一聲,眼神如刀,刮過刁陽的臉。
“我丑話說在前頭,”刁陽頓了頓,語氣變得陰沉,“你那點三腳貓的《入夢經》,不過是我把你打昏后,假扮你出手,收拾那些雜魚的小把戲。這回,你聽明白了嗎?”
“你……胡說八道!”
刁陽又驚又怒,聲音都劈叉了。
他那《入夢經》,雖然有時候不太聽使喚,可也是正兒八經的上古仙家秘術!大魏、大周的修仙者,哪個沒見識過?怎么可能是刁陽假扮的?
再說了,刁陽跟他八字不合,又怎么會干這種給他臉上貼金的事?
刁陽越想越氣,臉都扭曲了,像個惡鬼。
“你就是嫉妒小爺我的名聲,想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刁陽,你就是個廢柴點心,還是個不要臉的!”
刁陽扯著嗓子罵道,聲音尖銳刺耳。
不遠處,懷雁也“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